第二十四章 算命與算計一回事(2/3)
什么?我、我不相信,你休得胡言惡謅!”戶部尚書眼眶一紅,當即便橫眉怒眼,強撐著一股泛著虛的硬氣噴鼻道。
她話雖說得玄乎,但戶部尚書勤學敏讀懂得事多,基本上能夠理解通透,只是這股通透卻令他膽寒心驚,只當是自己暈了頭,才會這般用心地記下了。
“說在我,信在你,愿不愿意照做亦隨你……你若死了,我是抽不出空去祭拜的。”虞子嬰認真道。
噗——戶部尚書一聽這毒話,如被人重擊了一拳,險些噴出一口老血。
——
眼瞅著時辰差不多了,虞子嬰才施施然下了船,只留下戶部尚書如同游魂一般停留在船頭上暴曬著。
——他倒聽話,讓他不往陰涼處走,他當真選擇暴曬。
虞子嬰很是“感動”戶部尚書的覺悟,一邊朝著水臺上尋位置落站,同時亦一邊思考著另一件事情。
那“淺粉”公主在水中所說的一個字是音譯“yan”,這究竟是一個人名還是一個國名,亦或者是某種代號她尚推敲不出來,但這四人能夠做出這種公然刺殺的事件,必定是存了必死之心,當時虞子嬰的水下逼問是取了巧,趁她心理防備松懈之際才堪堪令她吐露了一個字,若等她們上岸,重新建設好心理防備,勢必達不到她在水中逼問的效果,更有十分可能直接就逼死了她們。
但亦不能隨便就殺了她們,她們五人同時失蹤于水面,若其余四人查出是被人殺害,她自是難逃嫌疑,況且她亦有意設下一出引蛇出洞的戲碼。
“果然還是該先從字面上查起……”
這些公主的背景名諱虞子嬰皆不清楚,這事還得從景帝那里取得各國詳細名單才行。
等水臺上諸國公主終于到齊,原本該是一片風景靚麗的“綽約多逸態,輕盈不自持。嘗矜絕代色,復恃傾城姿”美人臨水之態,如今卻成了一片帶著頹廢萎靡的落水鳳凰,全身毛皮濕噠噠的“美女卷珠簾,深坐蹙蛾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之貌。
諸國使臣都被景帝一并請了過來,紛紛于廊間設下座位,而某些特殊人物則被請上了景帝所在的那一座雕梁龍壁樓閣。
夏陽如虎,照射湖面粼光斑斑映射,景帝負手立于巍峨高處,一身袞冕服令他尊貴無雙,他佇在微光透射的薄陽中,面目清冷似雪,他氣勢十足地橫掃了她們一眼,便薄啟雙唇:“鍥而舍之,朽木不折,鍥而不舍,金石可鏤,今日寡人見識到諸國公主所展現的堅毅之色,與寡人欲覓心契、神合之人相仿,然能夠昂首站立于寡人身側之位,是軟弱退縮者不可。”
眾人一愣,錯愕難辨地仰頭看著那如幻影般高深莫測的景帝,心中暗忖——莫非他是在跟她等解釋此次出題的用意?
然知道真相的四病友聞言卻相繼冷嗤吐槽起來。
——虛偽!BY嫉妒
——無恥!BY傲慢
——扯淡!BY**
——尼瑪!BY憤怒
這時,東廠督主雙掌攏袖,笑瞇起一雙和善小眼,微彎腰行禮道:“眼下在場公主皆是通過考驗的福人,來人啊,帶諸位公主先下去換洗一身……”
噯?就這樣結束了嗎?眾女一陣愕然。
“等等,景帝陛下!我等是來聯親,不是來被人折辱的,雖然不否認您說得有幾分道理,但我覺得您的考查未勉太過粗暴了,我等皆是一國公主,并一般女子,希望你能用更正常一點的方式來與我等”溝通“選取。”
景帝看向那名出頭的公主,她是一名長相十分漂亮而儀態超卓的女子,約十七八芳華,有人說女人如水,有水的堅韌,有水的清靈,有水的溫柔,有水的寧靜,而她則恰巧就是一汪用水做成的女人。
她昂頭不強勢亦不軟弱地看著景帝,雙眸似灌注了全部力量,熠熠入神,娥眉淡掃粉輕施,朱唇一點惹人癡。
“正常?亦可。”帶著歧意與冷漠的聲音響起,鮮少有人能夠聽出里面飽含的別有用意。
景帝只隨意地瞥過她面目一眼,便移開了視線,自然沒瞧見那位水做的公主眼底那一抹微微失落的黯然,然而虞子嬰卻是通通盡收眼底。
——敢當眾跟景帝叫板的公主,不是太愚蠢就是太有心機,她給她記下一筆,留待后續觀察。
景帝竟應了那名公主的要求,這令底下的諸國公主都驚訝萬分,紛紛用一種有色眼神頻頻偷窺打量她。
一是佩服她當眾表達意見與強調公主尊嚴的勇氣,二是奇怪景帝竟會與她搭腔應可,莫非她有什么奇特吸引人之處?
她是燕雙國的大公主——燕無雙。
——
虞子嬰先是由幾名普通宮娥在前帶路,隨后迴廊間一拐彎,宮娥便將她移交給了一早便在拐角處等候的內務總管,他態度恭謹地朝虞子嬰行了一禮問侯了一聲好后,便由他單獨一人將她帶到一間甚是偏僻隱匿的獨院廂房換衣。
虞子嬰用腳趾頭猜都知道這都是景帝私下授意安排的。
當看到房內又齊齊整整又擺上一百套嶄新的華衣美服時,虞子嬰表情一僵,頓時有一種十分無語的感覺。
——尼煤這種被人包養的即視感究竟是腫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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