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燕京風云(十一)(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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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其實虞云灝如同盲人摸象,亦只有一個模糊的概念,當初在諸神遺址的騰蛇神壇開啟儀式失敗后,惰皇離去時便放了他跟雪姐姐兩人,緊接著那個臉繪彩艷圖騰,笑得邪氣佞冷的男人交待了他們一件事情:獨自去燕京會一個人,并替惰皇帶給她一句話。
話的內容那個男人只告訴了雪姐姐,避開了他,所以他并不知道,但既然是長途跋涉地來到燕京,想必此事肯定牽扯到了此次朝淵國與諸國聯姻之事。
諸國聯姻隊伍中,瑛皇國便是其中一股,牽扯到它就必然會牽扯到嬰姐姐,所以他思前想后,甚覺不安,便想將此事托盤而出,但雪姐姐這段日子將他看守得嚴,不準他出入客棧,說是侍藥令他安心養病,實則是怕他與外界接解,走漏了風聲。
自從他與嬰姐姐親近之后,她便對他亦防著,自嬰姐姐“走”后,無論誰來她都會一直陪同一旁監視,而近段時日“寶黛公主”抽空來過兩三回,皆被她以他病塌體弱不適給擋下,他雖不怪她,但心中卻有些焦急。
“咚咚咚~”外邊傳來三聲敲門聲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沉凝氣氛,姬云昭雪松開小云,偏過頭看向門口。
“誰?”
“可是三里三外姬云氏?”外面傳來一道刻意壓低的清亮嗓音,雖然經過一番刻意修飾,但依舊能辨其女子輕婉媚轉音質。
姬云昭雪一愣,連忙上前拔插開門,門一打開便看到一名身著一襲從頭傾瀉落腳底黑衣女子,她頭上攏了一層黑紗,從頭頂覆下繞過耳廓、鼻翼嘴角一圈,重新掖于耳后,僅露兩彎柳葉細眉,一雙清漣俏眸,神似秋蕙披霜,流轉間隱約一股威勢隨之而出。
她身后跟著四名錦衣侍衛,兩名守于門檻,兩名守于樓梯間放哨。
“你……”姬云昭雪怔愣地看著她。
黑衣女子矜漠地淺笑了一下,眼眸一彎:“能入內談嗎?”
姬云昭雪左右看了一眼,退后一步讓出了空間,黑衣女子拎擺,步履蓮步輕搖入內。
將房門閉上,姬云昭雪指尖用力轉過身,目光沉沉地吟念道:“退毛鸞鳳不如雞,虎離巖前被兔欺,龍居淺水蝦蟆戲……”
“一時間遭困危。有一日起一陣風雷,虎一撲十碩力,鳳凰展翅飛,那其間別辨高低。”黑衣女子慢條斯理順口接上。
姬云昭雪暗松了一口氣,便揭開面上的面紗當即一張花容月貌的容顏展露出來,她道:“你就是異域細作?”
黑衣女子聞言笑了,那銀鈴般的笑聲串串響起,她道:“你倒是性子單純,這般直接就問了,不過惰皇要你來找的人的確是我。”
姬云昭雪面色漲紅,不知是被她笑的,還是因她的話臊的。
“你……你究竟是誰?”她冷下臉,端起氣勢道。
黑衣女子似覺得她這般冷顏厲色挺有趣,眸潤水波泱泱,從剛開門時的謹慎,到確認她身份的故作冷靜,再到此時的強作堅韌,但可以判斷出她的性格——要強,驕傲,心思多,雖善于偽裝自我,卻這種拙劣演技在心機深沉之人眼中猶如小丑般逗趣好笑。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從今往后你只管聽我的吩咐。”黑衣女子低低盈盈而道。
“我……”
“這是憑證,若你不愿意我亦不強迫,只是你該明白,惰皇身邊從不留無用之人,若你應承便罷,若拒絕亦請便。”黑衣女子雖語氣輕柔如三月春風,但語中的強勢若不弱半分,甚至隱含一種了然的諷刺意味。
她遞給姬云昭雪一根串玉的相思扣,看姬云昭雪臉色難看地僵立在原地,她隨意將相思扣擱在桌上,回眸似不經意地瞥了一眼蔓紗帷紋內靜默屏息的陰影。
“我來這里的事情,我希望不會除了這室內之外的第四個人知道。”黑衣女子體態婀娜轉身,挺直背脊如貴族仕女般優雅走姿。
明顯她此話是在敲打她看住小云,一轉念她亦算是明白了,她的話中的意思亦表明外面那四名侍衛從今日起便會消失在這世上,明明是一名纖細女子卻已練就一副鐵血手腕,難怪能受到惰皇看重。
一時之間,姬云昭雪眸中既閃嫉妒與忌憚道:“……我怎么聯系你?還有我平日里該做些什么?”
黑衣女子腳步一頓,纖腕滑袖,并未回頭:“有事我自會聯系你,至于你平日該做什么便做什么。”
“瑛皇國寶黛公主跟我們姐弟相識,需要我……”
“別太自視甚高了,有牧驪歌在,憑你的道行想在他眼皮底下得到什么有利用的消息簡直就是笑話……別擅作主張,若將惰皇的布局搞砸,你便沒有任何機會了。”黑衣女子蹙眉沉聲打斷她道。
“我、我知道了。”姬云昭雪巍巍顫著垂落眼簾,極力隱下眼底的不甘與惱意。
“倒是還有一件事情我需要提醒你一句……”黑衣女子推開門后,視線落入一處空氣中,淡淡道:“聽聞騰蛇一族的人已經現世,你或許沒辦法,但你弟弟擁有一半騰蛇皇族血脈,他能夠感應到同族人的存在,若有發現異樣一定要及時報備于我。”
姬云昭雪被她那一句“你或許沒有辦法”氣得牙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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