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神秘的女子與孩子(1/3)
?約長途跋涉近一個月,虞子嬰他們一行人終于進入了朝淵國閩北地界,由于華铘一直暈迷不醒,虞子嬰根本無法與他改換回身份,是以“寶黛公主”的名額仍舊由他占著。
按照計劃安排,進入朝淵國燕京之后,她第一件事情就是盡快尋找到舞樂替他解毒。
這一路途意外平坦,不曾遇到任何的阻礙或埋伏,曾經(jīng)那些竭力阻止別國前赴朝淵國的刺客與異域歹人,就像銷聲匿跡了一般,再無躥出擋路威脅。
甚至連一些綠林匪徒或馬賊常出沒的劫道,都有一種安靜得很詭異的感覺。
一路上虞子嬰常撩起窗簾,望著蒼茫浩瀚的蒼穹沉默,這種沉默帶著一種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而這種壓抑等待的氣氛亦感染了怒等人。
盛夏中伏,終于在九洲大陸各大板塊國界中陸陸續(xù)續(xù)發(fā)生了天災,九洲大體分為十三板塊,以西南方向大部分地區(qū)強降冰雹,洪澇,臺風,暴雪,而以東北部則是干旱、沙塵暴,火山,地震災害,山體崩塌,泥石流等氣象災害,而大陸邊境則是風暴潮、海嘯等海洋災害,中端則是森林草原火災和重大生物災害等等。
由于朝淵國位于九洲偏北,一路上天氣炙熱異常,路兩旁的植被都烤得彎下了腰,缺水的模樣懨懨地,天氣悶熱得要命,一絲風也沒有,稠乎乎的空氣好像凝住了,空氣不斷地被壓縮著,仿佛一點星火就會引起爆炸似的。
烈日似火,雖然坐在馬車內(nèi)勉受那太陽直照的痛苦,可地面與空氣一*不斷騰升的熱浪撲來,簡直就像一座蒸籠一樣,熱得使人喘不過氣來。
“怎么北邊會這么熱啊?”肖寶音熱得兩頰泛紅,雙眼疲軟地耷拉起來,額上、頸上、背上全都是汗,怎么擦都擦不過來了,只能時不是灌兩口水補充身體消失的水份。
“往年北方的氣候即使進入大暑也不曾熱到這種程度……”怒若有所思道。
“嬰……水、水快沒有了……”司倒了倒水囊,瀲滟水霧雙眸帶著幾分委屈幾分憂心忡忡地看向虞子嬰。
“遇經(jīng)貪——嬰落城時,暫且歇息一日并補充水食。”不需要他說虞子嬰也知道這段時間因為天氣炎熱耗水量過多,即將糧盡彈絕,不過由于一路沒有食肆亦沒有城鎮(zhèn),也根本碰不到溪流河畔,所以只能節(jié)源開流,所幸今夜日落之前能夠到達嬰落城。
“嬰,難道……開始了?”怒轉(zhuǎn)頭看著虞子嬰,突然問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
然而,虞子嬰?yún)s知道他的意思。
她視線掠過巍巍巖山荒野,看到更遠的一片荒巖高土席卷而來的滾滾沙塵暴時,眼瞳陷入了一片幽深漆黑:“天災是拉開毀滅的序幕……”
——
他們趕在沙塵暴來襲之前改變了軌道脫離危險后,終于在入夜前到達的嬰落城。
此時的嬰落城與虞子嬰幾個月前看到的嬰落城有了新的一番變化,破舊的廢墟漸漸修鍵起了新的房屋胚體,城東復建得較快,甚本上宅居區(qū)已經(jīng)修建完畢,而商業(yè)區(qū)則尚在復建當中。
由于帶著宇文三兄妹與肖寶音等人,虞子嬰并不打算跟嬰落城的任何人碰面,是以與民宅區(qū)一戶人家買了些水食,借住一夜之后,第二日便重新啟程趕往燕京。
不過在臨走之前,虞子嬰花耗了幾一夜時間繪制出一張聚靈匯運四小陣圖暗中投進了城主府內(nèi)。
聚靈匯運四小陣乃聚靈匯運陣其一,與另三種陣法相比,四小陣較易而需要的要求與擺陣所需物件亦最簡潔,是居家保平安的一方大型陣法,嬰落城與她有很深的淵源,她自是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它再一次被毀殞,此陣雖有效期與次數(shù),但抵御此次天災足矣。
——
接下來的路程,終于令虞子嬰等人徹底地見識到了所謂“天亡我也,非戰(zhàn)之罪也”,有時候天災比*更可怕,而波及的范圍與殺傷力亦更令人猝不及防。
九洲大陸不需要多久將徹底淪陷為一方地獄。
還有一段不算短亦不算長的路程,由于天氣反常熱得跟烤在鍋里一樣難受,灰?guī)r原野上又沒有可以供人遮蔭躲陽的地方,所以虞子嬰他們的馬車漸漸緩速保存體力,盡量選擇地晚上趕路。
而此時他們馬車后面不知不覺地跟上了一大批從各轄區(qū)村落遇災逃難的災民,他們一路沿著北上乞討,一心朝著朝淵國繁盛的燕京而行,盼望著天子腳下,大抵會有人可憐他們賞他們一口飯吃,替他們解決災情與暫時落戶的問題。
這批災民有些是家鄉(xiāng)鬧地震了,有些是遭遇了干旱,大多是急災導致無處容身饑餓不堪的人,這些穿著僂爛,蓬頭垢發(fā)的災民其中有老有少,但無一不是一個個都黃皮寡瘦,步履蹣跚,神情疲憊,雙目麻木地朝走。
炎炎夏日中,沒有遮陽避暑的東西,一個個基本上都被曬得皮膚通紅,氣喘吁吁。
由于他們的馬車行走得并不快,與步速差不多,那撒下的陰影可以任著那群災民在車身后頭躲蔭緩步而行。
這群難民雖說不是從同一個地方而來,但窮苦人民大多純樸善良,由于遮蔭的地方不多,所以年壯的青年或少年都不會急沖沖地爭搶位置,而是很自覺地讓給那些老少病弱。
“嬰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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