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騰蛇一族開陽(5/6)
驚的表情,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眉眼沉斂慎重,道:“我表明身份并不是為了讓你們為我所用,而是想讓你們明白……我從沒有主動舍棄過你們,我只是……”
她這人雖然性情寡淡而冷漠,但凡她納入保護圈的人皆不會辜負,她想起華铘與天樞一族對騰蛇皇族的怨氣,心中略為無奈與糾結,心疑念他們這十幾年亦是如此卑微而隱忍克制地活著,是否心中亦是如此?
“你只是……什么?”不覺被虞子嬰的話所吸引,他們皆目光灼灼,不自覺地順著她的話脫口問道。
虞子嬰似被他們的眼神鎮了一下,原本到嘴里的話繞了一個圈,她道:“你們可懂命跟力的區別?”
命跟力?權七叔等人茫然不解地搖頭。
“那你們有聽過這么一種說法嗎?在兒時常聽老年人說,天上的星都是代表一個人,每人有一顆星,星暗則人倒霉,星墜則人死。人像棋子,天就是下棋的人,只能聽它擺布。”
“……你究竟想說什么?”權七叔困惑地看著虞子嬰。
“可以生而生,天福也。可以死而死,天福也。可以生而不生,天罰也。可以死而不死,天罰也。……然則生生死死,非物非我,皆命也,智之無可奈何。若以命與力相拼,命若帝皇般其權威大極了,力即使再頑強倔強亦是一點沒有用處的,我受命之制,前十三年懵懂困于命。”
“你們可懂?”虞子嬰一片肅穆正色,認真地講解道。
十三歲時宇文子嬰夭折而亡,命數殆盡,十三年后才有她的存在,她的延續。
她與宇文子嬰的不同在于,她既能窺探“命”,亦擁有“力”,所以她活著,畢竟這世上既能掌控“命”又擁有“力”的人如同鳳毛麟角般稀罕。
“……”懂什么啊?
他們根本已經被她的話給直饒暈了,怎么聽著她的話那么像那些神棍般命啊福啊天啊的繞腦又高深莫測難以理解。
第一次發現智商捉急的他們,這是多么痛的領悟啊……
虞子嬰蹙眉,為他們那目瞪口呆的傻樣而生了郁悶,這是不懂還是不理解?
罷了,此事后講吧,她則趁他們失了防備那一刻,如流光一縱切身一把擒住權凌,對權七叔道:“我需要他替我帶一段路,待事完則完壁歸還。”語訖,便拎起大驚失色的權凌縱身而去。
“凌兒!”權七叔迅速回過神來,看著虞子嬰不按常理出牌,說了一堆玄乎的話將他們繞暈了后便將人搶走,他心知憑他們的速度急勇追趕依舊是追不上了,況且他心中有一瞬間也在猶豫,該不該上前去阻止。
“七叔,怎么辦?”權佑劍眉星目,倒是長得清俊,可惜太過清瘦削了幾分氣度,他看著遠去的兩道身影亦是一臉糾結猶豫,偏頭耐著急色征詢著權七叔的意思。
“……她的身份終究不明確,是敵是友都難說,你們回去后先別急著公布宣揚此事,暫時待定原地不得輕舉妄動,我喬裝打扮一下,暗中跟上去瞧瞧情況!”權七叔定定地看著空氣一處。
凌兒到底是他的兒子,他怎么可能在情況不明之際不管不顧不去尋,可終究不能大舉輕動,否則會被殷圣的那些人察覺到康城內潛藏的異樣,這么一來他們的隱忍犧牲便功虧一簣了。
他們已經咬牙和血吞隱蔽了這么久,甚至連“老乞丐”都不敢不能冒險去搭救,便是為了僥幸留存一支完整的力量歸還騰蛇皇族,為其復仇重興騰蛇一族效力,他等忍得痛苦而憋屈,再如何都必須小心謹慎行事。
如他稍前所言,他們騰蛇七宗開陽的命,的確不是他們自己的,他們生是為騰蛇虞氏一族,死亦是為其虞氏一族,若那名神秘的黑衣少女當真是老乞丐送去宇文家養的騰蛇皇族,他自然不能不管,可偏生她提了個由頭,吊起了他們的胃口后便又語焉不祥,不欲多談,這讓他們的心忐忑得七上八下。
棄之,就怕一萬,不棄,又怕萬一。
所以權七叔決定親自跑了一趟,去查明個究竟,權七叔全名叫權樟,乃騰蛇開陽權氏一族的十族老之一,因為排行老七,所以城中人習慣稱其為權七叔。
他擔心被察覺城中身份,便特地換了一身行頭,低調蒙面戴上頭套,就如同一只暗夜梟隼,勸阻了其它的跟隨,便朝著煉油坊飛身而去。
此趟老實說,他心中充滿了危機感,因為他知道煉油坊內住著誰。
鹿巫,一個比羊巫更加兇殘厲害的人。
——
另一端
“啊啊啊——喂喂喂,你你你慢點啊——”被虞子嬰拎著空中疾飛,像第一次坐凌霄飛車的權凌簡直被嚇得個半死了,尖嘯恐懼叫聲一路不停。
“閉嘴,凌兒!”
權凌聞言一愣,瞪著泛紅的眼珠,在風中蒼白無色的臉巍巍顫顫地轉過頭,臉頰意外飛起兩抹紅霞,這絕對是氣紅的,他對著虞子嬰叫得更兇了:“你叫誰、誰凌兒啊,你、你才閉嘴呢,放,放我下來啊!”
虞子嬰的脾氣并不好,耐心更是一般,特別是當她有事情要辦的時候,那絕對是風厲雷行,鐵血手腕。
她倏地滯下腳步,停在一座尖塔瓦礫前端,她單手拽著凌權的襟前,將他提離了地,舉到尖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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