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不是說謊而是隨便(1/4)
?怒的到來,明顯令四周的氣壓都驟然墜入零下,霄明撳著被折斷的手臂,即使一臉污穢亦難掩其蒼白無色的嘴唇,而華铘跟肖寶音兩只明顯一喜。
惰懶懶瞥了一眼怒,并不意外他的出現,他淡紫的嘴唇微微一掀,雖然他從外表看似無礙,談言如常,但實則他的內傷并不比怒看起來輕多少。
“你的女人?”惰似詫異地看了兩人一眼,然后懶噠噠地松散著視線,眸中虛虛實實,薄而飄渺:“是你的女人,也可以是別人的女人……我不覺得你有能力去愛一個人,或許該說,我們七罪都不懂得怎么樣去愛一個人,只懂得毀滅、傷害……”
這話很玄奧難懂,只有他們兩人能夠聽得懂其含義,怒伸掌掣于臉部,眼眸從指縫之間透露出來,那冰冽而幽悠的眸光,令人不寒而粟:“為什么,就因為那個臭老頭的那句批命的詞?惰,你們這些神棍總愛拿那些自以為是的未來來說事,一切都還不曾發生,便就跟篤定不可更改一樣,既然如此,凡人都有一死,那又何必出生呢?!”
“精僻。”
惰瞥了虞子嬰一眼,道:“這就跟生與死都由不得人一樣,你得信命。”
怒倏地瞇眼,兩片血染的嘴唇抿緊成一條縫。
“那你信命了嗎?異域的惰皇。”
惰一聽虞子嬰開口,便轉向她,一雙烏濛濛的玲瓏眸似蓄含萬千小世界,璀璨生輝:“變數,你的存在就是逆天啊。雖然我并不情楚你究竟是從哪里來的,可是因為你的干涉,許多原本預測的命數都悄然改變了,這該是多么地神奇啊,這世上竟有你這種逆天改命的人存在。”
他語氣就像遇到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般低低感嘆,惰以雪袍冰銷深衣覆身,外攏了一層淡紗隱約淺藍的蔽罩,長身靜立陰蔭的樹椏一側,深沉的衣色不見一絲綴點,卻襯得他更清貴無比。
“惰!看來你是想徹底與鬼蜮國,與我決裂,對嗎?”沉寂許久的怒,暗啞著嗓音一字一句,雷霆萬鈞的聲音直接插入了兩人話間。
惰了解怒,看他如此便是當真動了怒,認了真,他此時不欲與他徹底鬧翻,顯然怒亦懂他的想法,他的嘴唇由剛才的淡紫有了些許血色,但臉色依舊蒼白似鬼魅:“看來今日終是談不攏了。”惰遺憾地收回了外露的心思。
他眼睫疏忽一抖,像是蝴蝶展翅,驚碎了花瓣的露珠,折射出千絲萬道的光影熠熠,他低吟著聲音,道:“下一次,我會專程請玄嬰姑娘前來異域做客的。”
不等眾人回神,下一瞬間,他一揮白慘冷袍,提擒受傷的霄明,當即從暗處跑出一群水飲忍者打扮的隱士,他們齊排擋于虞子嬰與怒等人身前,朝前一擲一枚白丸,只見騰地一聲,便是蘑菇般白霧爆炸開來,等白霧散去后,便早已丟了他們的行蹤。
——
異域等人離去后,虞子嬰跟怒自不會相追,如此貿然追擊,于事無補,她靜立半晌,突地從背后被人一拽袖擺,她順勢回頭一看,便看到戴著幕蘺的司正拉扯著她,囁囁叫道:“嬰。”
“吃飽了?”虞子嬰問道。
“嗯。”司薄紗后的腦袋,晃了晃。
“始,你……你怎么了?”
眼瞧著終于擺脫了危險的局面,肖寶音瞧著始那小媳婦跟著虞子嬰身旁的模樣,總覺得十分古怪,她撲騰著腳步,上前想靠近他,卻見司就像受驚的兔子一樣,咻~地一下便躲到了虞子嬰的背后。
“始!”肖寶音呆怔在當場,氣惱無奈地喊了他一聲。
虞子嬰聽清她喊的是“始”并非“”司“,心中略有計較,便不言不語,并不插言兩人間。
而司見虞子嬰并不為他出頭,而眼下這名瞧著快要哭的少女又咄咄相逼,一時僵峙不下,他咬了咬下唇,怯怯道:”……你是誰啊?“
”你、你竟不認得我了?“肖寶音傻眼。
”唔……我不認識。“司忽閃著眼眸瞄了她兩眼,便低低搖頭。
肖寶音徹底失音了。
虞子嬰觀察她兩眼,本以為她會哭,否則會直接沖上來憤慨地質問……然后她什么都沒有做,反而選擇默默地垂頭喪氣慢慢踱步至怒的身旁。
——就像一只斗敗的貴賓犬,雪白的耳朵與尾巴失落地耷拉下來。
虞子嬰偏了偏頭,黑瞳沉凝了一瞬。
不記得了?……這四個字的確值得她好好地深究一番。
”喂,這就是你交給我辦的好差事,險些沒讓我直接搭進一條性命。天啊,我竟然在有生之年如此近地看到了惰皇,這、這簡直就像是做夢一樣。“華铘揉身擠了過來,先是對著虞子嬰氣勢洶洶,但一就近看到虞子嬰那張波瀾不驚的稚雪面容,神色一變,咧嘴嘻嘻一笑,眼中盛滿的全是崇慕與夢幻。
”我自有安排,不會讓你死的。“虞子嬰對他這副丟格的模樣,十分冷淡地瞥了他一眼,便不多言越過其身,走向正在斂神平息周身被惰惹起沸騰殺意的怒。
”我們最后讓鬼蜮國與瑛皇國兩者分開而行,如今異域顯然癩帳不怕多,已撕破了臉皮盯上我等,此趟前往朝淵必定險途重重,自不宜人多牽累。“虞子嬰冷岑而言。
”便如你所言。“怒眸中紅猩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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