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這個纏人的小祖宗(3/5)
向虞子嬰。
“嬰!”
噯?
虞子嬰面無表情一抬眸,腳步一頓,便被某個貪食纏人的小祖宗抱了一個滿懷。
而華铘則僵在那里,面目一陣扭曲憤懣,他才不會承認在看到虞子嬰出現的那一刻,他竟有一種安心,仿佛接下來有她在,他也就需不著如此狼狽地四處逃躥的感覺。
更沒有想過,他也想學那個男人一樣跑過去抱一下,以慰他這顆受驚過度的心靈,可惡的是他都沒有施于行動,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還有,這個叫得跟丟了親娘似地再度重逢一樣凄怨委屈無比的娘娘腔男人是誰啊!
“那還真是遺憾呢……我以為,至少你會更冷靜地看待此事……”
惰緩緩伸起手臂,那掩于綢質冰綃光澤的長袖中,那一截似蒼白蜷縮彎曲的削蔥指尖,飆飚~夏夜的晚風刮起片片樹葉飄旋,他享受著夜風的吹拂,整個身體浩渺消融無聲佇立于廣漠的天空下,神態多么愜意而雍懶,風輕輕地吹來,像流水似的沖刷著他衣袂獵獵翻飛。
“就像死了一樣冰藏在地底,全身的骨骼肌肉都變得僵硬,再懶惰倦怠,也該稍微活動一下……”
風起云涌,光影,暗影,風起,綿綿恣意,如同命中注定一般,破云洞開,僅余一點明月窺人,兩道頃刻消失原地的殘影,已于頂峰動起手來,當即力量便如排山倒海般而出,如颶風飚起樹冠嘩啦啦搖晃作響。
“喂,我們趕緊走吧!”
華铘他們離得暴風漩渦眼最近,盡管什么都不做,只覺肺內的空氣被擠壓干凈一樣沉抑得難受,滿目發黑斑點,目視模糊,狂風吹得他頂上發髻松散颯揚,一身華美冗重的鳳裙飖撒爭先恐后地纏緊他的身軀,他甚至于凜風間連眼睛都難以睜開,唯有擋臂于眼前,另一只手嘶啦一聲扯掉裙擺外罩,方便他動作利索疾步朝后退去。
那兩人都是那種瘋起來哪里管得上別人性命之人,估計就算他們死掉了,也只得混上他們一句:哎呀,真是脆弱啊,竟就這樣隨隨便便地死掉了……
媽蛋!他眼下也顧不得那么多了,玄嬰那個女人只說讓他扮成“牧曉鳳”的模樣混淆兩國的視線,眼下他身份分明已經被人識穿了,再繼續待在這里,除了憋屈殉職還能撈著個什么結果?
“我、我不走,我走了,那怒哥哥怎么辦?”
肖寶音“??!”驚叫了一聲,便抱著一頭毛茸茸的腦袋,難受地一陣一陣干嘔,她聽到“牧曉鳳”的話,既對她如此冷血棄怒哥哥于不顧感到憤怒,又對眼下的情況緊張焦急,那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眼眶泛紅,充滿固執而質責。
“你瞎眼了???他哪里還需要你擔心,沒瞧見那兩人的實力嗎?再對比一下我們,再留下來,你就等著被撕裂吧!”眼見這人油鹽不進勸不聽,華铘覺得自己算是忠了人事,虎眼狠狠一瞪,也懶得跟這小娘皮繼續蹉跎。
“的確,你跟寶黛公主兩人都沒有武功,我的能力暫時也不能用,像這種情況隨時可能被他們波及,果然還是走吧?!?
始與他們不同,他雖也臨于暴烈千斤重擔的氣壓之中,倒他卻舉止如常,他悠閑地撩了撩幕蘺,沒心沒肺地附議道。
“可、可……”肖寶音看連始都不幫她,額上急出一層汗,依舊猶豫不定。
“走吧?!笔蓟斡朴频睾傲艘宦?,便徑直拎起她的后領,直接將人拖著走。
“等、等,等等啊……”肖寶音一張俏憨小臉漲得窘紅,她就像翻了龜殼的烏龜,無力地揮舞著四肢,怎么掙扎也翻不了身。
“請問想去哪里呢~諸位。”
一道帶笑無害而輕柔的聲音在他們身后響起。
但見灰白霧靄之間,緩步而來一名滿頭蜈蚣發辮辮子的年青微胖男子,他穿著一件斑斕色澤,那像用上百種顏色的櫛節布條縫制的衣衫,就像一個寬松的大布袋,幾乎將他整個人都籠裝起來,是以他走動間略顯步履蹣跚。
青年男子一身和氣無害,臉上還掛著一抹彌勒佛的笑容,看起來就像一名慈善的祥和,不爭于世之人一樣。
他雙手恭謹地交插于胸前,望著腳步停滯,滿身戒備盯注他的三人,眼眸一彎笑瞇瞇道:“是在下失禮,像怒侯那種大人物的確需要咱們惰皇親自陪同,至于你們,則由區區在下招待好了,望眾位見諒?!?
華铘吸了一口冷氣,一霎那,好像失音了一樣,全身緊張得就像一塊石頭。
霄、霄霄霄霄霄明、明明明明明明,大人、大人啊啊?。?
他變得目瞪口呆,就像是被人從腦袋找了一悶棍似的。
他是認得霄明大人的,畢竟他曾因緣巧合之下與他見過一次面,卻如今他戴著“牧曉鳳”的這張臉,這說明對于霄明大人來說,他等同是完全一名陌生的敵人,他又不能撕掉臉皮,說話回來,他這張人皮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撕得掉的,那眼下該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極度的混亂充斥于華铘的腦中使勁刷屏,直接令cpu發燙燒著,他腦中一片空白,資料全部格式化,直接快瘋了。
他伸出兩只手伸展開來,就像一只站立不穩的熊貓一樣,胖墩墩地滑稽而無害,但從他身上漸漸濃郁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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