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太孟浪太無恥了(1/5)
?放肆!太放肆了!
孟浪!太孟浪了!
有趣!太有趣了!
第一個怒不可遏的心聲乃是瑛皇國當今圣上牧驪歌的。
第二個難喻震驚的心聲乃是陪著牧驪歌游逛御花園的柳文之的。
第三個感慨贊嘆的心聲乃是陪著牧驪歌游逛御花園順帶有正事稟報的花甲子的。
他們三人帶著一隊隨行宮衛與太監,從西向千湖澗的鵝卵石小徑行至御花園,偶然經過此處,卻不想竟看到如此荒唐茍且的一幕。
只見那花勢盎然獨具匠心的御花園一隅像是被天災地禍肆虐過一般,一片坑坑洼洼的地面像狗啃似地不平整,原本一副和煦夏日明朗風清,清逸嫻靜的寧夏花融優美畫卷,此刻只剩一片不忍直視的遍地殘骸瘡痍。
哦,對了,別了忘了,還有明晃晃地戳在瘡痍之上的兩道青光白日下勾搭成奸的刺目身影。
“咳咳咳咳——”
柳文之斜目瞄了一眼那身為九五之尊的好友一眼,瞧見他那黑得透綠的臉色,心中不由得替他默哀一聲,攤上這么一個不省心又愛招風引蝶的皇妹,他恐怕是前世造的孽太多的緣故吧。
料想是再開明的家長,面對自家妹子如此不檢點的行為,估計亦會氣到爆血管吧,更何況……若他眼睛沒瞎的話,她現在勾搭的還是即將成為她夫君……的好友吧!
鬼蜮國的怒侯……他嘴角狠狠一抽,沒聽說過怒侯是這么饑不擇食,隨便就上鉤的男人啊!
況且,眼下這關系也忒亂了點吧……柳文之頓時有種后悔選擇這個時侯進宮了。
他會不會因為撞破這件宮闈秘事,而被這對兄妹,或者是怒侯給殺人滅口啊!
而花甲之倒是慣于愛裝好人,他除了一邊掩唇猛咳嗽朝著那兩人示警之外,卻是十分狐貍疑惑地觀察著兩人腳下所踏之地。
按道理兩人想你儂我儂忒煞情多,必是會選一處環境優美漂亮的地點來烘托此刻“一只杏花出墻來”的禁忌(在柳文之與花甲子的眼中,牧曉鳳雖未與貪婪成婚,卻也等同是貪婪的妃子了,眼前這一幕純粹與無疑)心理,而這完全像是某種案發現場的暴力場地又是怎么一回事?
虞子嬰其實在花甲子咳嗽提醒的時候,便知道有人過來了,但也僅是早上那么一丁點兒時間,因為她完全被怒給啵暈了頭,腦子思緒空白停頓了幾秒,而至于怒這個原始俑者曉不曉得,恐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他略有些不舍地放開手中那細膩如絲的柔軟觸感,掉轉過頭來,斜眼瞥了牧驪歌一隊人,有種好事被叨饒后的興致缺缺,他朝他們禮貌而冷淡地舉手打了一聲招呼:“喲,你們也來逛御花園?”
呵!牧驪歌心中冷笑一聲,他莫非難不成還在怪他們出現的時機不對?
——賓果,“牧舅子”算是正中“怒妹夫”此刻的心思了。
這廂,虞子嬰畢竟還擔著“牧曉鳳”這個有利用價值的身份,在覺察到牧驪歌那幾近苛責冰冷的目光投注在她身上時,她暗暗攏眉,便推開了大剌剌當在她身前的怒,整理了一下表情,朝著牧驪歌走去。
而牧驪歌在看到“牧曉鳳”果然舍棄怒朝著他走來時,那黝黑的臉色稍微好上些許,同時,剛才因為太過震驚而被忽略的疑點就被重新拾起,他除了看到了那被毀得一片狼藉的御花園外,亦看到了她手上那未曾清理干凈的斑斑血跡。
“這是怎么回事?!”牧驪歌按緊肩披的御錦斕外拋,他快步走近她,順勢抓住她那只染血的手,目光緊迫巡視著她周身,那一雙如清澈流溪般的眸光逐漸變深,變黯。
柳文之與花甲子亦相繼上前,看看虞子嬰身上、手上染上的血跡,亦是一臉疑惑震愣。
“皇兄,是一個小太臨假傳怒侯的話引我來了御花園,不想我剛到,便出現了一名武功高強的刺客,他威脅我,讓我透露剛帶進宮的真央國那三個人的下落,否則便殺了我……所幸……得怒侯相救,否則……”虞子嬰低垂著腦袋,令人看不清楚她此時的表情,但從她縮了縮肩膀,話語斷斷續續,像是回憶起某種恐怖事件余悸未褪,聲調高低起伏便能知道,她想必是受了不小的驚嚇。
也是,“牧曉鳳”一生都順漟順水,前仆后擁地過著高枕無憂的享樂生活,何曾遇到過如此逼面而來的恐怖殺意,看那被毀得徹底的一大片區域便知當時的兇險,一時接受不了,感到害怕難受也是自然的。
柳文之與花甲子理所當然地認為著。
但唯有怒則揣著一臉似笑非笑意味的表情睨著虞子嬰,眸光盈爍著某種令人寒毛豎起頭發發麻的穿透性光芒。
而全副心神都被虞子嬰手上、袖擺上的血漬所占滿,牧驪歌一時倒也不察其它,他看著自家從小寵在手心長大的妹子此刻被歹人嚇得像一只受驚的鵪鶉般瑟瑟發顫,便忍不住一陣心疼,想伸臂將她抱在懷中稍作安慰一下時,卻被從虞子嬰背后走過來的怒眼明手快迅速撈進了自個懷中,令牧驪歌無故撲了一個空。
“怒侯這是什么意思?!”牧驪歌雙手一僵,接著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怒問道。
別以為剛才救了他的皇妹,便能夠如此理所當然地將他的皇妹當成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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