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關于舊習俗一說(3/4)
只能是干脆攪渾整塘池水。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這世界的連連貫貫看似無關系,實則是脈脈相連的,就如同有人曾說這世界的事情沒有偶然,只有必然,這是同一道理,只有攪亂整個大陸的五行運數,徹底打破現有運行的平衡,使其運勢在亂中重生排演衍生出新的境象,那么他才能從亂中摸魚。
若她猜測得沒錯,那么他如今或許就是在等待一個最佳時機……一個能令這片大陸徹底顛覆霍亂的時機……
一想到亂糟糟的亂世即使在自己周邊爆發,虞子嬰顯得十分沉郁。
由于虞子嬰跟惰的情況相似,其實他這條法則對她而言也是等同的,然而她卻較他幸運的是,她能夠另劈蹊徑地選擇了另一種方法,可以不需要像他這樣牽動整個大陸替他陪葬的架勢來改變自己的命數。
若當真他做到了,那么對她而言,卻又是另一樁麻煩事兒,因為整個大陸的氣運一變,她的命運自然也會變,別人也會跟著改變,那么她之前演算下的一切時局按排,便也會跟著亂了。
她想她是能夠理解他的做法,但卻不表示贊同,畢竟這無形中也牽扯到她的利益,因為他這樣一做,會毀掉的可不只是她一個人的未來。
有時候,一個能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人自私起來,那對人類而言絕對是一場滅頂的巨大災難。
而這一趟瑛皇國上朝淵國聯姻的路途,她即使算,也知道恐怕會不太順暢,最后到底有幾國能夠順利抵達燕京參加景帝的選秀則有待商榷,若這一程當真有怒的鬼蜮軍與他相伴,她相信即使是惰,也不可能敢貿然派人對瑛皇國的隊伍下手了。
另外,她之前曾一直不能理解為什么惰會對瑛皇國如此執著,不止一次地暗中對其出手,要說這個國家要大不大,要強不強,除了佛教非物質文化較一般國家強之外,說實話在國力經濟與科技武器方面都沒多大非要費力掠奪下的必要。
然而,惰卻對它付出了不一般的心思,甚至這一趟還親自來了。
回來的時候,她一邊暗中演算,最后結合了掛在御書房那一幅掛于架子上的國境地圖時,她才恍然想明白問題所在。
御書房掛的那一幅地圖并非只有瑛皇國地形,它是整個東大陸的板塊縮影圖,用一種黃褐色獸皮與黑線繪制,其上端有一個球體中央鑲入一枚十字針的圖型,其下則是在板塊上簡略分布一些重要國家名稱。
其中鬼蜮國、朝淵國、東皇國、北疆國呈四角位于板塊最極東,最極北,最極西,及最極南部。
中間有一塊似多角菱形的板塊,每一塊都是一個完整的國家,呈包圍圈將異域籠罩在些許零碎的小國中,異域非國卻占地面積十分之廣,但卻都是一些荒蕪地與四無地帶。
其中瑛皇國則恰好位于東皇國與北疆國的夾角處,雖然與兩國都不臨近,但在恰恰他們之間交通連接在一條線內,卻再無其它國力與勢力阻礙。
若按這么看,或許惰的目標是借瑛皇國這得天獨厚的地勢,要么趁機聯盟要么借勢摧毀掉這兩大強國可能與朝淵國聯盟,并結合四周小國形成包圍圈進攻圍剿異域的橋梁。
當然,這一切暫時都是虞子嬰的臆想與猜測,究竟惰是怎么想的,事隔三年后,她一時也很難判斷。
但就目前而言,惰與異域對瑛皇國是絕對存在陰謀的。
所以,她認為眼前務必保護牧驪歌不能死,而瑛皇國亦不能丟。
——
就在虞子嬰這邊沉吟想事情的這會兒時間,外面的兩人之間的話題竟不知不覺地引至她,不,應該是“寶黛公主”身上了。
“岳帝,剛才好像提到了公主,不知道瑛皇國那唯一的公主現在在哪里呢?”怒斜坐在椅子上支頤偏頭,挑高的濃眉,愛笑的眼眸透著令人難認捉摸的溫度。
牧驪歌喝茶流暢溫雅的姿勢略頓一秒,他放下茶杯,看著怒略帶歉意一笑:“聽聞皇妹莽撞得罪了怒侯,可孤就只有這么一個皇妹,望怒侯能不與她一般計較。”
怒撐著隔著兩人中間的桌子,湊近他,略帶侵略性的動作令牧驪歌暗暗沉下眼眸,卻聽他道:“你瞧本侯的模樣,想是要與她一般計較的樣子嗎?只是令妹當真是一枚當今難得一遇的人才啊,雖然人長得糙了點,歲數大了點,脾氣糟了點,身高矮了點,除此之外,倒是沒有別的什么大缺點了,所以本侯想跟這種人才多認識認識,多交流一下。”
這么多的“一點兒”加起來,還能叫沒有什么別的大缺點……虞子嬰暗中翻了個白眼。
牧驪歌那張狐貍皮一抽,盡量控制嘴角的僵度,替虞子嬰辯解道:“曉鳳,咳,寶黛她的確有時候任性了些,但她本性卻是不壞的。”
聽到此話的虞子嬰默了——一聽到“本性”二字,她只想說,她的本性早就被染成一片黑色的了,所謂“不壞”的定義或許是拿怒侯與惰皇、景帝這類窮兇極惡的歹徒來比的吧。
顯然怒也是這樣想的吧,他重新坐回椅子上,一口氣喝完一杯涼茶,動作瀟灑恣意,那張俊美無鑄的臉孔帶著幾分輕佻,勾起的眉梢唇角仿佛在笑,卻又不見親近平和,同所有人劃出一道塹:“是嗎?那不知道寶黛公主這愛拿狗血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