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她究竟舍不舍得呢?(3/4)
的燕二算得上是一名經驗豐富的謀士,他跟隨嫉殿身邊多年,但自從玄嬰出現在嫉殿身邊之后,就好像沒他什么事情了,一個主上是不需要太多嘴巴提意見的。
而這也導致他一直都隱忍得保留心中意見,但此時聽她如此一句,他卻覺得她太危言聳聽了,抱著異樣心思,遂出聲問道:“玄嬰姑娘,這里我跟主上剛才來過一趟,并無任何異樣,請問您又是以什么證據判斷的?”
如何判斷?……證據?玄嬰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那目光中沒有譏諷、嘲笑,只有全然的純黑,但莫名地令燕二皺眉眉頭,十分不舒服。
他們一路走來,樹上小小的葉片現出透明均勻的綠色,好像有人把它們洗干凈后又涂上了一層油漆似的,鮮亮光滑,偶爾能聽到叢林間的小動物悉悉窣窣躥動的聲音,此時的樹林卻是逐漸陰暗而寂靜,就像被分隔開劈出了另一片空間。
當然若這此都只是一個觸發她懷疑的引子的話,那么接下來即將上演的一幕則“證據”了她的“判斷”。
“嘩啦啦啦!”前排擺布端莊一動不動高高聳立的白楊突地像是被人按到某個啟動開關,發出一種尖嘯顫抖的聲音,眾人一驚,燕二更是一僵,他忘記了剛才與玄嬰的對峙,猛地朝后一看。
但見那白樺樹下垂閉目養神的枝條也開始群魔亂舞地抖動,那條條樹枝就像蜘蛛絲一般懸浮地延伸而來,兩旁那巨大的橡樹則像戰士一樣橫倒過來,像古銅的重槌,朝著他們的方向撞了過來……
“什么、什么玩意啊!”
有人低咒吼喊一聲,又覺地面一陣地震來時的搖晃動蕩,就像破土的竹筍一樣爆裂開來,那削尖的樹樁從地下躥出來,且范圍越來越密集,越來越廣闊,轟轟轟!別的正常樹桿被牽連,倒塌濺起塵土飛揚,煙霧濃濃。
他們迅速朝后躲閃,可尤不及其迅猛,于是嫉妒便當機立斷,將隊伍拆散,準備逐個擊破。
“這是樹人樁陣,別攻擊,趕緊分散!”
舞樂被華铘顛簸地推著輪椅朝后撤退,身形不穩,一急,便趕緊大聲道。
別攻擊?嫉妒聞言,略為陰晦陰冷地瞥了一眼舞樂,雖不解其意,但想必不能一擊擊退,將會后患無窮吧。
于是眾人都沒有選擇反擊,但是眨眼睛,天上、地下、暗處飛射撞擊的樹樁,就像雨點紛紛密密匝匝地朝著他們籠罩而來,彼此也無法顧及太多,唯條件反射性地選擇一個方向逃閃,但一旦被沖散后,但見原地那些巨大的橡樹則像排陣一樣,迅速重整隊形排合,原先的方位完全被打亂了。
就像一盤散棋被打亂后,又重新擺出一副無法沖破的路障棋盤,僅眨眼睛,原本那匯集的一隊人便被迫著各散東西,失去了蹤影。
別的人或許是兩兩三三一塊兒撤退,偏生玄嬰卻是湊巧一個人。
跟他們徹底失散后,她看著逐漸平靜的四周,撣了撣染上塵灰的衣袖,重新掃描了一下地形,暗暗蹙眉,這種集大自然力量為一體的陣法是最難搞的了。
一般情況下,要么毀、要么破、要么死。
毀?這需要她花費不少精力。
破?這需要她花費不少時間。
死?憑這種陣法還是困不死她的。
于是她最后選擇了比較委婉折仲的方式,一邊毀一邊破一邊走出這個妄想困死她的陣,她依舊按照原先的計劃朝西行,卻不想剛才茂密的森林漸漸稀疏起來,地界與視線變得開闊許多,她警惕著四周可能發生的變故,一邊摸索著朝前。
她發現她前走的地勢越來越朝高,當然一般人是不會對這種階梯似微妙的緩慢攀高產生感應,但玄嬰卻有經過特殊訓練,知道她繼續朝前想必會從一個低洼走向高坡。
難道騰蛇七宗的搖光不是在多隆克多大峽谷底?還是她又被騰蛇搖光引入了另一個局?
正在玄嬰沉思時,突然感覺身后傳來一陣異樣,她剛一回頭,就感覺脖子噴灑出一陣曖昧刺激的熱浪,一道冰涼物體蹭著她頸間的血管,腰肢與肩膀處已被一個軟趴趴的死變態纏住了。
背脊一暖,她反身便出雷霆一掌,這一招可完全沒有想過留情。
在確認這個妖精不是舞樂后,他的生與死,在她眼中十分渺小。
“嬰兒,你真殘忍啊~你真舍得殺了我嗎?”
一聲如琴勾魂般靡靡之音的拖長嗓音,舞樂仰身一翻,風卷云起的血紅暗紋交纏妖嬈紫靛寬袍,紫金色的卷邊,月牙白的立領大襟風騷地敞開,露出胸前一片白皙透粉的無暇肌肌膚,隱隱看見胸肌地紋理。
他用袖袍半掩艷容,眨巴眨巴濃密又纖長的睫毛,另一只手撫著胸一臉很受傷的尤伶模樣,泫然欲泣地瞅著她。
可惜他拋媚眼給瞎子看了。
玄嬰拍了拍剛才被他靠著的肩膀,就像是想拍掉些什么骯臟的細菌,漫不經心道:“你又是我的誰,我為何又舍不得?”
“我就是俗媚妖醫舞樂啊。”察覺得玄嬰那完全不相信的眼神,他眼珠子溜溜一轉,蠱惑色澤漸濃,放下娉娉婷婷的袖擺,勾唇百媚一笑,睫毛彎成兩個不懷好意的月芽,睫毛翹翹,道:“雖然我跟他不太一樣,可是這具身體的確是他的,不信,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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