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冷戰需盡快和好(1/4)
?玄嬰并不清楚嫉妒這一趟是打算收服哪一宗,這一路經過起伏和暖的丘陵,坡度陡峻溝谷幽深的山地,隨著氣候越來越趨于炎熱,一路朝西加程,最終來到一片天險之地——多隆克多大峽谷。
多隆克多峽谷的形狀極不規則,大致呈東西走向,蜿蜒曲折,像一條桀驁不馴的巨蟒,匍伏于廣垠的高原之上。峽谷兩岸北高南低,有一條沙河帶在谷底洶涌向前,形成兩山壁立,一水中流的壯觀,其雄偉的地貌,浩瀚的氣魄,懾人的神態,奇突的景色,世無其匹。
可正因為其浩瀚天塹的地勢,先前順暢平坦的路變得舉步為艱,想繼續前行便既不能再乘馬亦不能駕駛馬車,于是嫉妒一行人唯有輕裝選擇了徒步而行。
“喂,我、你們究竟要去哪里?”華铘氣吁喘喘,額冒汗濕鬢發,老大不樂意地跟著隊伍后頭娓娓攀行。
其實華铘之前說答應會考慮帶玄嬰去天樞,其實只是緩兵之計,他打算一邊先穩住玄嬰,一邊讓他們替他阻擋孟素戔派來追捕緝拿他的人,等到他的傷勢完全恢復,他自信不再擔心那些蝦兵蟹將,卻不想剛興起準備逃跑的念頭,便被同車的舞樂下毒封鎖了全身內力。
現在的他,就跟弱雞一只而已,連爬個峭巖斜坡都累得快高唱“臣服”了。
華铘真是對玄嬰此人是氣得心尖發抖,更對她的陰險有了更深一層認識,他曾天真地以為她將他扔到跟那個俗媚妖醫一輛馬車是為了替她照看和順便監視,卻、沒、想、到——原來他才是那個被人監視提防的外人!
天知道這一狼一狽究竟是在什么時候勾搭成奸的,舞樂這個連嫉殿都不肯賣帳拿命在玩的男人,竟會對那么一個古古怪怪的繃帶女人服服帖帖,讓干嘛干嘛,簡直就是喳稀得咧!
“到了自然就能知道。”
玄嬰瞥了一眼由十三騎兩人抬著攀登朝上那虛汗淋淋,臉比紙薄白的舞樂,再轉眸望向前方領頭的嫉妒,淡淡道。
雖然知道嫉此趟一定是去尋找隱世的騰蛇七宗,但究竟是哪一宗的路線則是由他而定,甚至連舞樂都懵懂難辨,因為舞樂只是“仿佛知道”,卻不曾親自踏足過一次
大峽谷山石多為紅色,層次清晰,色調各異,并且含有各個地質年代的代表性生物化石,大峽谷巖石就如一幅地質畫卷,它在陽光的照耀下變幻著不同的顏色,魔幻般的色彩吸引了他們等人,也為這一副美景而停駐仰望。
“等等。”
玄嬰視線投射朝下,突然出聲。
走在最前端的嫉一頓,緩緩轉身,帽兜黑長袍隨風飛舞獵獵,斜上于巖壁之上的艷陽燦光傾泄而下,帽檐幾乎將他整張臉都覆蔭,僅露出一截尖細白皙的下頜,而此刻他那居高臨下的俯視目光,如兩束冰凍激光射出,飽含著嚴厲的詢問。
而其它人亦停下前行的腳步,視線齊唰唰地投注在她身上。
玄嬰掐指觀天:“地支氣弱,天干克之,悖則也,戴天履地……”
嫉妒額頭一漲,斥喝道:“說人話!”
“即將未時,乃此月最煞兇時,不宜行事,亦不宜繼續前行,恐生禍變。”玄嬰從善如流道。
咦?十三騎皆錯愕地看著玄嬰,她剛才好像說了一段天書,接著又翻譯了一遍玄言……難道她是傳聞中的玄術士?!
一般只要對比玄嬰那嫩蔥年紀,都不可能認為她會是玄術師那般近乎半神的高度,能猜到她是玄術士便已經是給予很高、很難得的尊重了。
可嫉妒卻是知道她的底細一二,她是一名跺跺腳便能整片大陸抖三抖的玄術師,這是一個毋庸質疑的事實。
“休整半個時辰再出發。”
雖然嫉并非懼怕什么兇煞禍變,可他也并非什么只懂一根筋橫沖直撞之人,既然他相信玄嬰,相信她的身份,那么她肯替他籌謀劃策,他自管享著就是了。
況且,他視線睥向她那纏著一圈圈繃帶嚴實不透風的臉,太陽照曬著那紅嗵嗵的巖石地面,烤得灼熱炙辣熏氣,她一直默默隨隊攀爬了這么久,想必會不好受……
剛想到這里,嫉妒倏地轉過身,捏緊拳頭,表情一陣漲紅扭曲。
他才不是關心她受著餓著熱著,才停下來休憩的!絕對不是!
——
一般來說如果別人不付錢,玄嬰是不可能主動替別人卜卦算命的。
可這一趟尤關她自身,自然不能同日而語,她才阻止了他們繼續前行。
她站在紅巖崖壁邊,偶爾一縷清風徐徐,拂起她秀風拂拂,視線遙遙遠視而去,觀測著四周地形面貌。
遠處,結晶巖的基底上覆蓋了厚厚的各地質時期的沉積,其水平層次清晰,巖層色調各異,不同的巖石層,被外力作用雕琢成千姿百態的奇峰異石和峭壁石柱。
伴隨著天氣變化,水光山色變幻多端,天然奇景蔚為壯觀,有時候色彩斑斕,而這種奇象,落于玄嬰眼中便多了幾分考究,有時候利用地理環境或許也能達成一種障眼法,比如……
玄嬰心中已經想法,再收回視線俯下,蜿蜒于谷底的黃沙河曲折幽深,整個大峽這就造成了峽谷中部分地段河水激流奔騰的景觀,河流順延伸一條潢色帶子,周邊沒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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