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死道友不死貧道(2/7)
水汽。
看來氣得不輕……
摸了一把臉的玄嬰,認真地蹙眉。
她想,遇到這種明顯被誤會得很深時候,一般人,大抵會表現如以下兩種情況。
一是:一臉心虛震驚害怕,沖上前像小白花一般,對著他不斷地重復——你聽我說……你聽我說……你倒是聽我說一句啊……的瓊瑤句式。
二是:既然被抓了個現形,她嘴笨心虛,無言以對,像白蓮花一般高尊自傲任其誤會,接著就是一番虐心再虐身的重口版本。
關于以上的兩種選擇,玄嬰考慮了一下,最后都默默地放棄了。
她屬面攤,沒辦法梨花帶雨地吼臺詞,一pass;她雖然不排斥虐身再虐心的重口版本,但前提必須是,她是主導者與施虐者。
她這種心黑衣也黑的人,最終的選擇也只能是——死道友不死貧道。
她沒有回答嫉妒的話,而是凜然而憤憤地轉過身去,對著依舊安穩坐于七弦古琴前彈奏的孟素戔,義正言辭地喝斥道:“我今天來這,就是想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離開嫉身邊一步的,我知道,你引誘我過來,準備了一番糖衣炮彈,可無論你說什么,使出什么樣的手段都是沒有用的。”
雖然她的聲音抑揚頓挫,慷慨陳詞,但實則那被纏綁著繃帶的面部,根本連眼皮都不曾顫動一下。
這也就是孟素戔能夠觀察得到,而只能描摹個背影的嫉卻只能憑斷她的聲音,來分析真與假。
反正憑嫉妒對孟素戔的忌諱,她料定他絕對是不敢直接沖上來的。
否則一開始,憑他的個性,就不該是隔著一條橋在那里對著她發飆,而是直接沖上來狂毆所謂的“奸夫”一頓了。
說完,也不敢再看孟素戔的表情了,玄嬰直接掉頭便走,她越過石拱橋時,余光瞄到之前那一幅唯美的花好月圓的璀璨布景,基本上被嫉毀得只剩一光禿禿的湖畔、圓月、枯樹。
眸光一閃,這是故意的,故意的,還是故意的呢?
——這種行為,還真是意外地……幼稚。
她上前堅定,不容拒絕地牽過嫉的手,道:“我們走吧。”
嫉妒似被這反轉劇弄得愣一愣地,他甚至就這樣被她牽走,都沒有回過神來。
——
“主上……”
剛才一直隱匿地暗處的紫衣衛現身,他們一臉憤怒地盯著那對離開的狗男女。
孟素戔緩緩起身,如浸水美玉的眸子,輕瞥向那被玄嬰咬了一半擱至的糕點,那上面如松鼠啃嚙留下了一排整齊的牙印,他那張一貫冷清的面容煥發了一種清輝柔和:“這性子啊……看來嫉也是要栽在她手里了……”
紫衣衛沒聽見奕皇子的那一句呢喃自語,反而憤憤不平道:“主上,您何必如此縱容他們!”
那個女的簡直拿他們主上當跳板使了,分明是她不知廉恥地跑來軒廊苑勾引他們主上,眼下卻倒打一耙,還有嫉殿,那個女的分明是兩面三刀,趨炎附勢的小人,他竟看不清楚真相!
對于紫衣衛的心聲,即使孟素戔沒有親耳聽到,但從他嫌惡的眼神之中,亦猜得了。
他負手臨于欄桿處,那搖曳的月映水波,給他面無表情的面目渡上了一層幽涼:“天樞的刺客抓到了嗎?”
另一名紫衣衛負責這件事情,他立即道:“嗯,如主上所預料,他不顧傷勢再度折返,已被主上布置的陣法困住了。”
“明日一早,便放他離去。”
“為、為什么?”剛才一直憤憤不平的紫衣衛愕然道。
孟素戔冷漠地瞥了他一眼,那名紫衣衛立即噤聲。
“剛才你問,為何如此縱容她……”孟素戔提起他上一個問題,語氣帶著一種飄渺之意:“那是因為,她剛才說的話全部都是真的,那全部都是我的心思。”
兩名紫衣衛聞言,都震驚失語地看著孟素戔。
“明日你便卸了此職,調去暗部。”
云袖輕拂,孟素戔留下一句話便轉身離去。
連他自己都不舍得出言苛責之人,又豈容他人背后隨意中傷?
——
另一邊
沿著人工湖畔兩道身影一前一后,湖水是軟的,微風習習,波紋道道,象一幅迎風飄舞的綢,湖亦是是硬的,月光下,象一塊無瑕的翡翠,閃爍著美麗的光澤。
岸邊楊柳依依,隨風拂動。
嫉一抓拽住前行的玄嬰。
“嗤,你究竟去見他要做什么?”
“我……”玄嬰知道他緩過勁來了。
“閉嘴,別再說謊了,也別真當本殿是傻子啊!”
果然,開始陰陽怪氣地秋后算帳了,果然有時候人都這樣,講得再多道理都沒用,多巴胺和腎上腺素上來了誰也抗不住。
這種時候,不記得誰曾說過,男人還是需要人哄的。
玄嬰回頭看著他,不允許目光流露絲毫的退卻,她認真道:“他告訴我,讓我去找他……”
嫉妒冷冷地注視著她,他在她說出剛才那句話的那一刻真的差一點就掐死她了,可是他在聽到她后面一句的時候,整個人卻不對勁了。
“他說他知道你的事情,而我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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