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玄術對抗奇門遁甲術(4/6)
到來,可千萬別太過“激動”才好啊……
瞻霽宮占地甚廣,可以說除了太子的“朝華宮”外,便屬這“瞻霽宮”堪稱第二大宮亦不為過。
牧驪歌先分散了侍衛跟御林軍入內一寸一寸地搜查,他僥幸地想,或許根本不需要驚動到嫉妒的那所苑庭,逮到那逃脫的華氏刺客,便能夠將孟素戔引辭離開。
但顯然結果證明,人生不如意事十有*。
在將瞻霽宮翻了一個地朝天,仍舊一無所獲之后,便只剩下嫉妒所在的那一座庭苑,被有意擱置地放在最后。
“牧太子,事已至此,難道你依舊想要隱瞞?”孟素戔瞥向牧驪歌,靜眸深流,遐想峨眉,若兩山橫黛一陣細雨朦朧若煙拂過,若隱若現之間,似輕紗將一切熏染虛蕪。
一如他給人的感覺亦是如此,神秘而飄渺,尋覓無蹤,浩瀚廣宇。
他的話談不上好惡,也不像是在質問指責,但隱隱卻有一種了然于胸的態度。
牧驪歌一愣,隨即攏了攏肩上錦斕長袍,那張湖霜清雅的面龐充滿無奈一笑:“奕皇子這是哪里的話?驪歌哪里是要隱瞞什么,這不是……誒,罷了,如果被奕皇子誤會了,那驪歌豈不是白費了這一番心思?本想著,能給奕皇子一個驚喜,讓你們兄弟倆好好地聚上一聚,可如今……”
說到最后,他頗有幾分委屈,好像一番精心的安排被誤解,而不是故意從中作梗。
事實如何,孟素戔心中自有分曉,他亦不需要跟牧驪歌爭一時口舌,他道:“這么說來,這唯一沒有搜查的地方,就是皇弟的住所?”
“呵呵呵~若那刺客當真跑到嫉那里去了,恐怕也不知道該說倒霉的是誰了……不過也不能就這樣放著不管,既然來了,那們奕皇子,咱們入內去看一看吧。”
既然孟素戔放落了一個臺階給牧驪歌下,牧驪歌也絕非那不識好歹,得寸進尺之人,勉不過形勢也就順坡下驢了。
花園西路最前面有一段城墻式的圍墻,嫉妒所在的“萃錦園”的院墻以城墻砌成,墻面高愈三米左右,比一般的墻體足足高一米多,墻上辟券洞,門內左右都有青石假山,正面迎門聳立一座柱形太湖石,花園西路最前面有一段城墻式的圍。
雨簾紛紛,垂花門南有竹圃,北有海棠覆霏。
宮廷侍衛與御林軍迅速將“萃錦園”緊鑼密鼓地圍得水泄不通,只余孟素戔跟其兩名紫衣衛,牧驪歌跟安德才他們準備入園。
剛踏進垂花門檻處,五人只覺一陣急風驟雨撲面而來,紫衣衛迅速變換位置,傾身擋于孟素戔身前,而牧驪歌則從安德才手中奪傘平鋪一擋,當即面色一肅,施轉傘面,只聞一聲水擊傘面嘩啦啦的聲響后,方恢復平靜如常。
隨,即正前方檐廊間,傳出一聲如珠玉落盤,亦如朝露映輝般干凈、剔透的聲音。
“止步。”
僅兩字,卻令眾人一驚。
抬眼凝視一看,隔著一層朦朧雨霧,但見前方不遠處,一道黑影空靈纖裊如柳,姿態冷寂從容,卻從骨子散發出一種疏離孤傲,靜靜立于那里。
“玄嬰姑娘。”
牧驪歌將滴著水的傘遞給安德才,挑了一下長眉。
他倒是不意外玄嬰此時此刻待在嫉妒的身邊,可她為什么要阻止他們前行呢?
安德才噓起眼睛,隱隱約約看見雨中那道倩影幽幽,心中一喜,激動道:“殿下,是玄嬰姑娘,奴才這次能夠僥幸得救,全靠……”
“噤聲!”牧驪歌倏地回頭,攏起眉頭道。
安德才一窒,嚇了一跳,他眼皮子輕顫,飛快地斜瞄了一眼太子殿下的神色,他從未見過他用如此疾言厲聲說話,當即心中一悚,便知曉,剛才恐怕他差一點兒便說錯話了。
他心中雖然害怕,但卻明白太子殿下估計此舉是想防著身側這位東皇國的奕殿,他唯有垂首,巍巍顫顫道:“奴才、才多嘴,望殿下恕罪。”
在看見那道檐廊下,悠游詭秘素黑的纖盈身影之時,孟素戔一愣,實則隔著一層雨簾霧幕,而她又站在一處陰影覆謐的檐下,別說五官面目,連身影都僅能觀其一截隱約,但他卻莫名心中一跳,覆下纖濃密睫,于玉白臉頰撒下兩排陰影,道:“牧太子,不知她是何人?”
牧驪歌聞言,頗有些頭痛她的身份,要說是朝淵國密使的身份,雖然御令牌為證,但她偏偏又在最可疑的時候地點出現,且與趙鹿侯相識相交……
“她……她是嫉的救命恩人。”
這種時候,他還能怎么說?翻來思去,也只能挑一個最簡潔又最不容易起爭議的身份來介紹吧。
——
“咳咳,那個玄嬰啊,這是嫉的皇兄——奕皇子,剛才宮中來了刺客,我們巡例需要搜查一遍。”
好吧,為了拉近關系,連姑娘兩字都省略了,牧驪歌可清楚玄嬰的武力值有多彪悍,若然她當真想阻止,他……他還真難想出什么辦法應對。
玄嬰根本不需要理由,直接就一口回絕道:“里面沒有刺客,你們去別處吧。”
玄嬰猶如櫻樹落坐于幽幽深谷,安靜地站在廊檐之下,二步階梯之上,她身高比不得他們,此高度正好與他們幾人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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