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玄術對抗奇門遁甲術(3/6)
兩名紫衣衛瞳仁一縮,臉色乍變,此時亦顧不得入內,一落地便拔刀挺身于孟素戔面前相擋,卻最終只是擋了一個皮毛,那如牛毛的細短冰針,防不勝防,他們被擊得連連退回原處。
“化雨轉冰……玄氣?”
孟素戔在冰雨襲來之際,被早就有所防備的牧驪歌一把扯至墻后,順帶了一把驚駭呆愣的安德才,待一陣平息后,再重新現身垂花門前。
孟素戔怔愣喃喃道。
玄氣?難道……她真是那被世上描述得玄乎其玄的——玄術士?
牧驪歌呼吸一緊,驀地腦海中飛快閃過一幕場景。
“我知道你是怎么打算的,無論我們是真的、或是假冒的,你都一早不打算放人了,可我們又必須離開,既然如此,我們何不做一筆雙贏的交易?”黑衣少女如是說道。
“斷尾求生,記得三月后面臨的商運是關鍵,一國經濟乃國之立身根本,之后剩下的運途則看你的決策方針了……順便提前恭喜你了,即將登基的新皇陛下……”
原本,對她的話他是存在很大的質疑,但同時心中隱隱卻報了幾分莫名地感受,但此時從孟素戔口中確認了她的另一層身份,眼中極快劃過一道詭譎精光。
若她的話是經過一番推算而出,并非胡謅用來脫身之計,那么……他是得好好地重新策劃一下,接下來該如何定棋了……
還有三個月啊……
看紫衣衛不服輸,想繼續沖進,孟素戔出聲道:“你們不是她的對手,都退下。”隨即,又朝著那名煙雨朦朧的神秘黑衣少女,清越的聲音依舊平穩無異:“原來是一位尊貴的玄術士,素戔得罪了,聽聞玄術博大精深,知命改命,趨吉避兇,更甚者有玄術士內外兼修,習得一身自然界的玄真之氣,素戔慕仰已久,難得一遇,便請不吝討教。”
紫衣衛一聽孟素戔點破那人的身份、能耐,當即腦袋一懵,瞎大眼睛瞪著那廂……竟是玄術士,且修得一身玄真之氣……
孟素戔一拂袖,如浩淼云層翻蕩,掌中已拿出方才的盤古七竅塔,眨眼間從塔中飛速射出七敕令旗幟,七面旗幟僅不過一指長,旗面黑紫交雜,紋有符令紋,一扎進地面,便獵獵風起,呈三角鋸齒形。
一時,剎那間,庭院中白光疊射亂溢,但以旗界為一道透明無形的墻壁,旗陣之中,滴水不染,滴雨不落,孟素戔步落陣內,當即一切又重獲平靜,除了他已無恙進入了庭院之外。
此陣看似平常,實則內部隱藏的玄奧卻絕不簡章。
玄嬰從未看過奇術,奇門遁甲她聽聞過,是易經旁系的一支分學,聽聞若習得最高層次亦等同預測算命。
雖然是有耳聞,但她所習之術與其雖有同淵,卻并不盡相同,她懂得布陣破陣,但奇門之陣術卻又跟她所學有所出入。
但有這么一則說話,通一則通十,雖然此陣玄嬰不曾見過,但她卻是懂陣法的,無論什么陣都需有陣眼,只要破除陣眼,此陣便等同毀除。
她起身一跳,一掌便震落墻院邊那一樹樹海棠,頓時花瓣飛濺落雨浸濕更沉,疾飛掌勢一送,便朝著陣中如粉色箭矢咻咻咻地射去。
重霧深鎖,萬木蕭蕭,蓬云的松柏經雨洗滌,顯得格外蒼勁,如一副筆墨濃重的山水素描畫。
孟素戔撐著一柄青惉紅梅竹骨傘,步履輕伐,一身剪裁修拔的月色玄袍迎風泛舞起袂袂,細雨尤不敢沾濕,僅縈繞一層霏霏念意柔。
兩名身材高大鍵壯的紫衣衛垂首,那似鐵塔矗直的身子,那么一站硬生生能比瑛皇國宮中那些優選出的侍衛高出一個頭,他們身體相似,表情沉寂如山,一左一右抱肘懷抱著一柄長劍,不似護衛,倒像是劍客般亦步亦趨。
而牧驪歌則難得一路沉默,不再攀談打聽,他淡眉潤眸蘊起一層薄霧,神色不顯,任安德才撐傘一路緩步隨行,而他身后則簇簇擁擁跟著一群緊身薄甲的褐衣侍衛與黃鎧紅褲的御林軍。
他們自是不能打傘,細如牛毛的春雨綿綿飄下,一路掩帽冒雨前行。
一群就這樣人氣勢浩蕩地來到“瞻霽宮”,大門守衛正盯著瓦檐邊洞滴落那淅瀝瀝如珠如鏈的雨滴,百般無聊興起哈欠之時,乍看雨中一行人,頓時嚇了一大跳。
待仔細一瞧……
“參、參加太子殿下。”
守衛連忙放下戟槍,立即上前惶匆跪拜。
“起來吧,你們一直守在門口,可有察覺到任何可疑之人出入?”牧驪歌步上臺階,隨意撣了撣潤濕的袖擺,眸光卻是越過“瞻霽宮”那道漆紅大門,直視其雨蒙一片。
守衛起身后,對視一眼,神色有些緊張,一看眼下情形便知道宮中出事了,他們連忙抱拳道:“奴才、奴才們半步不曾離開過,但、但卻等不曾察覺到什么可疑之人。”
“那天樞華氏甚識跟蹤與反跟蹤之術,一般人鮮能察覺不到他的蹤跡,且入內看看吧。”孟素戔道。
見他胸有成竹已率先一步跨門而入,牧驪歌微微蹙眉,即使心中再不情愿,也一時片刻找不到合適的借日推脫。
他只能在心中暗嘆一聲:兄弟,我也就只能盡力幫你到這一步了,等一會兒你若見到你心中一直“念念不忘”的奕皇兄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