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這個殺手太憋屈!(5/7)
他眼中玄嬰再強大又如何,最后還不要乖乖對他“伏首臣服”?
而他很樂意并享受這種被他認(rèn)為有威脅感的人被“臣服”的感覺。
——但他卻忘了,以往那些被他認(rèn)定有“威脅”感,觸動嫉妒產(chǎn)生不愉情緒的人,不是被逐一追殺,便是厭惡躲避恨殺,像這種樂意以和平方式“親近”倒是生平第一次。
“如果這是你的承諾。那么,我會證明給你看……你不需刻意色*誘的。”
玄嬰一直暗中觀察著他的神色,即使沒有完全猜中他的想法,估計也*不離十了,看他一逼趾高氣昂,得意陰惻的模樣,她不氣不惱地將他滑落的的衣領(lǐng),一點一點地拉回原位,不淡不咸地說了一句。
嫉妒聞言,表情一滯。
色、誘?他——他堂堂嫉殿?!
嫉頓時臉色不好了,剛才難得興起的一丁點兒好心情,現(xiàn)在算是被玄嬰一句話破壞殆盡了,將他堂堂一介皇子,說成一名需要靠美色惑人的男娼之輩,簡直:“你——”
呯!咔!一道窗戶木頭撞擊墻面的聲音響起,嘯嘯雨聲中,一道濕轆轆的人影就著一個驢打滾滾進來,其間撞壞了一座屏風(fēng),一盞銅燈,梨花擺設(shè)架,留了一地的鮮血斑斑。
“嗷啊~!”
嫉妒眉眼一摻厲,推開玄嬰,準(zhǔn)備將膽敢闖入者就地格殺掉,卻被眼明手快的玄嬰一把按住,她安撫道:“你身上還有傷,這里交給我吧。”
不等他回答,玄嬰轉(zhuǎn)身,盯著那破窗而入后一路跌跌撞撞最終倒在盆栽架旁的人,她耳力甚強,即使有雷雨妨礙,她也能夠聽到外面塔塔塔塔伴著雨滴的腳步,還有喊著抓拿刺客的聲音。
“你是什么人?”玄嬰問道。
華铘猛地抬起頭來,剛才他一如盲頭蒼蠅一樣四處逃躥,急亂間發(fā)現(xiàn)這一座苑落駐守的侍人數(shù)最少,便沒多想便逃了進來。
這座苑落他探知之下,發(fā)現(xiàn)其中有一片幾乎根本渺無人煙,卻不想,這隨便選擇的一間房間,里面竟然就有人。
既然能夠住在這種地方,怎么會不派任何侍衛(wèi)隨從守駐呢?
他根本想不通!
“不想死的話,就、給、我、閉、嘴!”
他兇神惡煞在威脅著,他整個身子,包括臉部都被“天羅地網(wǎng)”給罩得密不透風(fēng),那密密織就的網(wǎng)使勁收緊,將他的肉擠露出一坨坨的肉瘤疙瘩,眼睛被壓撞得變形,視線內(nèi)一片模糊,但他內(nèi)力還在,能夠準(zhǔn)備地辨別出眼前的兩道呼吸聲。
一淺、一深。
一個深的人,他身上那濃重猩煞殺之氣甚重,甚至比他們這種靠殺人營生的殺手更加深幾分。
另一個人,她身上的氣息幾乎不能辨認(rèn),淺淡得好像下一秒就會消失不見……
一般遇到這種情況,如果不是這人真的受重傷即將歸西,便是她是一個能自控身體自如的絕頂高手!
但華铘本身武功就是天樞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像他們這種做殺手的行業(yè),學(xué)的都是些一擊必殺,仔細(xì)分析對手身體各處要害,不折手段,所以有時候即使他們面對的是比他們高出幾階的對手,依舊有能力一戰(zhàn)。
畢竟殺人的方式有千奇百種,只需要對方隨便露出一個破綻即可,不像需要戰(zhàn)勝別人這種需要公平的一對一。
“是你不想死的話,才該要閉嘴。”玄嬰低下頭,長發(fā)垂落,她再靠近幾步,像是在確認(rèn)些什么,用腳尖踢了踢他的身體。
華铘何其受過這種侮辱,頓時氣極,僅露一截的手準(zhǔn)備趁著她猝不及防抓住她的腳踝,將其掰倒,扭斷她的脖子。
但結(jié)果卻是——
他偷襲的那只手,被一只小巧七寸蓮足狠狠地踩在地面,他一句痛悶哼聲甚至都沒有發(fā)出,雖然玄嬰不懂得此古大陸的那種點穴功夫,卻懂得別的手段,為防止他的慘叫聲音引來侍衛(wèi)搜查,她腳尖背下,一腳踢向他胸腔肋骨腹下三寸的一個氣穴。
華铘猛弓起身子,氣窒一瞬瞳仁緊縮,干嘔地咳著,暴突著眼珠,整個人甚至連呼吸都快吸不上來。
嫉妒看著玄嬰這一招,不由得暗中對她投了一個贊賞的目光。
他頎常那些夠狠夠毒的人。
“你是殺手吧。”
玄嬰蹲下來,單手撐著下巴,凝視著華铘。
她很輕易地就看出來了,他身手利落而干脆,就像那種能夠一招致命,就絕不多補一個動作,像剛才他對她一抓一擊之間的連貫動作,如猛虎撲兔,看似隨意,卻是直奔著殺人而去,而非為了擒獲制服。
能夠如此迅速下定決心,毫不猶豫地殺掉一個陌生人,根本就不可能是普通人一樣,再加上那些搜捕的侍衛(wèi)喊的抓拿刺客,她基本上已經(jīng)能夠確認(rèn)下來了。
因為這是殺手的本能,一出手便本能地取命。
“你想殺誰?”
她的聲音干凈而清脆,即使經(jīng)過剛才那般殘暴的動作,依舊不帶一絲別的情緒,平靜得滲人。
華铘過了片刻,才能夠繼續(xù)喘得上氣來,他額上冷汗涔涔,一身淋濕的衣服再度汗?jié)褚槐椋淅涞靥痤^,透過眼角一點點的余光,想看清楚這比殺手更加殘忍無道的是誰。
然而,待真正看清楚時,他如雷轟電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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