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這個殺手太憋屈!(4/7)
卻不想,天羅地網將離他身,下一刻他便開始反撲,手如靈巧,指如禿鷹尖隼,直襲玄嬰咽喉,直接要害奪命。
然而,玄嬰卻是不緊不慢,那廂嫉妒更是冷嗤一聲,好整以暇。
就在華铘天真以為自己即將得逞之際,玄嬰卻以更快更狠厲的手段,咔嚓一聲掰段了他的手腕,華铘一驚之下,卻不顧傷勢,變肘藏的薄刃暗器寒光一閃,朝著她雙眼襲去。
玄嬰寸掌一縮,再一拍,華铘甚至連看都沒有看清楚,雙腿關節被卸,噗通一聲跪在地面,但覺冷風一罩面,他便被鎖喉封命。
“你……你竟也是殺手?!”
華铘驚訝,他是殺手,是以對同類殺手的感應亦是最強烈的。
這種動作,這種絕不花哨多余的,直取要害的殺招,分明就是為了殺人而練。
玄嬰曾經練就了一身拳腳功夫,的確都是那種實用性強的一擊必殺,但這并不表示她就必須是一名殺手,殺人并非她的專長,她定義專長是——動刀子跟算命。
“我不是殺手,若我真是殺手,在你動手那一刻起,便注定你此時該是一名尸體了。”
——
“太子殿下,周圍附近我等都仔細搜查過一遍了,到處都沒有看到那名刺客的蹤影。”
一陣帶刀侍衛聯合宮中調動的御林軍一同緊急四處巡邏查找,但皆一無所獲,由于雨水的沖刷,即使有痕跡遺留,如今也被洗得干干凈凈了。
春雨綿綿,四周的一切景物都蒙上一層煙雨薄霧,朦朦朧朧。
“可有遺漏之處?”牧驪歌由著安德才撐傘,站在一座涼亭外端,看著檐瓦上滴落的雨鏈成串。
而他身旁則站著靜謐空濛的孟素戔。
他的兩名紫衣侍衛剛才已經回來,卻告罪道,因為下雨的緣故,剛才轉眼間,人便失蹤了。
“那邊是什么地方?”
孟素戔突然轉過頭,望向蔥郁翠屏間似有裊裊水霧氣籠罩著不真切的宮苑,啟聲問道。
牧驪歌一看,頓時蹙眉,這時御林軍隊長順著奕殿所指,臉色恍然一瞬,便行禮上前:“殿下,的確,屬下還有一處未曾搜過……”
“嗤~你想留在本殿身邊?”恢復常態的嫉妒,支頤微微偏過腦袋,過長的細碎墨鴉碎發掩覆下一只眼睛,那剩余裸露的外碧璽幽瞳,瞳仁漂亮華麗,詭異冷森。
因為臥病在榻,他穿著一件類似黑羽絲絨片片鑲接而起的柔美泛著細柔光澤的直身長袍,七分長袖翻出一截,鑲繡紋著金細滕紋,領間不似傳統性的翻衽,而是簡潔而易脫的呈弧圓月型,似旗袍般的線苞紐扣至領間一直延伸腰腹間,沒入被縟下……他動作間,那耳廓處的碧透骷髏耳釘,閃耀著一種妖異光澤。
當他不再神經質的時候,亦就是當他不發病的時候,身上會有一種很特別的吸引力,那種介于純與媚,少年與成年間那種模糊界限的雌雄莫辨的朦朧之美,令他幾乎是一個可以誘惑世界一切的絕美綠色妖精。
“是。”玄嬰靜靜地看著他,她是一個相對很誠實的人,同是也是一個比較直接的人,當沒必要說謊的時候,她從不刻意遮掩自己的目的。
她的目的就是來刷就好感,奪走他的心,這個目的她覺得被發現也沒什么,省得她再說重復一遍。
而她的“直接”跟“誠實”有時候就這樣很自我的砸給別人,也不顧別人是否能夠接受。
但恰巧,嫉妒這個反派神經病的思路廣,性子亦是那種說一是一,反而對她這種思路比較容易合他的胃口。
“嗤嗤嗤~好啊。”他長身柔韌如一條冰冷滑膩的蛇,傾身靠近她,那只碧眸如粹毒的獸瞳,黯猩詭美,驀地,他一把扯住她的頭發,朝自己面前拽近:“本殿愿意給你一次機會,但是……你必須能夠證明你擁有這種資格才行……”
動作間,他那件寬松圓額的睡袍側重,順勢從右邊肩膀處滑落于臂,露出那削瘦而骨骼蒼白漂亮的肩頭,與那精致似蝶的鎖骨。
玄嬰由始至終都不曾移開過他的視線,即使被他這樣粗暴地對待,既未喊痛,也未試圖阻止——即使她有這種能力。
嫉妒并不蠢,相反他是精明而狡詐的,即使有時候他看起來精神不正常,時常歇斯底里地做出一些瘋狂的事晴,但當他恢復正常的時候,他習慣將自己蜷縮在一個陰暗、孤寂、甚至是封閉的角落,然后在腦子里面似自虐一般地重復、又重復地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回憶一遍。
他這么做的目的就只有一樣,規避之前的錯誤與漏洞,從細節之中完善所有的計劃。
而這亦讓他練就了一顆敏銳而充滿得失利益的心理。
他心中有一桿稱,總是刻意地計算著,過度地衡量著每一個人,所以他心中得失心非常之重,而玄嬰所做的,她的靠近,她試圖一點一侵入他內心的行為,嫉妒不可能沒有察覺得到,但他跟傲慢是不同,傲慢的疑心病過重促使他需要重重考驗跟時間慢慢驗證才能夠相信她是真心。
而嫉妒就不存在這種顧慮,他可以姑且相信她的話,但這并不能動搖他的內心,他的內心既是驕傲自大又是自卑的,這種矛盾情緒常常會造成一種陰暗而惡毒的想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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