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騰蛇七宗之天樞華氏(3/5)
身!
但這種痛也僅是維持了很短的一點時間,他正想張嘴罵人,但聞突地“轟隆”一聲雷響似在腦袋上空炸開,接著便是一陣急驟嘩啦啦的雨滴如彈在青檐頂上撲天蓋地響起來。
開始……下雨了?
“……”而嫉妒則瞪直一雙異色眼瞳,怔愣地盯著玄嬰。
富麗堂皇的蝠廳中央,一方如芙蓉花瓣般嬌艷綻放的舞臺,藍色而精巧的大宮燈,燈上微微顫動著珠脆玉響的流蘇。
舞臺呈約十數米寬度的對稱軸扇形,地板鋪陣著一塊于燈光下流光溢彩的天鵝絨的藍布,與舞臺四周點亮的燈火相映輝,就給人一種迷離恍惚的感覺。
當竹弦之間抑揚疾緩不同地響起來時,一群穿著輕逸飄拂霓裳的艷裝少女,在一片熠熠溫柔的朦朧光線中,行了一個很漂亮的屈膝禮,接著便如一朵朵白鈴花,旋轉酣歌妙舞,香風彌漫……
一片靈舞蛇步的舞蹈中,其中有一名面覆荷紗的少女,她動作略顯遲疑,帶著一種莫名神色斜著眼睛觀察著身旁舞動的少女,但顯然無論她如何模仿,都動作慢上一拍,導致節拍錯亂。
她褐色眼珠一轉,突然一改隱忍,用一只腳重跺了一下地面,接著象皮球一般從地板上跳起來,然后就如一只展翅白鶴于舞臺里恣意而驕傲地飛旋起來。
其它舞女一愣——她們有排這么一出嗎?
“奕殿,剛才本宮獲知,皇宮中竟混進了一名刺客,聽聞奕殿曾跟一位世外高人修習過一種令人嘖奇的奇術之道,不知道……奕殿可有辦法將其逮出來?”
孟素戔垂眸,凝視著酒盞中反射的波光漣漪,啟唇道:“這又有何難?”
語訖,他修剪圓潤的指尖,于杯中沾濕,弓一指鉗了一滴水珠,猛地朝著舞臺中央彈去,那滴若雨般大小的水珠,似穿破重得空氣、阻礙,由一滴液體乘風破浪,如箭簇藍光包裹,變成一顆堅硬的冰滴,以速疾速,更霸道的氣勢……
但聞舞臺像是被什么無形的龐大力道撕碎,一陣木頭咔噠卡噠作響,燈盞燈籠一瞬盡熄,但聞一聲聲尖叫,舞女經不住紛紛摔跌下舞臺,一陣人揚馬翻中,那一道旋轉翻飛的人影現露了出來。
面紗飄落,那是一名圓臉大眼,發髻圓環雙辮一名長相十甜美的少女,但她那一雙褐色眼瞳可跟她那甜美的相貌不符合,像狼一般兇戾。
她堅挺筆直地站在舞臺中央,一只手垂立,一只手掌撫緊左胸前,那只撫胸的手掌背正牢牢地鑲嵌著一顆如晶瑩藍寶石般的冰滴,隨著她掌背涔滲出的鮮血漸漸融化了冰珠,遺流了一攤的鮮紅血液。
“天狼族。”孟素戔(jian)從旁接過侍從恭敬遞過來的一方素帕,慢條斯理地清理手中液體。
這一場變故,令廳中所有人都震住了。
牧驪歌亦沒預料到眨眼睛,他便將人給他逮出來了,一時即驚又訝。
但聽孟素戔不需要拷問,一眼便戳破刺客的身份,更讓他覺得此人神秘莫測。
“原來是異域的人啊……”牧驪歌附應道。
而剛才驚嚇間躲在殿下身旁的安德才,這才敢探頭探望著地舞臺中央瞧去,一臉怪異疑惑——這誰啊,這刺客不像是之前刺殺他的那個人啊,先前那人分明長得高大強壯,哪里是現在這副纖質柔弱的模樣?!
“切,都還沒有動手,竟然這么快就被拆穿了啊,怎么認出來的?真是無趣啊……”
但見那名少女嫌棄地甩了甩手上的血,然后歪扭著脖子左左右右,又松展著四肢關節,全身一陣噼里啪啦地骨頭響動的聲音,只聞“嘶啦”一聲,她身上那一套收腰展現女子奧妙曲線霓裳裙被膨脹的軀體撐破,轉眼間便變成一個粗壯高大的男人。
“……!”安德才驚呆了。
“從東皇國到瑛皇國地界,四次暗殺,你分別扮演了一名乞丐老叟,風流少年,岸口魚販,跟一名賣身葬夫的少女,兩次明殺,罄盤山跟御龍寨下,屬于你的氣息早已被鎖定了,根本不需要拆穿。”孟素戔淡淡道完,微微一笑,但那笑落于眾人眼中,只覺遍體通寒。
異域男子聞言一僵。
他的行蹤,竟無一遺漏地被看穿了?!
哦?原來這刺客是為孟素戔而來的……牧驪歌聞言,軟墨潤瞳閃動,迅速劃過一道算計。
“你們異域的惰皇招攬不成,便是使出層出不窮的追殺,果然只是一群賊寇之輩,上不得臺面。”孟素戔搖頭嘆息一聲。
異域男子回神,但聽有人侮辱他尊敬的惰皇,當即氣極一把扯掉臉上的偽裝,囂張冷笑道:“孟素戔,別以為你懂點奇門之術,便當真以為自個兒有多了不起,妄想跟我們惰皇做對,便是跟我們整個天樞作對!”
天樞……?這是一個什么組織?牧驪歌聞言略帶奇怪,聽他敢如此狂妄地自報名頭,想必這天樞絕非一般的烏合之眾。
然而,他亦算是閱覽過帝國“密卷”之人,里面記載的帝國各大勢力、氏宗族士、甚至野林寨營,皆不曾聽過以“天樞”為名頭的勢力。
孟素戔卻不似他那般茫然,他負身而立,謫仙般玉顏淡容斂笑時,氣質若雪里疏梅,霜頭寒菊,玄素月袍隨風拂拂,如水紋漣漪映月,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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