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不愿意攻略的變態人物(1/5)
?清風一帶,瓔珞舞動,牧驪歌瞇了瞇眼睫,突地煥顏一笑,重展他那極具親和力的無害溫柔:“看來還真是朝淵國的御使大人呢。”
此話一落,便是一陣狂風呼嘯而過,在瑛皇國躥頭眺望的士兵中掀起一陣軒然大波,太子殿下既然沒有矢口否認,那便是間接……默認了?!
想不到三年前的一件被國內國外的民眾傳得沸沸揚揚的往事,竟是如此真相由來啊。
“別跟我來這二面三刀的一套。”虞子嬰烏沉沉的眼眸,不帶一絲漣漪與柔和,卻與牧驪歌正好形成一道鮮明的對比,當她褪卻了斯文語調變得不認人的時候,那攻擊力絕對是如一片機炸炮轟,遍地廢墟片草不生。
特別是自她意外在請神壇萬丈深淵中被時間埋藏三年、凍結三年、停滯三年,她本身的靈魂徹底取替宇文傻胖殘留下來的愚昧、嘴笨、情緒反覆多變種種身體本能變遷,如同棄其糟糠,蘊其精華,她變得與前世那個“虞子嬰”幾乎無二,除了面攤得更厲害外。
靈魂與身體的徹底融恰,也意味著她與這個世界的融合度提高,因此能觀、能算、能測之命術、運術更精準明確了,這也是她天厄體運被攪亂后,依續能夠繼續算命的原因所在。
“我知道你是怎么打算的,無論我們是真的、或是假冒的,你都一早不打算放人了,可我們又必須離開,既然如此,我們何不做一筆雙贏的交易?”她語鋒一轉,那雙黑瞳一瞬不眨地盯著他。
此女氣度太度,完全顛覆了人們對美的定義,你無法判斷她的美屬于哪一種,也找不著貼切珉合的詞來形容比喻,她一時冷一時淡,一時尖銳、刻薄如同豎起屏障的刺猬,一時又如機智老沉的謀者。
不得不說,擯棄掉種種的主觀的意識與針對,光是以客觀平和的態度來評價,牧驪歌對她當真很感興趣。
可惜,眼下被各種密集不透風的巨網刀風包圍著攻擊的人是他,他自忖還做不到將已身的利益安危置之度外,是以不得不謹慎地提起十二分精神來應對……這么一名年歲不過十幾的豆蔻少女。
扯開嘴唇輕笑一聲,他眼底劃過一道自嘲興味,倒也不躲避她逼視的眼神,溫和有禮道:“不知道御史大人所說是怎樣一筆交易呢?”
交易?玖蘭戚祈心轉數念,瑰麗華美的紫眸靜凝生輝,望著虞子嬰長睫半闔,漫不經心地摩挲著左手寶石鑲嵌、鎏金銅鑄指套。
生性多疑且易生間隙如他,這一次卻沒有懷疑過她嘴中所謂的“交易”,是否以損害他的利益為前提,或會危害到他的存在、造成他的不便麻煩。
或許在不自不覺當中,他的心比他的理智、他的冷靜,更先一步想要相信她了……
虞子嬰語氣平淡道:“就拿瑛皇的命運,如何?”
由于事態的發展一度變幻莫測,是以瑛皇士兵們都聚精會神地探聽著,生怕遺落下一個重要字眼,而虞子嬰這一句話不輕不重,恰好如一道涼風準確無誤地吹到眾人耳中,他們頓時都嘩然震驚了。
這……這種話,她也敢拿來說,簡直——簡直就是膽子太大了!
而籽月則臉色煞白一瞬,接著便是轉黑氣憤——這該死的!竟敢如此大言不慚,這種時候竟敢拿瑛皇國來開涮,她分明是想讓大家抱著一塊兒死吧!
果然“玩笑”開大了,連牧驪歌一向溫軟的笑容都漸漸褪卻,淡聲似不像怒斥,但卻更加危險,仿佛彰顯著一種風雨欲來的危險氣息:“好大的口氣。”
若她拿別的事情來說,他都可以從容如常面對,唯有一樣,便是他的逆鱗——瑛皇國,他國之尊嚴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任何事情受到玷污的。
“我只是拋下魚餌,并非逼魚上鉤,賭……或是不賭,決定權全在你手,瑛皇國禍起西端,危及商運,你當真不愿一聽?”虞子嬰不怕他怒,就怕他沒反應,至少眼下說明,她當真是戳到他眼中肉,心中寶了,知痛方顯珍貴,知惜方怕其損。
牧驪歌微微蹙眉,再一次仔細的打量起虞子嬰,眼前的少女年紀不大,穿著款式極其樸素,純黑質底軟袍,緊束腰身,衣衫質底雖不差,卻也夠不上名貴精致,尚不及她身后那車旁幾人衣飾昂貴,可是他發現,這一群六人都隱約以她為首。
這個少女無論是面對他,抑或是徐英等人,說話速度很快,這說明她才思敏捷,也或者是事先就想好的,可是今日之事實屬突然,她一介小小的姑娘是怎么迅速分析,并轉折出這么多道道壑壑?
從頭到尾,牧驪歌發現一個問題,她每一句話,每一個問題都存在著必然聯系,瑛皇國與朝淵國之秘事,這件事情就算無法證明她確切的身份,至少也說明她并非一名普通任人拿捏的少女。
她很獨特,并且她并不刻意張揚或掩飾這一點,就拿剛才她所說的“交易”,當真只是一時脫身之計,或是故意拿瑛皇國來逗趣玩笑?
還有關于瑛皇近期峋西悍匪侵擾戰事,又是誰告訴她的,禍起西端究竟是她的一時煙霧彈,還是當真知情,危及商運又是何解,她又怎么會考慮到商運上去的呢?
她道,禍起西端,危及商運,莫非在解決悍匪之事后,接踵而來的商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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