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玄師大人喜歡誰?(2/4)
“什么死神大人!是讓你認人!”
青年士兵被吼一嗓子一縮脖子,扯了扯嘴角,尷尬道:“屬下,屬下是口誤、口誤。”
徐英哼哼聲橫瞪他一眼,便讓他站前些,徑直走到那黑廂馬車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人已帶到,請車內小姐及同伴能下車一趟,這……這既然是對我瑛皇國有恩,自是需要讓他當面表達一下感恩之情。”
雖然此軍官話是說得客氣漂亮,但意思很粗魯明了——趕緊麻溜兒地下車讓咱們的人認一認,是驢子是馬,總得拉出來溜一圈才好確認。
馬車內
“要下車嗎?”舞樂扯了扯薄裘被遮腿,雖是詢問,但表情卻是不贊同。
且不論當時虞子嬰出現時,那廣場內被攪得一片混亂,他們且到底認不認得出來人,就說他們現在這一車奇形怪裝的人下去,一看依舊十足可疑,滿是嫌疑啊。
“自然是要下的……”不下也就意味著軟的不行,必須來硬的了,虞子嬰環顧了一車內,那張巴掌大的稚清雪顏正色道:“我會處理的,你們只需要下車露一面罷了。”
車內因為她的話而沉默了片刻,最終是玖蘭戚祈率先出聲打破了沉默:“玄師大人莫非真當我等是剛出生的幼崽,需要這般小心翼翼地呵護?”
這話一落,被“幼崽”二字觸及敏感神經的兔子司,兩頰融融,一雙水眸大眼亮晶晶地偷瞄了虞子嬰一眼,繼而赧然地低下頭,只見她凝脂般的雪膚之下,隱隱透出一層胭脂之色,雙睫微垂,一股難以言喻地羞態,嬌艷無倫。
而舞樂則被“小心翼翼地呵護”幾個很好描述他此刻慘境的形容詞打動,想著虞子嬰到底是為了替他脫身才落入此等進退兩難地境地,一時心中既是愧又是各種道不清說不明的歡喜。
籽月冷眼轉視一一看去,最終停駐在舞樂那張覆上面紗的臉上,眸光狐疑復雜。
“我呵護的并非幼崽,而是我在意之人。”虞子嬰總覺得他話中有話,遂選擇了一句比較保險的回答。
這句話是泛泛所指,但眼神卻是直剌剌地凝視著玖蘭戚祈。
舞樂看著燈盞所照晃不到的一處角落,聞言更是愧疚……也更甜蜜了,而垂著頭的兔子司將腦袋埋得更深了,臉也更紅了,那將車廂一切收入眼底清晰的籽月,眼神更冷了。
而玖蘭戚祈卻是展顏而笑了,他笑吟吟地斜眼瞅著虞子嬰,鳳眸半彎藏荼蘼與深深霾霾。
“話倒是動人,你便是這樣騙我了皇兄的芳心嗎?”
疑心病重成這樣,果然有病,得治!
虞子嬰遽然蹙眉,他呈現出來的表情跟她預料的情況不同,一般說聽到這種甜言密語時候,一般不是選擇無視、害羞、不屑便是直接冷顏拒絕,怎么擱在他這便變成乾坤大挪轉移法?
可眼下讓她否認也不行,承認又會當即被揭穿,她唯有道:“你皇兄喜歡的人是籽月。”
現學現賣,這招跟他學的,他轉移得快,她自然也能跟著轉移——不否認,不承認。
但她的曲線球并沒有奏效,玖蘭戚祈直接撞回一個直線球,問題直逼危險?s+:“哦~那玄師大人喜歡的是誰呢?”
虞子嬰感覺四周眼神熱烈得有些刺人,她抿了抿嘴角,烏黑眼珠沉凝一下,醞釀了一下語言。
“你覺得呢?”虞子嬰看著玖蘭戚祈,反問了一句,或許覺得暗示力度還不夠,再加上一句:“自少我是從來不會隨便親人的。”
此話一落,饒是經常被誤認為俊俏少年郎的的籽月亦忍不住臉色一紅,而舞樂是直接連耳根都紅透了,兔子司眨巴眨巴眼睫毛,面帶茫然……而聽懂暗示的玖蘭戚祈則直接臉黑了。
舞樂一聽“親人”便想起了當初在九連云峰上被虞子嬰強行親吻的那一次。
而玖蘭戚祈則想起了在第一大客棧走廊間,被她猝不及防的親上那一次。就在這一車古怪氣氛中,只聽聞外面擴音亮嗓地再喊了一聲:“請問朝淵御使可否下車一趟?”
?嫉聞言譏誚彎眸,那如鋒如鐮,眼梢溢透出的猩冷碧幽光澤,與肩上那只如黑鱗覆頸,單展黑羽魈翼渡鴉那雙滴血的紅眼珠相映相輝,詭異、陰婺。舒愨鵡琻
他懶懶地松了松雙肩,想了一瞬,斜睨向那名士兵:“人——在哪里?”
那名士兵頓感壓力山大,與皇太子那般親厚、如一縷春風拂面般怡人的態度不同,這完完全全是上位者的高壓政策,被那么一雙碧透如寶石般漂亮卻無一絲人類感情的眼眸注視著,令他有一種正處于刀光劍影下被生生凌遲的錯覺。
“我、我現在就帶你們去……”士兵青白著一張臉,嘴唇哆嗦顫抖,蜷縮著雙肩,腦袋埋低作鴕鳥狀。
“慢著。”驪歌清潤如溪的嗓音輕柔響起,他先是看向那名被嚇慘了的士兵,道:“你先將徐英需要的人先帶過去,不需多言。”
那名士兵詫異地飛速抬眸瞄了一眼皇太子一眼,虛虛一擦額頭冷汗,忙不迭地頷首:“是,遵命。”
既然由皇太子親自開口發話,先前那阻攔的人員自是不敢多言,由宦官代主下令迅速安排下去,尋喚來一知情之人,由著那名士兵將人帶走。
“不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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