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這個陰險又可怕的女人(4/5)
她的真實身份底細也非常簡單,他深諳無量道人早前收有一徒,便是那人人得崇的無相大師,這天嬰道人的身份,于他一詢仔細便能清楚真相原娓。
“這種級別?的將領,能越級覲見不過三階,他雖能辨別御令一二,但未必知道此物是景帝所擁之處,自然也是不會輕易放掉我們的。”
籽月曾在貪婪城跟過景帝一段不淺的日子,自是能辨識得到他貼身之物,剛才看虞子嬰掏出一物拋去,心雖疑惑猜測,卻不想從兩人對話中聽出,竟是景帝之物。
她心中大駭失去頻率——景帝是何等警覺,手段雷霆犀利之人,這名神秘黑裾少女竟能從他身上奪得御令?!
若非這句話從她敬仰的祈殿嘴里說出,她簡直難以置信!
但到底是過歷過風雨波浪之人,心理素質過硬,籽月很快收拾好心情,推敲上下關節,喜色剛過便是一陣憂慮。
“我自不是讓他們放,而是讓他暫時什么也不敢做。”虞子嬰道。
“這話什么意思?”舞樂著完妝,繪描好面容,便蒙著一層薄紗湊過來,盡量壓低嗓音,綿綿問道。
“你不懂,一邊兒去。”虞子嬰懶得跟他一一解釋,擺擺手。
舞樂眸中艷光直逼,當即瞪眼:“憑什么他祈懂,我就不懂了!”
“皇兄,別鬧。”
玖蘭戚祈瞥了一眼舞樂,姿態閑逸雍容優雅,勾了勾唇,完全是模仿之前虞子嬰的語氣,如出一轍。
果然,舞樂聞言,眼映火光,磁剌一聲電光火石霹靂帕拉,指著玖蘭戚祈,憤憤道:“玖蘭戚祈,別忘了我是你的皇兄,不是你的皇弟,誰允許你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的?”
玖蘭戚祈倒是沒將舞樂那裝腔作勢的姿態放在眼中,他微微直起身子,輕抬面頰,那黑色斗篷雕帽檐順勢朝后滑落幾分,那雋刻般如琢如磨的五官,于恬靜光線中更顯立體、魅惑。
“那玄師大人怎么偏偏就可以呢~皇兄與我到底是至親,卻如此厚此薄彼,是何緣由?”
他的聲音如語如一曲華麗、美妙的曲調,字詞考究細致,動聽之極。
然而車廂內懂得用心頎賞之人除了虞子嬰外,別的人全都被他話中的意思定住了魂。
舞樂離開天元國的時候方十六歲,那時候玖蘭戚祈不過才十二歲,那時候這小鬼便精得跟個鬼似的,他總是驕傲而奢侈地活著,他對任何人都能保持著一種施舍般的高傲貴雅的微笑,性子卻極度的刻薄尖銳敏感。
那時候,他的表里不一,令許多人厭惡,而他身份的表里不一,更是令許多人避忌、遠離。
過早得知自己的真實身份,再加上某些原因,由此更造就了他一種扭曲古怪的性格。
按照虞子嬰的話來理解,便是寧愿高傲的發霉,也不可卑賤地討好。
那個時候,他如展屏的雄孔雀般華麗鋪張地迎接著每一個日月星辰,細致、精美地完成每一日的貴族禮儀、典范課政,如同作秀般挺直背脊梁,一舉一動皆是楷模地活著。
那個時候,除了玖蘭蒼崎這個天性歡脫、話不過腦的怪異皇子愿意跟他玩鬧之外,他的世界除了教導的師傅,便是教導他認識介界一切知識的書籍。
十二歲的玖蘭戚祈不像皇宮中別的孩子一樣懂得結伴玩耍,懂得跟父母親跟前撒嬌,他那個時候已經成熟的像一個大人般,遇事據理力爭、口齒伶俐、說話做事都是一套一套地來,他說的話,做的事,起頭都是一個圈套一個陷阱,每每都別人都掉進深水井時,才能憣然醒悟。
即使比他整整大上四歲的玖蘭蒼崎,也完全辯不贏他,爭不贏他。
如今十年過去了,舞樂依舊感覺自己沒有什么長進,可這當初的臭屁孩卻更難對付了。
“她什么時候說過這種話了?”
舞樂桃腮染粉,拂了拂額前碎發,盡量維持平靜語調反駁道,但暗中時不時瞥向虞子嬰的閃爍眼神,卻顯得不怎么尋常了。
玖蘭戚祈琉璃紫眸似生三千光華,又似湮滅三千鴉色,于昏沉瑩火光茫中似有微風乍起,細浪跳躍,攪起滿湖碎金。
他表情——并非很愉悅。
然,虞子嬰卻十分愉悅且滿足了。
萬里長征攀越高山之路,終于跋涉終途有望了。
&nb?sp;“嫉妒”果然是感情的催化劑。
“小姐,那軍官說讓咱們暫時跟他走,他需要跟上級匯告一下此事,才能定奪。”牛子的聲音隔著一層薄粗布,從馬車外傳進來。
剛才他們精神都集中在車廂內的事情,倒是沒有刻意注意外面的動靜,只見那名頭戴尖翎羽,身穿紅銀兩色輕鎧的軍官,神色變幻不定地時緊歸松地捏著手中那塊冰冷的“御牌”,果然如同籽月方才所推斷一般,他眼力淺,雖能猜測得出這款式刻“御”氏必定是出自宮中之物,但他還是第一次接觸到這種樣式與材質的令牌。
且暫不說是真是假,但一看這做工材質便知道非普通凡物,一時也躊躇不下。
若這一車人當真是那朝淵國皇宮內屬的人,他自是不敢再像之前那般囂張肆意下令,如對待普通朝淵國百姓般隨性殺掉。
想了想,一向謹慎為人的他即刻下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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