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是黃兄還是皇兄?(5/7)
軟軟搭在她身上,方將不穩的身子固定住,卻不想,由于猛然朝前,便控制不住力道,正面飛速撞向那黑衣少女的臉。
霍!舞樂及時剎住身上,否則險此撞上,那只來得及被挽救出一層薄膜的厚度距離,他們四目相視,彼此間的睫毛交錯忽扇,由于靠得太近,呼吸氤氳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雙唇或許微撅都能夠直接碰觸到,舞樂怔怔地盯著那雙像無盡黑洞般,透不出一絲光亮,能汲取別人靈魂的眼睛,恍神停滯。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如今時局已經重新翻盤,有新的一番轉變了,你們竟在瑛皇國眼皮子底下做這等打臉的事情……就真不怕別人傾剿兵軋此城嗎?”
虞子嬰眼瞳微閃,平靜地瞥開,很自然流暢便與他錯開了臉。
舞樂驟然回過神來,抿緊蔻紅唇瓣,緊盯著虞子嬰那纖瘦鵝蛋小臉,鼻翼撲哧嗡動,漲紅著一張脂粉敷面,心形臉蛋,氣極敗壞地勒臂搖了搖她小腦袋:“你是誰?”
“別鬧。”虞子嬰梗住脖子不動,瞥了他一眼,眼沉幾分警告。
舞樂一窒,凝視著虞子嬰五官搜尋的目光愈發狐疑,愈發晶瑩剔透,他想了想,卻在看到轎邊矗立的四人時,若有所悟的神色一收,繼而定定地注視著她的眼睛,道:“你剛才說什么時局變了?難道——今晚瑛皇國當真會派兵來剿毀呼鄂城不成?”
“一月一次,月滿則虧水滿則溢,趕巧不如說是早已預定下了,今日是最好的時機,亦是瑛皇國向朝淵國表跡的……最佳時期。”
所謂敵人的敵人便是自已的朋友。
瑛皇國這三年來,一直平衡于中端,三年前本該與朝淵國聯姻的事情在異域發動了全方位戰爭之際,便一直多方推脫,再加上朝淵之廂青衣侯無意,便拖延至今尚未應諾。
瑛皇國本身屬于中上階國家,不像朝淵一般強國,經歷不起連番戰爭壓軋傾覆,但亦不像小國那般無奈一樣,愿意受異域人的驅使合盟,瑛皇并不向任何一方勢力靠攏,然而,她所說的時局變幻指的則是如今變化的人心。
三年前的異域人受盡了中原帝國的欺壓攆逐,離了家園失了同胞,雖一心仇恨卻仍舊屈服于現實,無所作為,然而三年后的異域各族,經過惰的引領與連番得勝,慢慢洗褪了當初的怯弱與忍辱,變得越來越猖狂難以駕馭,想必瑛皇國再也不能維持原先那樣默不吭聲,靜觀其變了。
若再不加以反擊,恐怕人家就直接踩著他們腦袋撒野了。
——不對,眼下異域已、經開始撒野了。
所以瑛皇國只能選擇與強國朝淵結盟,但由于三年前不厚道的事情了寒朝淵國的心,他們必須為此做一些能夠重塑朝淵國民信心的事情,比如徹底與異域翻臉成仇,這般便是她先前所言……擁有共同的敵人,同時擁有一個強大的同盟,才是瑛皇國適應現局生存的唯一出路。
舞樂聽得似懂非懂,然而虞子嬰并沒有耐心慢慢解釋給他聽,便抱著他欲走,舞樂倏地抓緊她的手臂喊了一聲:“等等,就這樣走了?”他瞪眼,怒嗔道:“我的被裘呢?!”
虞子嬰腳步一頓,面無表情地斜了他一眼,直看得舞樂眼神閃爍左右移動,翹挺的鼻頭沁出細汗時,方撇嘴嗤道:“真麻煩。”
“嫌棄麻煩你就別帶我走了。”舞樂看虞子嬰沒動怒,便私下篤定她是紙老虎一只,得意微揚下頜哼笑一聲,然后又想到什么,臉色微黯自嘲道:“像夜里這種邪寒入體,你若想我死的快些,你就隨意吧。”
虞子嬰看了他一眼,伸手闊袍凌空一卷,便被轎內裁剪成四方的被裘扯過,舞樂只覺身上一暖,便覆上他周身,虞子嬰移向他那雙無力在衣擺內垂落的腿,便又問了一句:“你的腿怎么了?”
舞樂被她一番舉動整懵了,他怔怔地盯著虞子嬰。
怎么這么聽話?莫非她根本不是他哪位仇人派來劫人的,而是他哪一位欠債的人派來還人情的?
然而,在聽到她再次提及他腿的事情,他臉色微變,迅速豎起一堵圍墻,柳葉般眉眉的雙毛緊蹙,偏頭冷冷地注視著陰暗一角,道:“與你無關。”
“或許……”虞子嬰遲疑一瞬,烏黑眼珠氳起一絲璀璨異色,道:“我能治。”
“呵~”舞樂勾唇,只發出一聲類似諷笑的聲音,他偏過臉來,篝火叢影間,映襯出他云絲烏碧亮澤,斜斜一枝翡翠簪子垂著細細一縷銀流蘇,一張絕美的心形臉蛋,因為臉頰過度削瘦,下鄂顯得尖細如稚,薄薄的嘴唇,那濃密的青絲柔順的放下來,垂落兩肩。
夜色雖然有時候能夠掩藏很多的事情,但有時候卻也能坦露很多的事情。
那張被用了掩飾真容,特意描繪濃艷妖媚的面容,經夜涼如水般修飾清洗,褪卻了別的多余色彩,還原了他原本那一張最純、最干凈的面目輪廓,亦還原了他眼底最深層、最欲隱藏卻早已呼之欲出的渴望。
看他似不信,虞子嬰也不再多言,有時候做的比說的更具有信服力,她轉身,正欲再走的時候,舞樂扭動了一下,再次打斷:“等等。”
“又要做什么?”
舞樂看向那倒在他轎前的英武身影:“籽月……”
虞子嬰知他對籽月的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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