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算命師與兔子男(3/5)
片原始森林依舊濃綠如墨,這才給這一片灰白之境微微地帶著些柔和彩色。
冰面如鏡,晶瑩剔透,像是純潔的一塊如同鑲嵌在山峰中央的白玉水晶,周圍景色盡收湖中,形成了一幅自然和諧的美麗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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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揭露兔子男的資料背景。
他捏著時斷時續的小嗓子,微有些羞答答,靠著虞子嬰耳畔幾寸,輕呵霧靄香氣道:“算我什么時候……什么時候能遇到‘那個人’……”
“那個人?”虞子嬰不察曖昧異樣,轉過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迷離長睫輕眨,略帶疑惑地盯著兔子男。請使用訪問本站。
兔子男一怔,不知道為何在她那一雙黑瞳幽暝無光的眼睛下,那略帶嫵媚、不妖自惑的臉色越來越心虛,越來越不自在,最后他像是被一根無形的尖針戳破了薄膜,他腳步踉蹌地退后一步,捏著根小帕子垂下臻首,只懂得囁嚅道:“就是……那個人嘛……”
此刻,他倒像是略帶委屈不懂該怎么說前道娓的孩子,嘴里含糊反復地嘀咕著這么一句。
“所以……”虞子嬰不理會他,表情持續面攤,也不知道是聽懂還是沒聽懂,她語調抑低流暢地一轉:“你是想算一算自已的姻緣是吧?”
“誒?”他捏著帕子的動作一頓,接著驀然抬起頭來,一雙水光流螢的美眸睜得大大的,既慌又臊得左右環顧一周,接著急忙擺手,直晃得腰間綁著的一個大布袋晃當撞在桌角:“不……不是,我……我是要尋人!”
虞子嬰道:“尋人便尋人,何必遮遮掩掩的?”
她推了推爪下的一張白紙:“寫下要尋之人的生辰八字。”
兔子男聞言懵懂地眨了眨眼睛,覆下柔媚密睫,于眼瞼上撒下一片陰影,又繼續糾結著手中帕子,略感羞愧地蚊蚊道:“我、我不會寫字……”
虞子嬰瞥了他一眼,倒是不像一般人遇著文盲帶著歧視,而收回白紙道:“那就說。”
兔子男默然一刻,最后像是絞盡腦汗后,用一種快要急到哭的聲音道:“我、我也不知道……”
雖然見過各種男人哭,比如窮途末路的政客,家破人亡的復仇者,得了不治之癥的富豪……可虞子嬰倒是沒見過這么輕易就能哭的。
不知道便不知道,這也值得拿來哭訴?
“那你知道什么?”虞子嬰心中雖有隔應,但她是有職業道德的,雖然一般的時候她并沒有表現出來這一面,但是既然她拿了錢便不會因任何理由而推摚敷衍了事。
所以,她仍舊耐心地詢問著,面目神情不顯。
“我,我……您不是算命師嗎?你……你應該知道的啊……”兔子男被逼得急了,便伸出彎彎一臂掀起幕蘺一角,露出一雙水波瀲滟,如煙雨朦朧的西湖眸子,可憐巴巴地緊瞅著虞子嬰。
虞子嬰看著他展露一角的面目,并不如別人見他那般驚艷失神,反而她眼仁黑仁較多,白仁較下,乍猛一看上去,倒不覺什么,但久久凝視,生生増添了些森寒之氣,兔子男心下失頻一跳,只聞她道:“算命師亦是人,不是神,無根之事如何尋,無據之事如何定?”
兔子男被她突出其來的嚴厲語詞喝怔,接著掩嘴肩頭一縮,撅著涂著淡粉胭脂的嘴唇,放下的幕蘺:“我……我真不知道啊。”
“你既不認識他,為何又在找他?”
既不知生辰八字,必不是相親相近之人,再加上他上一刻眼中的茫然情緒過甚,再加上言詞中反復念叨的皆是“不知道”,卻也道不出半句別的什么信息,自然能判定是一名不認識之人。
虞子嬰看他站得不自在,亦遮擋住了她面前的光線,便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坐下。
兔子男忽閃幾下眼睫毛,懂了,便輕撩寬袖衣袍一展,拂起帶動著一陣輕風飄起質柔的幕蘺,他這人雖然膽子極小,又極易害羞,但瞧著他一舉一動卻不像是那平常百姓家的懦弱畏懼,反而帶著一種長年教導訓練的優美姿態,有一種行云流水般的流暢,如眾芳搖落獨暄妍,占盡百般旖旎風情
由此可見,他也并不是什么小家小世那受盡迫害的平民,想必生活自是優渥,吃食不愁,并且有閑余時間精力與財力得到貴族般得體的教育。
他依言疏影重疊地坐下,疑有暗香浮動,他抬眸如蝶翼展翅輕顫般,看了虞子嬰一眼,又迅速低下臉:“這,這是算命,一定要、要知道的事情嗎?”
看樣子,倒還是一件需要避諱之事,否則以這兔子先前一番不靠譜的邏輯推測,早已三下二口地坦誠公布了。
“你既選擇我……”虞子嬰端正以坐,修剪得一絲不茍的削蔥指尖輕敲著桌面,發出一聲一聲節奏分明的“哆”“哆”清脆之后,引起他的注意力之后,便借此雙眸凝神,探入他的眼睛深處,道:“便要相信我。”
兔子男一看就知道是涉世不深,他聞言臉上茫然一瞬,直至眼珠子靈婉流轉出光澤時,僅猶豫一下,便朝著虞子嬰重重頷首。
“我、我知道了……我,其實我也只是聽著家里人提起過……”或許這真是一件值得被掩藏極深的事情,他說得很慢,也很輕,類似一種自言自語的聲量:“他們說,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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