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他從來就不干好事(4/5)
爺有病,而他也有些本事,卻怎么也不肯跟著那些個流氓混子干那些腌臜的事情來獲利。
“小啞巴?想不到,竟遇到一個貧民窟的故人……”
虞子嬰盯著小啞巴離去的背影,他身材很瘦小,手長如猿,但左肩總是無意識地偏低右邊幾寸,他走路看起來無異,但虞子嬰卻知道他的左腿微跛,那是當初在貧民窟內為救宇文子嬰而落下了一處病根。
她低垂下睫毛,那密?密而靡靡的陽光籠罩著她頭頂,她又重新掀開眼簾,望著長青樹蔭的光光點點,方轉身離開。
在等待小啞巴回來的期間,虞子嬰先去了一趟成衣鋪替自己跟玖蘭戚祈重新置辦了一身衣服,又跑了一趟藥房抓了幾副紅花傷藥,另外,她還抓了幾副治喘平咳的藥,又重新回到那條蔭幽小巷,沒等多久小乞丐就將她面要的全部東西都買來了。
虞子嬰估摸著一來一回的時間,想必他是打散了別人一塊幫忙,才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將全部買齊。
將全部東西收下,虞子嬰也不問這些東西要了多少錢,同時將手中的幾副冶喘平刻的藥包放在他手上,便轉身回客棧了。
小啞巴愣愣著攥緊手中藥包,一雙泛紅的眼縮的眼瞳緊緊地盯著虞子嬰,他雙唇激烈的蠕動著,卻始終喊不出那一聲,最終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漸行漸遠。
回到客棧,卻不想剛一進大門就聽著大堂內傳來各種爭吵雜亂的聲音。
“賠禮!”
“賠禮,你認為本……我會跟這么一個低等人賠禮?”
即使是在各種紛擾雜亂的聲中,那一道不緊不緩,如同琴音般低奏迷人的輕漫嗓音依舊是出彩的,而那把聲音,赫然是虞子嬰那個即使是跌入泥坑,仍舊能夠驕傲得像鳳凰一樣的“公主大人”。
“低等人?想不到,光天化日之下,咱們竟遇上這么一個腦子被木板夾壞了的人。”
聲線清亮,帶著一種陰柔的聲音是宇文曄的。
虞子嬰站在門檻前,抬眸一看,滿堂站滿了各色人員,吵吵鬧鬧,你一言我一語討論著,外圍幾圈的人,將中間幾個事主圍著,水泄不通。
“別,別這樣。大哥,二哥,我沒事的,剛才……可能這位公子是生病了,才會這樣……我,我真的不怪他的。”
站在宇文煊與宇文曄身后,一名穿著件白底綃花的衫子,鑲兔毛夾襖,白色百褶裙的少女,她長著一件白白凈凈的臉龐,柔柔細細的肌膚。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張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彎,長得倒是一副招人憐愛的小白花模樣。
小白花秀氣圓圓的鵝蛋臉帶著一種怯場羞懼的表情,緊張地攥著宇文煊的衣角一端,卻是望著玖蘭戚祈鼓起勇氣小聲地說道。
“怪?一身粗鄙低俗之氣,滿嘴的謊言與虛假,一看便知道是出生貧民沒接受過貴族文化熏陶,胸無點墨,且連一個妓子都不如的人,憑你,也醒被我看得上?還非禮了你?”趙鹿侯勾唇一笑,那艷魁四殺的笑容甚是鮮艷,在他容光映照之下,再燦爛的錦緞也已顯得黯然無色,別看他是笑得越漂亮,但話卻越毒。
“你——簡直是欺人太甚了!”宇文曄的臉色刷地一下陰沉了下來。
周邊圍堵的群眾亦是你一嘴我一舌的鄙夷與指責。
而那名小白花本來就很白的臉,此刻完全沒有了血色。
他說得沒錯,她的確是出生在一戶貧困人家,早年她還很小的時候,就因為長相坯子不錯,被她的親身父母賣給人販子,后來陰差陽錯,意外被師傅所搭救日子才漸漸過得好了些,如今她自信既使她長得不算多漂亮,卻也一點兒也不差,可……可她卻怎么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男子……竟如此惡毒地說她。
連妓子都不如……一想起這句話,她咬著下唇,眼眶紅了一大圈,泫然欲泣。
明明,他長得那般優雅貴氣,特別是那一雙紫羅蘭澤瑰麗的眼眸,淡淡看人,卻有一種蠱惑人深情萬種的錯覺,卻何為他偏偏這般討厭她呢?
感覺到周圍那些大膽放肆眼神,耳邊充斥著各種嘰嘰喳喳,聒躁得令人快要崩潰的聲音,趙鹿侯的臉色一陣比一陣地難看,他堂堂天元國得尊處憂,地位尊顯的侯爺,如今竟被這么一群無知、低劣的平民圍觀著,指點著,議論著。
錦玄袖袍下的拳頭悄然收緊,他感覺到他的理解已經漸漸瀕臨失控的階段了。
“究竟是誰……欺人太甚了?”
被堵在人群之外攘的虞子嬰聽著玖蘭戚祈那分明已經氣得失去理智,連基本寒暄客套都懶得堅持的話,便知道再不進去化解矛盾,玖蘭戚祈是準備大開殺戒了。
于是,她也不再耽擱,一掌提一個人型?布袋拋開,迅速開辟出一條路徑,出現在玖蘭戚祈面前。
她一揮袖便扇開宇文曄那作死的手指,傾身一挺,便猶如一棵松柏擋在趙鹿侯身前。
替他抵擋所有沖著他而來的各種負面情緒,各種惡意指責,各種不堪言論。
別看她身板嬌小才到玖蘭戚祈的肩下,但那一身昂首挺姿,氣勢洶洶的模樣,那絕對不是擺來看的!
沒瞧著她剛才一路過來,那被留下的“尸橫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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