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算命師是有原則的(5/6)
牌外,有人又發現她那張桌面上當真是干干凈凈,除了一支筆一張紙一方墨硯,便再無其它,可再瞧瞧別的算命先生的桌面,那可是擺滿了各種算命道具,琳瑯滿目。
這條古董街平日里來來往往的人口便是密集,橋上橋下,走路的,搭乘船的,別人瞧著她一個水蔥白嫩的小姑娘家在這里學人家老先生擺攤算命,倒是有心想來戲耍逗弄一番,瞧瞧這小姑娘究竟是什么來頭,可但凡有人看到她那招牌幡上寫著那句:一卦一金,恕不講價,便統統都退壁三尺去了。
直覺都認為這個小姑娘估計是腦子有病了,人家算命不是以文便是以銀算,她倒好,直接便是一口價一金一卦,她當真以為人人都是皇親貴族,揮金如土的嗎?
況且,她若真算得準,早就被士族貴人招攏了,哪里還能落魄淪落到四處擺攤,風餐露宿的地步。
瞎眼摸骨的“瞎子”半瞇起一雙眼睛,鄙夷地盯著虞子嬰,那算卦看相的一位位白須仙風道骨的“神算”暫時收起那一副高人范兒,畢拿一臉“小屁孩別給咱們正經做事的大人搗亂,趕緊回家喝奶奶去!”
虞子嬰不管周圍那充滿惡意,揣測的眼神有多強烈,她依舊紋風不動,神閑氣定。
“喂,小神算,幫本夫人算一算子嗣的問題。”
隨著一道從頭上傳來的囂張跋扈的輕漫女聲,虞子嬰桌上被丟過來一錠銀子,虞子嬰抬頭瞥了來人一眼,是一名摸約二十七、八歲左右的美婦人,柳眉,丹鳳眼,瓊鼻,厚唇,額寬而廣,觀其面相一眼之后,她便垂下眼:“你的生辰八字與你丈夫的生辰八字。”
那名美婦人身后跟著七名下人,一行人倒算得上是有錢人擺譜那樣浩浩蕩蕩,周圍人看到她們竟找上那位長得跟個雪團娃娃般可愛的少女時,都清場開來,躲在一邊兒偷窺指點。
想不到還真有人找那個看起來根本不靠譜的小姑娘算命啊。
而那美婦人聞言不著痕跡地撇了一眼隔壁那“掐指神算”攤位的一個算命女人,紅唇勾起道出一一來,便轉過頭對著虞子嬰冷嗤一聲道:“你最好是給本夫人算準了,若是你今日算不準,今兒個不管你是年齡小還是一介女流之輩,本夫人都叫人掀了你的攤!”
“我算一卦,是一金。”
虞子嬰很清淡地撇了一眼桌上那錠雪白的銀子,卻負手不動了。
四周人聞言頓時一陣鴉雀無聲——
好,好狂妄,好敢獅子大開口的人啊!她難道就不怕算不準了,人家這一看就是有錢有勢的美婦人將你的攤位拆了?
那名美婦人顯然亦是愣了一下,她走近幾步,仔細打量了虞子嬰兩眼,想了想道:“好,本夫人便睜大眼睛看看你一金的本事!”
卻不想這句話一出,旁邊攤位上的那個女人則掩帕輕笑一聲,那瞟過來的眼神,怎么看怎么像是嘲笑。
那美婦人頓時一怒,卻最終不知道是出于何種考量,還是忍了下來,她取過一金扔給虞子嬰。
而虞子嬰在接過金子的時候便揣進了袖口,亦不去辨認周圍那些復雜的眼神,提筆將剛才美女人報出的八字書寫于紙上,她看了一眼兩個八字,根本不需要別人各種推算,翻書,沉思,她直接便道:“你夫君八字寡毒,生平只有三災三禍,妻妾桃花甚多,但壽命卻不過三十載,當然若你將他帶來當面觀相會更準確一些,而你的八字則旺夫多子,姻緣有二,一則不順,一則卻是平步青云。”
她的話就像是背誦朗讀一樣條條不假思索,那名美婦人聞言,便直接氣極瞪眼,一掌拍在她的桌面,勃然大怒道:“你——你竟敢詛咒我的夫君!你、你可知道今日便是他三十歲的生辰,你——”顯然被虞子嬰那番“胡謅亂扯”的話給氣岔氣,她深吸一口氣,便指揮著身后的家丁:“來人,給我砸!狠狠地砸!”
周圍人聽到虞子嬰竟算出了這么一大堆“禍事”,都不得不向她投以一種無語的情神,一瞧這美婦人便來勢不對,你偏還揀些別人不愛聽的事情說,你說你這不是作死嗎?
一名家丁虎著臉,掄起袖子,便正要準備動手,卻被虞子嬰一把抓往了,那家丁臉色一狠,當即想揮手將她推倒,但他卻發現他已經動彈不得了。
“是與不是,今日定有分曉。”虞子嬰始終沉聲靜氣的模樣。
“你——你!”那美婦人咬牙,纖纖紅蔻指著虞子嬰。
那美婦人倒不是一個眼淺之人,一看虞子嬰那一手便讓她的家丁臉色醬紫難看,怎么掙扎都還是杵在原地,便心知定是出問題了。
“夫人、夫人,您趕緊回去啊,老爺、老爺他受傷了,您趕緊回去看看啊——”這時,從橋的對岸遠遠傳來美婦人的貼身侍婢夏荷的聲聲焦急叫喚聲。
美婦人聞言,當即臉色一白,腳腿一軟險些跌倒在地,所幸被下人們及時扶住,此時她已經完全忘記了虞子嬰的存在,撩起裙擺,便帶著人迅速跑開了。
咦?咦咦?周圍人瞧著這簡直就像是預言戲劇化的一幕,頓時人群之中此起彼伏地傳出一片嘩聲,沒想到,竟真的給這個小姑娘說準了?!
那些個神算子啊,皆一個二個瞪大眼睛,滿目吃驚地看著虞子嬰。
而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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