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算命師是有原則的(4/6)
改變,但五官跟那貧民窟剛被宇文夫婦撿回去時那瘦骨嶙峋之時倒是有幾分相似,可為什么師傅能夠一眼認得出來,偏偏這兩個“兄長”卻完全沒有任何印象?
罷了,這可能就是所謂人與人之間的緣份,緣淺而情淡,他們早已有他們的生活,而她,也早在三年前便脫離了宇文姓氏。
她姓虞,只是虞子嬰,不是宇文子嬰了。
當虞子嬰下橋準備拐彎入街的時候,突然從第一大客棧里面匆忙跑出來一個店小二,他連忙招手,連忙呼喊:“哎,小姑娘,不,小姐,前面那位包下花之月第一豪間的小姐,您等一下!”
花之月第一豪間?虞子嬰一聽,不正是她揮金一擲包下為博藍顏一笑的房號嗎?
“什么事?”虞子嬰止步,回頭一看。
店小二氣吁喘喘地跑到她身前,這么久距離看到那張如白瓷娃娃般漂亮的少女,懷春期的店小二,一張黝黑的臉驟然暴紅,下意識便低下頭,囁嚅道:“那,那個,跟您一起的那位公子說,說讓您給他順便捎一些九渡特制的桂釀酒、花酥藕糕,還有……還有那東邊食街鋪子的酥鴨七寶……對了,他說他還需要一個奴才。”
等全部復(fù)述完畢后,店小二略有些不忍地抬起眉眼,這桂釀酒是蒲西街頭的特產(chǎn),只有那里才買得到,而這花酥糕則是在蒲西街尾才有,而這酥鴨七寶則完全是在另一條街巷,若將食物全部買完回來,可少不了一番勞碌折騰。
更何況……讓這么一個人水靈嫩白的小姑娘去買奴才,這,這他都擔心那人牙販子會不會對她起賊心呢。
“……替我轉(zhuǎn)告他,如果他愿意賣身給我,我就替他將他想要的統(tǒng)統(tǒng)買回來。”虞子嬰皮笑肉不笑地扯動了一下嘴角。
店小二聞言懵了一下,別看這小姑娘年紀輕輕,但此刻她眉眼覆寒,烏黑眼瞳幽深陰沉,面帶一股陰森煞氣,看起來確也不像是好惹的,也難怪敢說那樣霸氣的話,于是又結(jié)結(jié)巴巴了一句:“那,那個,他還說,讓您給替他給,那個,那個跑路費……”
“……”
因為小二那副叫堂慣了的高亢嗓子,引宇文曄跟宇文煊,還有一些路邊的人都不由自主地順聲望過去,當他們看到穿著一身青白玄服如仙臨般虞子嬰時,都下意識屏住了呼吸,只覺眼前這名身姿玲瓏如玉的少女仿佛匯天地之精粹而成,整體干凈而通透,無一絲瑕疵感。
她很漂亮,卻不是那一種加以修飾的銳利逼人的美,而是一種惹人心喜柔軟的漂亮,像是掌中愛不惜手般袖珍模樣的稀世寶玉,而不是那擺在金碧輝煌殿中的璀璨皇冠。
宇文煊跟宇文曄兩兄弟不知道為何,當目光一落在那名少女身上后,都感覺難以移開眼睛,就像是冥冥中有一種吸力,讓他們停駐靜望。
虞子嬰打發(fā)走了店小二,即便感受到宇文煊與宇文曄兩人的目光,卻不曾為他們有任何停留,徑直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這糟心的玖蘭戚祈,與這糟心的末來!
在九渡這種類似與旅游觀光景光的城鎮(zhèn),包下那么一間設(shè)施精致的豪間,貴的程度可想而知,眼看著當初替趙鹿侯算命賺來的一塊金子,零零總總的花銷后,如今只換剩下兩小塊碎銀,她已明確在感受到窮迫的困境了。
特別是帶著這么一個銷金窟在身邊,她要是不想點別的辦法掙點錢,估計他們兩個都得去當乞丐去了。
她在九渡鎮(zhèn)中特地游逛了一圈,也沒有打聽到有類似沖虛派打扮的人士進鎮(zhèn),于是虞子嬰便不再浪費時間,她想了想,來到一間布綢莊里買了一塊斎白布,然后再讓繡娘按照她需要的樣式跟大小幅度裁好,她準備將它做成一塊招牌。
拿到裁好的布她又去了一趟木具店,挑揀了一番,便買了一張比較便宜的陣舊木桌配凳,順道再讓店家送了一根梢磨成形的木桿子將她帶來的白布帆掛好。
最后她跑了一趟書齋,用最后剩下的一點銀錢買齊了紙筆研墨架勢,扛著搬著一大堆招牌,桌子,筆墨紙研,推算出一塊比較旺財?shù)牡囟危瑴蕚溟_始重操舊業(yè),干起她的老本行——擺攤算命。
沒想到這一去看,發(fā)現(xiàn)這世上懂點道行的人倒亦不少,那些稍微有些旺財?shù)牡囟位旧隙忌特湞M為患,同行擠為患。
“算命,五文一卦,十文定今生姻緣禍福,一銀能保管你禍事災(zāi)難通通遠離啊。”九渡最繁盛的古董一條街上,擺攤算命的一個一個都坐在攤上,梗著脖子使勁的吆喝。
有瞎眼摸骨,有掐指神算,有占卜看相……類型倒是齊全了。
虞子嬰瞅了一眼,她不去跟他們爭鋒相對,而是從中挑了一小塊地盤,比較靠墻壁內(nèi)側(cè),前方還有幾個小攤擋著視線,她就擺好桌子,插好寫著“天嬰道人”的招牌,便端坐在那里安閑自得。
快將近辰時,日頭正炙,來往游人觀客熙熙攘攘,小販與小商們瞧著時機好,亦是爭相叫賣,只見一條街上都是熱鬧非凡,各種雜七雜八的聲音不絕于耳,偏生虞子嬰這頭依舊是無聲無息。
有人出于好奇,倒是看一眼她的招牌,只見上面沉韰入木三分地寫著幾個大字:天嬰道人。
字倒是一手好字,但這名號卻……很陌生。
除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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