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病王子的彪悍公主(5/8)
岸邊有一座茂密的叢林,亦有一條運貨行棧的偏僻小道,小道兩旁并著排一行高大的白樺樹,冬日和煦的陽光照落下來,那毛茸茸的樹條,白纓纓一片。
白樺樹中央一片白雪皚皚,就像一條白絨地毯,而地毯之上一名身形嬌柔的少女正抱著一名高大卻昏迷的男子,從樹間葉隙間透露出的絲絲縷縷的慵懶朝霞光束,就像是一簇簇火焰,當雪花點燃,亦為他們兩人渡上了一層神圣似祝福般的金色光澤。
腳踩踏著厚綿瑩雪,少女那烏黑的發絲覆了一層細雪飄飛,面目清寒,步伐輕漫地朝著“九渡”而去。
這名彪悍抱著一個比她高一個頭多的高大男人,亦能做到若無其事,步盈輕伐的少女自然就是虞子嬰。
而那個昏迷依偎在虞子嬰肩頭的男子則是之前被虞子嬰一番陰晴不定折騰得體力不支、舊疾復發的“病西施”趙鹿侯。
他們兩人的故事就像是通俗版的,勇錳正氣昂然從黑龍城堡的象牙尖塔之中救下公主的白馬王子一樣,接下來為了表示風度與心存浩然正氣,不帶任何自私目的,自然就是要護送公主回她的城堡。
雖然現實情況,是王子跟公主角色整個調亂了,可是她接下來的職責也與其差不多,如今是前有追兵,后有殺手,自然是帶著趙鹿侯闖關殺將一起回到天元國,省得這“公主”被黑龍形象的景帝重新抓回去生焦熟煮了。
從翡翠之城逃脫的兩人,自然是迅速遠離“黑龍”景帝,尋找安全的地界休養生息,其間趙鹿侯一直試圖用各種方式聯系守駐在外的黑甲軍隊,但始終沒有回應,估虞子嬰猜測若不是全軍被黑龍景帝滅掉了,就是被翡翠之城逃出的狂奔之軍沖散直接逃離四散了。
這種算不算是……眾叛親離呢?虞子嬰瞥了一眼臉色陰沉的趙鹿侯,卻沒有將這句在傷口上撒鹽的話說出口。
本來以他如今的處境自然是趕緊地回能替他遮風擋雨的“城堡”為好,但是偏偏這趙鹿侯是一個行事作風十分有原則性的人……沒錯,說好聽點是原則性,按虞子嬰理解也就是那種一根筋,撞破南墻也不回頭的——頑固份子。
這還真是看不出來,明明長得挺能言善辨、詭謀巧譎的反派陰險模樣,偏偏性格卻十分的頑固不靈,這是從他尋找那個什么皇兄這件事情體會出來的。
他這次特地前來朝淵便是為了尋找他那至三年前便音訊全無的兄長——玖蘭滄崎,其目的原因尚處推測階段,但他言明如果找不到他,他并不打算就這樣無功而返,當然他的內傷實則也需要暫時停緩治療一下。
基本兩人單獨相處,與他身邊總是跟著一群人監視的環境對比一下,虞子嬰沉吟了片刻,便沒有反對了他的意見。
想尋到一個人對于虞子嬰來的說,倒算不得十分困難,只需要滿足以下幾個條件即可。
比如,他的生辰八字,人必須尚活在人間,若想要知道更具體的則需要更多的條件輔助達成。
趙鹿侯考慮了一下,還是將玖蘭滄崎的生辰八字給了她,她身上沒帶吃飯的道具,只能用六爻粗略地估算了一下,敲定人已經并不在朝淵國了。
聞言的趙鹿侯沉默了許久,便身心皆疲地暈迷了過去。
虞子嬰擔心景帝會追上來,片刻也不停留,抄起昏迷的趙鹿侯便朝著荒野大漠,頂著撲天蓋地的風雪,開始尋找新的地圖。
她接連趕到一天一夜的路程,憑著直覺朝著地質肥沃的地界前行,最終帶著他來到了“九渡”。
終于脫離了潢色大荒野的低級趣味,能夠稍微瞅著一些艷綠色澤,即使是冬日,茂密的叢林亦有一些比如雪松、龍柏、香樟、山茶等樹冒綠,給予一片冬日灰敗、皓白增添了幾分春意。
“唔~”
虞子嬰感覺被抱著的“公主”幽幽轉醒,思索了一下,便端整姿態,微抬起下頜,睫毛半斂如羽翼覆下,任著陽光薄灑在她那如雪的臉頰上。
以期令趙鹿侯剛睜眼醒來,便是看到一個神圣、溫暖的治愈畫面——摘至某位戀愛發狂的精神病患者語錄。
在趙鹿侯暈迷的這期間,她也并沒有歇著,她在不斷攻略失敗成功之間積累著經驗,亦不斷地回想以往被她忽略,所有有益于她增長情商的書籍,事例,跟有用的經驗之談。
這其中有一名號稱戀愛大王的精神病患者倒是挺符合她的需要。
那是一個天生的戀愛家,亦是一個天生能吸引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的人型荷爾蒙散發器,他的人生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跟人談戀愛渡過的,凡事經他看中的,沒有一個人能逃脫得了他的情網,但是凡是與他戀愛過的人,最終也都逃不掉被他殺害的結果。
他是精神界內公認的專情份子,亦是公認的戀愛殺手,沒錯,這殺手兩個字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是真的會殺人的。
但無論他這人品性道德社會觀如何,他這種釣誰誰上勾的本事,那也是需要一定的技巧跟能力的。
曾經不幸虞子嬰有一段時間就是他預備勾引的對象,但他卻在各般施盡段努力了將近一年,她怎么也不肯上勾,最后為了擺脫他還直接進了精神病院(誤)時便徹底激發了他的前所未有的好勝心。
他私下用巨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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