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你活著,果然還活著!(5/7)
線,錦繡雍容一笑,但眼底卻是一片冰冷:“之前千軍萬馬包圍都殺不了本侯,現在你單獨一人,你又是憑什么呢?”
景帝因為這一句話,注意力轉到了趙鹿侯身上,他白皙得過份的面容上因為刻薄而渡上了一層淺層冰綃鐵質硬度,遽壓:“玖蘭戚祈,她狂妄自是因本帝不愿殺她,可是你若狂妄了,那死了便也怨不得人了……”
……不愿殺她?周圍人眼露詫異,唆唆地看了幾眼天嬰道人,又看了看景帝,此刻他們只覺兩人關系更撲朔迷離了……莫非,是世交,舊故?
倒不是他們不想朝著奸情方面猜想,而是……你瞧瞧天嬰道人長得跟妯出蔥白的嫩包模樣,再景帝那身宇軒昂熟透的成功人士模樣,怎么看怎么不像成年惹人遐想的關系。
況且,景帝那兇神惡煞的模樣委實不太像是對待久違不見的親近之人,反而像是苦深仇大的敵人……或許他們是仇人吧?
顯然不僅他們是這么猜想,連虞子嬰也在暗忖,他所謂的不愿殺,若按詳細翻譯出來,便是不愿這般輕易地殺掉,至少等他折磨夠了,才能入鍋油炸。
這當然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情商表示并不遜色的趙鹿侯看景帝那巴不得粘在虞子嬰身上的眼光,心中若有所思,他不期然道:“自然是要怨,天嬰道人既言要保本侯,若本侯當真死了,那么她豈不是被累變成言而無信之人?”
“她跟你——沒有任何關系?!本暗勐曇舻蛦?,冷冽如刃一字一句直趄著趙鹿侯戳去。
“有沒有關系,這可不是由你景帝能夠決定的?!壁w鹿侯朱紅薄唇抿深,紫羅蘭瞳眸轉深,撣了撣袖擺,漫不經心地回道。
看兩人存在著一種猶如戰場才有的劍弩拔張緊張氣氛,黑甲軍們都縮了縮脖子,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拿眼前的情況怎么辦。
虞子嬰自是不想坐以待弊的,可是景帝這人是頑固份子,更也是什么不好相與的人,想讓他躲開,非得將他打得生活不能自理才行。
想著,虞子嬰拳頭不自覺緊了緊,表示想揍他的念頭興起可不是一回二回了!
一陣寒風拂過,陰霧的天空日照漸陰,虞子嬰知道,已入夜了……她回頭,瞇眼努力將視線擴散至極置,隱約定準某一個方向,在覺察到霧霾凝重之處隱約閃爍著些許光亮,忽隱忽明,晃動搖曳,她微瞇了瞇睫,暗道終于是來了。
其實,剛才她也不是故意在為難誰,而是因為她也在等待。
虞子嬰突地扭身如影般倏地靠近了趙鹿侯,那只小手拽緊他手腕處,望著他道:“很高興,你終于相信,我一直是站在你身旁的。”
這么一句深情款款的話經她的嘴里說出卻不帶半分柔情,反而有一種硬邦邦的鐵血猙猙熱血,硬度。
這令趙鹿侯險些快誤會,站在他面前的并非一個清音膚好腰柔的妹子,而是一個長著落腮巨板身材操得一手好軍隊虎背熊腰的將軍。
“……”趙鹿侯剛才圖一時意氣跟景帝置嘴刀劍相向,被虞子嬰突然這樣扯過,他神色微怔,睥向她的舉動:“你什么意思?”
“趁軍隊還沒有趕過來,現在你就跟著我一塊……跑吧。”虞子嬰語訖,便辨準方向,帶著趙鹿侯便放速奔跑起來。
大霧天,又是這種黑石陡峭嶙峋的凹凸不平黑巖山頭,哪里能用得了輕功,直接撒丫子跑唄。
“想逃?休想!”
景帝眼看兩人陷入黑霧沼中,掩沒了身影,表情一獰剛準備行動,卻被一群黑甲軍團團圍住了……
虞子嬰箭步如飛,目不斜視一路狂奔,而趙鹿侯歷來嬌身慣養,即使將真氣穩注于雙腿跑著,仍舊很不習慣這種平民式的簡陋逃命方式。
此時,黑岵巖崖上空入夜后,空氣稀薄,氣溫驟降得厲害,幾乎是滴水凝冰的程度,人在極速奔跑期間,就像被一團冷空氣的薄膜緊緊包圍住,無法正常呼吸,眼前原本靜止緩淌的霧像是遇到暴風被撕裂,不斷扭曲變幻朝著后方扯抽滑去。
即使是吹毛求疵的趙鹿侯,也無法在這種奔跑的時刻還保持那優雅的姿態,這是他第一次嘗試這種極限似的狂奔,這令趙鹿侯十分不自在,他臉色幾度變換,雙腿像是跟不上虞子嬰帶路的節奏。
正當他好不容易適應下來,突地,前方的虞子嬰卻又驀地停了下來。
她順勢一轉身,卻不想身后的趙鹿侯不知道正專注思想著什么事情,腳步不停,便直接撞上了她矮小的身子。
因為事出突然,虞子嬰根本沒有防備,即使趙鹿侯長得纖秾正適,不胖不瘦,但畢竟也是一個正宗的成年男人身材,她那副小身板哪里禁得住這么一猛撞,那簡直就是直接被撞飛的結果。
好在虞子嬰反應靈敏,反手一抓,便扯住他的一截厚氅,狂風從他背后呼嘯而來,厚氅與那千萬縷發絲拂面飛舞,趙鹿侯微瞠眼睛,萬籟此俱寂,他眼晴內映入的是那仿佛輕無一物飄盈若飛,一點飛鴻之姿,那青白玄服鼓風翻滾搖曳,如綿綿的煙雨宛如瑤仙翩翩而來,帶給他以無限遐想。
他反應過來,急踏前一步,伸臂一攬住她被盈盈一握的腰肢,收臂一緊,便帶進了懷中。
風停,她那柔軟得不可思議的身體盈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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