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一縱一收,馴獸呢?(1/6)
?分明是一塊干滋滋的煙熏肉干,平日里行軍作戰無暇顧及飲食,他們一般將領都拿其當主食啃,一日三餐地啃下來早就對其不感興趣,等于說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可如今看虞子嬰埋著小腦袋,小口撕下抿嘴不露皓齒吃得很香的模樣,那一塊巴掌大的肉以一種斯文的動態,眼眼能辨認的迅速解決掉一個缺口,二個缺口……
因為沒有她帶領兀自是尋不著撤離路線的一眾,一時也不好傻愣愣地直圍著她看她吃東西,便商議一下,派幾人戒防,其它人暫時一同停歇片刻。
耳中不斷聽到悉窣啃食聲,不少人亦察覺得自個腹間空空如也,便悄然間從腰間扒拉出隨身攜帶的食物,咂巴著嘴開始補充起體力。
其間只有趙鹿侯一人沒有進食,都統領們都了解侯爺的習性,他是貴族亦是皇宗嫡親,以他的高貴身份是不會跟他們一樣露天敞地,拿著干糧粗魯干嚼的,這簡直是對他的褻瀆,是以亦沒有人敢勸他用些食物果腹。
略帶不適地蹙了蹙眉,趙鹿侯攏了攏繡鸞紋的衣襟,他踏前幾步,視線凝注視著四周環境,暗中分析著,這黑岵巖崖地勢甚高,前盤蜛翡翠之城坐落,后斷崖峰便是萬丈深淵,呈一個斜上坡地趨勢,除了路經翡翠之城便別無它路可逃。
換言之,若等到景帝攻上黑岵巖崖頂,他們便是背腹受敵。
為何這“天嬰道人”會引他們來到這條根本沒有退路的黑岵巖崖上?趙鹿侯心中疑慮漸生。
“左遷,你帶人去查探一下這黑岵巖附近可還有路?”趙鹿侯道。
左遷乍聽侯爺的吩咐噔地一下起立,險些噎住,他將咬剩一半的肉干塞回去,反射性地先瞄了一眼“天嬰道人”那廂,看她并無任何表示,這才咽下喉管中的那團干物,沉聲抱拳道:“遵命。”
左遷那一眼趙鹿侯不動聲色地盡收于眼底,看來天嬰道人對他屬下的影響比他想像之中更深,連他的命令他們都下意識會向她請示一下。
左遷招手叫上三個天元精兵,拿起武器便混身進入了一片迷茫濃霧之中。
其間虞子嬰一言不發,專心一致地老實啃食。
而趙鹿侯亦不曾主動再跟她說過一句話,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凝滯壓抑,周邊的人窺視幾眼,只覺莫名,卻又不敢開口唯保持沉默探索著。
寵極則驕縱,虞子嬰想到了這一句話,她剛才突然意識到她可能犯了一個慣性式的錯誤,若是只一味著由著她不斷地付出,不索回報,一來會引起他極度的猜疑與揣度,二來他們之間的關系定位便真的只能是上頭跟下屬之間,他或許會將她的付出當成是一種理所應當,亦可能是當成一種別有用心。
也就是說,她替他做再多的事情,他也不會感激她,親近她,將她與別人區別開來。
是以在他吩咐左遷去探路的時候,她選擇了緘默,即使她一早就對他們的退路進行了安排,她也必須選擇在最緊要和最恰當的時刻開口。
不一會兒,左遷與幾名士兵張惶抶措地跑了回來,他一頭汗水,臉色慘白得嚇人,口中大喊道:“侯,侯爺,趕緊逃,蛇,有好多的蛇包圍過來了!”
趙鹿侯矜貴的身軀微怔,掀唇道:“什么蛇?”
刷啦啦地一眾統統亮出武器,趕緊上前將趙鹿侯緊緊護于圈中,嚴陣以待,卻不待左遷回答,一陣“沙沙”令人寒毛豎起的聲音傳來,但見霧間扭曲著身子,一條條或紅彩斑斕,或黑紋猙獰的腹蛇游離過來,它們每一條蛇身的紋路都很深,不經意一瞥過簡直就像是與地面的黑巖融為一體,難以分辨清晰。
都統領倒吸一口冷氣,瞪圓眼睛,朝著左遷氣惱咆哮道:“左遷,你看到這些蛇不趕緊解決掉,竟還將這些蛇引到這邊來?!”
左遷聞言簡直是欲哭無淚,這么多劇毒之蛇他哪里能解決得掉,它們沒將他解決掉就不錯了!況且他當時腦子一懵,根本也沒有多想,只醒起他們隊伍里不是有一個無所不能的玄師大人在嗎?
或許她會有辦法,便一個勁頭地朝扎營處趕歸,卻不想也將那些毒蛇給一并帶了回來,現在想想,他的確太魯莽了。
這一路因為虞子嬰表示的奇異能力,令他們對虞子嬰的依賴漸深,這是趙鹿侯能感應得出的,連他都不知不覺之中對她卸下了防備,可是對于他們來說,這種依賴的時候卻是致命的!
趙鹿侯昂首,勾勒得迷倒眾生的桃花眸微瞇,他不得不嘆服一聲,玄師在普通人的眼中,果然就跟神沒有什么區別……但實際上,他們亦不過是比普通人多了一項特殊的能力罷了。
這一點,他知之甚詳。
“蛇懼火光與煙,將枯樹枝折斷點燃,用來驅蛇!”趙鹿侯冷靜應對。
四周的蛇別問他們有多少了,那密密麻麻的一大片簡直就是專門來挑戰他們視覺承受極限的,他們趕緊哆哆嗦嗦著手腳,卻還是硬著一股氣折了不少枯樹枝扎成捆……而于身方的虞子嬰停下了啃食的動作,卻始終冷眼旁觀。
她在等,等趙鹿侯主動跟她……服軟。
從這短時間內的接解,她看得出來他是一個十分自我的人,利用你時他是深情款款的,當你無利用價值時,他是冷漠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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