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當正直一再遇到流氓(5/8)
可破塹斷鐵,虎尾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背略駝,長相普通,拳懂十七勁,以寸勁寸力,若十七疊加寸勁,最終可擊排海濤碎裂巖石之力。
角斗場前的桑昆翊,長頸挺立,青衫鶴羽襟不懼寒風冽冽,自在翻袂飄逸,他一身氣質沉穩不流于同,仿佛若淡雅的筆墨描繪著一副壯麗青山黛綠的景色,溪流交匯,似與他密不可發。
他雙目游巡四周,角斗廣場的結構用大理石以及幾種不同的巖石建成,墻用磚塊混凝土和金屬構架固定,柱子墻身全部采用大理石壘砌,十分堅固,即使經歷年年月月的風霜,依然可以看到建筑最初的宏偉壯觀。
順目而上,能看到大理石鑲砌的臺階,還有精美的花紋雕飾,在第二、三層的拱門里有白色大理石雕像,角斗場的內部被分為三部分:競技場、觀眾席和指揮臺。
中間那一塊寬敞用黑石鋪地的平地是競技場,而周圍看臺則是逐排升起,在看臺四周用黑黝鐵欄桿圍截了一圈,一則是防止人多擁擠發生了踩塌,二則亦是防止競技場的角士會傷及看臺的觀眾。
此時,角斗場的觀眾度內一片激昂吆喝聲,喧鬧納喊加油聲,如耳畔之風,拂嘯便過,桑昆翊僅掠耳而過,便斂神沉默片刻,才道:“虎頭擅拳,然拳風內力強勁十足,岳師弟擅變幻劍意,便以青羽劍法以御即可,虎尾擅寸勁,動作靈巧且多變,但或無法連施其勢,其勁必滯,無所謂為患,秋朝冽應付即可,而虎身此女狡猾多變,其鞭可剛可柔,便由我親自應對?!?
“是,掌門。”秋朝冽那張一絲不茍的臉上帶著凝重,抱拳應聲。
而岳稽炅慢捋短須,一張中年斯文儒雅的面龐微露愁色:“掌門,我等莫名中了軟骨散,卻不知道是被何人所害,這趙鹿侯等人并非良善之輩,這場比試,我等不得不防啊?!?
桑昆翊矜淡頷首,道:“盡力而為,翡翠之城已經連輸幾局,士氣大減,但凡能戰之武林泰斗能人,皆被趙鹿侯以各種手段關押監禁于塔中,我等亦是被下了藥才放入場,若這場再輸……”
“掌門,我等沖虛派門人絕不是那臨陣退縮懦弱之輩,您放心吧?!眻鲋幸郧锍槭椎拈T派弟子,都唰地拔劍高舉鳴音,一雙又朝氣磅礴帶著少年的倔強神情,朝著桑昆翊拳拳聲道。
“嗯?!?
桑昆翊的視線一一掃過他們,那雙冰魄般凜然的雙眸帶著一種浩然正氣,如波瀾動遠空,青衫鶴羽寬袖迎風一拂,如青云流蕩出疊層浩海,轉身便朝著角斗場步趨去。
“我自是相信你們的?!?
這一句深重斬釘截鐵話,便令在場所有的沖虛派的弟子們一震,接著臉頰微紅,一雙雙敬仰至濡慕的眼睛帶著激動,緊追隨著他們的掌門那峻拔如松的身影而動。
“我們也始終相信著掌門!”仍舊帶著稚嫩氣息的眾弟子以吼破嗓子似的氣勢,大聲回道。
這條信仰,亦毋庸置疑。
在觀眾席之上的虞子嬰,烏黑的瞳仁俯視著下方,耳聞他們的馨談,垂落的額發被清風吹動,她緊抿的嘴唇闔動著:師傅,我也相信……你是不會輸的。
——
第一局,沖虛派的岳稽炅(亦是鄭宇森的師傅)對趙氏方的阿剌,第二局,沖虛派的弟子秋朝冽對上趙氏方的陳光杰,而最后一局,則由沖虛派的掌門桑昆翊對趙氏方的北翰依人。
最終,角斗比試結果比乎意料竟是第一局贏,第二局則敗了。
第一局岳稽炅在對付阿剌,按照他擅長的以柔克剛,以動制靜的一慣打斗方式,雖然內力消減,但是最終還是憑著他豐富的對戰經歷獲得了勝利,但第二局的時候,以秋朝冽對陳光杰的比試,卻不如一開始桑昆翊預料那般順利。
首先是對陳光杰本身的估計失誤,沒想到他寸勁練得是爐火純青,連根基亦是穩扎穩篤,不急不躁,一開始秋朝冽與他對上,便屬于勢均力敵,但沒想到的是秋朝冽一身真氣竟在最關鍵時刻盡數破散,氣劍落柄,最終完敗于陳光杰之手,若非陳光杰最后一刻念在岳稽炅未趕盡殺絕手下留了情,否則秋朝冽性命難保。
“這、這怎么回事?”鄭宇森的臉色,一剎那變成了灰色,他緊攥著鐵欄桿,整個人幾乎都快攀掉上去了。
師兄、師兄他怎么會落劍?!
不光是他激動了,連岐齊、瓢頭跟書生他們全都硬硬著脖子,豎眉毛瞪大眼,看到秋朝冽落敗那一刻,所有押沖虛派贏的觀眾席人員全都不淡定地騰騰站起,而岐齊亦是整個人朝前撲去,連肩上披衣不知何時掉落到地上都沒注意。
剛才他看得仔細異常,那秋朝冽劍意不錯,只需調動些許內力便能施展開來,而他年紀亦比那個陳光杰大,對戰經驗亦算豐富,按道理不該會輸,然后最后一刻……他卻輸了,竟是氣勁全散,真氣不繼而脫劍……
岐齊眉橫飛眼戾生火光,朝著一旁虞子嬰又急又氣猛噴口水濺飛:“怎么回事,天嬰,你不是說他們中的是軟骨散嗎?怎么成化功散了?!”
他倒不是對虞子嬰生氣,而是對現狀根本冷靜不下來了啊啊。
虞子嬰倒是十分冷靜地繼續注視著下方,但微瞇起的眼睛,卻掩飾著一雙幽黯貓瞳突現的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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