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命里有時總會惡作劇(6/9)
?!那剛才干嘛不說?”
虞子嬰徒然陰下面容,崩不住面無表情,便氣得猛踢了他的腳一下:“我分明提過,讓你們放棄那個假冒的騰蛇皇女,離開這里,難道你打算——”
“什么?!她是假的?!”怒猝不及防被她踢在腿骨上,還沒有來得及喊痛,便被她的話給震驚當場。
他本以為龍婳婳的不對勁只是私底下只是跟惰連成一氣,卻不料還隱藏著如此大的秘密?
他這一聲可沒有刻意控制聲量,直接吼得全場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龍婳婳薄透的肉色面皮一繃,竟越來越幽紅,她手腳發涼緊張地看了一眼青衣侯,全身如被針刺了一遍,火剌剌跳炸起來,聲嘶力竭地朝著虞子嬰狠目:“你閉嘴!你若再敢胡言亂語,我便殺了你!”
宇文清漣瞠大眼睛看向龍婳婳,看她那緊張心虛的模樣竟整個人一軟,最后臉色難看地注視著地面,腦中只盤旋著一句話——她只是一個冒牌貨……她只是被一個冒牌貨一直欺辱、奴役……她的身份暴露了,那她會變成怎么樣……
“宇文子嬰!沒有證據,不要亂說話!”她驟然清醒,幫著龍婳婳一道喝斥著虞子嬰。
不能讓她失敗,她既然今日來了,便已經是騎虎難下了!即使龍婳婳是假的,她也不能不幫著她。
“宇文清漣,這個女人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與其不予余力地拍她馬屁,你不如趁著現在還有點時間,還是想一想怎么逃過這一劫吧。”虞子嬰其實并不想管自作自受的宇文清漣,肯對她道這一句,只是稍微盡一點諷刺挑撥的責任。
有時候明明看她即使是面無表情,依舊會令人生氣得想殺人,宇文清漣咬緊后牙槽,雙眸充血。
龍婳婳臉皮一顫,看向宇文清漣,對著她自信冷笑一聲道:“別聽這女人滿嘴的謊言——”
虞子嬰了然譏笑一聲:“別指望你的惰皇會救你了,你難道看不出來你已經是一枚棄子了嗎?兩個蠢貨。”
明顯此刻虞子嬰的心情十分糟糕,否則以她這種喜怒不形于色,悶葫蘆似地類型,不會一再出口成臟,甚至于動手踢人。
“你——”龍婳婳氣極而笑了,正準備反譏以唇之時,卻不想聽到耳畔傳來一聲令她整個靈魂都為之顫抖的冰冷聲音。
“她當真只是一個假貨?”
青衣侯猝然轟然一掌便拍碎了惰旁邊一根矗立的高大嶙峋石柱,石柱四散一碎,綁在柱上的弦線便崩地一聲彈斷,令惰不得不翻身而下,落于地面。
青衣侯孔雀綠袍鼓飛而舞,繁藻銹紋袖子攜著冷鳶香氣,月華如墨的發絲輕旋落下,宛若飄渺的蒼青霧紗,狹長冷媚雙瞳幽暗如窨,越襯得他那張如妖如魔深邃的面容更為絕色,然而如此朦朧魅惑的面容,卻只待那人一開口,立刻只剩滾出騰騰殺氣。
青衣侯從來便不曾信任過心機沈重的惰,當初與他合作一同尋找騰蛇皇族之時,他甚至特地瞞著他的耳目暗中去了鄲單一趟,讓無相也替他卜卦算了一卦,最終卦相不約而同的顯示,騰蛇皇族身處之地約于鄲單西南三百里之處,他才擬定了接下來的計劃。
他們幾人為此率領精兵連著掃蕩了幾座城池,最終才確定所尋目標就在古城虞城,如今想來卻是經惰一手策劃,他們才最終便尋到了騰蛇皇族——龍婳婳。
“事已至此,難道婪當真還堅信她是真的?”惰長臂一揮,一雙斂盡世上最精粹寶石光澤的雙眸,鑲嵌于一張霧里芙蓉皆會失色的面容上,彎眸淺笑,身后飛射出了銀灰色千萬蛛絲,迅速織成一片輕柔的網,似要網住了整個陰沉的世界,震撼而威懾,若貿然靠近,便有做好承受千瘡萬孔的準備。
怒面一肅,長身一扭,便閃至青衣侯身側,他出手攔于他臂前,一雙盈亮星眸帶著沉重犀利:“惰,當初你所算之卦難道當真全都是假的?”
惰眼神如月光穿透薄紗般透明,絲絲渺渺,不可捉摸般神秘,微彎嘴角,倒是在最終的時刻誠實以告:“當初我的確算準了騰蛇皇族必會在鄲單出現,而我師兄倒是能算得更精細一些,人可能出現的據體位置,我預先派了大批人員暗中搜尋了一遍,卻始終末找到人,于是安排了龍婳婳在虞城等著你們,總不能讓你們白跑一趟是吧,不過……或許真正的騰蛇皇族已被你們屠城之時殺掉了也不一定,畢竟你們根本也不知道誰可能會是騰蛇皇族,只懂憑著一個印記來辨別,卻不知道真正的騰蛇皇族的印記只會在某些特殊時刻才會顯現。”
事實上,惰的一番猜測的確真相了。
青衣侯聞言一震,一雙冷質的雙瞳徒然如雪山崩裂,撲天蓋地雪寒之氣幾欲沖潰天地之色地瞪向惰。
“鏗——”一聲劍鳴之聲怒氣騰騰刺耳響徹蒼穹,怒全身緊繃,瞇眼狠狠地盯著惰,嘴角勾起的笑令人不寒而悚。
他竟然故意誤導他們,若他們當真將騰蛇皇族手刃,此時再將真相告訴他們,他們豈不是準備要讓他們抱憾悔恨終身?!
“惰皇!你在說什么?!”龍婳婳抱著雙臂,顫著身子,直到聽到惰將她的事情真相全部說出來,面色劇變,尖聲質問道。
“果然是蠢貨……剛才子嬰恩人是這么說的吧。”惰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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