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毒舌的舞樂,腹黑的妞(11/12)
難夠動得了,而他似乎因為一些事情一直忌諱著虞子嬰,只要她開口,他很少有繼續胡攪蠻纏的時候。
“我只是好意地提醒你們,別真以為四海之內皆你媽啊?!?
別說,這舞樂的一張嘴絕對能夠將死人都氣活,眼看他將那些老實巴交的貧民氣得一張張臉一陣紅一陣黑,直磨牙地相沖上來對他不客氣了。
可舞樂豈會怕他們?
看羅平緊盯著虞子嬰,舞樂亦勾起如花唇瓣,似笑非笑地睨向虞子嬰,想看看她會怎么一說,若她也覺得他該替他們這群人治病,那么他——可能還會有一些失望呢。
虞子嬰感受到他深忱的目光,并沒有回視,她只平淡無波道:“他說得很對,他既不是被人歌頌的大善人,也不是慈悲為懷的和尚,他只一個憑著一門手藝拿錢吃飯買房討媳婦的普通人,可你們既拿不出錢,又拿不出等價交換的物資,一邊自私地想著別人平白無辜犧牲自己來幫助你們,一邊又揣著懷疑隱瞞的態度與別人相交,現在更惱羞成怒嫌棄別人的話難聽,那你們現在做的事情可做得對?”
要論桀驁乖戾性格,或許連舞樂都比不得虞子嬰,只是她將它藏得很深,裹得很密,別人難以察覺,否則羅平他們怎么會認為她會更好說話一些呢?
“若有鏡子,我真想讓你們照照,那一副怨天尤人,苦而不得后便將一切罪端憤怒痛苦怨氣,全部推卸給別人的嘴臉,可好看?”
虞子嬰地一番話讓眾人震驚于當場,連舞樂亦是如此,能想像這么話從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嘴里吐出,聲音還散著幾分奶氣,肥嘟嘟的臉蛋兒,白里透紅,令人忍不住起捏一捏,但就是這樣一個胖奶娃,用一種平述不帶任何情緒說出這么一番話,不顯尖銳不顯刻薄,仿佛用最純稚干凈的聲音揭開人類最丑惡的面貌。
舞樂瞠眼,根根分明的睫毛,如蝶翅輕顫,很快他突地便笑了,笑得嘶聲裂肺,他一把抓住虞子嬰,卻不想她竟沒有躲開他,這段時間他可是看得真真切切,她孤漠冷情,像是一只披著刺猬的小獸,不是輕易可以觸碰到她柔軟的內在。
可現在她只睜著一雙圓幽幽,黑漆漆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他,目光如此稚凈,得就像一汪幽潭映入皎潔月光。
那一刻他聽見心中一動,像是一顆種子冒尖的細微攢土聲,心底那一片心田癢癢的,麻麻的,那是一種從末有過的感覺重生之風王傳奇。
有又種酸酸澀澀,像是干涸時對著一顆青澀的果實被猛地咬了一口,雖然甘美解渴,卻又不敢輕易再嘗試一口的感覺。
“說,說得好!”他眼中迷朦神色一閃而過,便迅速回過神,狐媚妖嬈的大眼忽閃忽閃,卻難掩眼底慌亂,裝作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她的肩后,便迅速背手于后,迅速避害閃一邊去了,就像是她身上有蚤子似的,有多遠躲多遠。
羅平稍作分晰倒是聽出了她話中有話,而姬三剛才憤怒力竭的表情一滯,皺眉仔細考慮了一下她的話,的確……像是這么一回事哈。
人家愿意呢就是幫忙,不愿意也是人家的權利自由,他們有什么資格一副受害者的資態指責別人呢?
可事實上他們全部都被虞子嬰一番避重就輕,只揀有利的重點給饒暈了,他們末曾想過,你不愿意醫治直接拒絕別人就行了,又何必存心侮辱別人,或許到時候別人只會覺得失望,倒不置于如此惱火群怒。
啪!啪!啪!~這時,從那群歸來的貧民中,一道有節奏清脆的掌聲響起,從黑暗中慢條斯理走上來一道身影,他抬起眉眼,火光融融落于他白皙的面頰,他唇畔帶著淺微笑意,水潤雙瞳飽含著智慧的神奇與力量,而一張稀疏普通的五官倒是因為周身縈繞的儒雅氣質,而顯得驟然生動幾分。
“若是因為在下一直不曾親自出面拜會虞姑娘讓你心存誤會,當真是易池的過錯了。”
他一出現,周遭的人明顯怔愣了一下,姬三眼神忽閃一瞬,而羅平便抿唇收斂神色,背弓退至一旁。
易池朝著虞子嬰作了一個揖,態度不卑不亢,斯文有理。
虞子嬰逼得他終于愿意出面與她相對,眼底劃過一道清冽的幽光,這才光明正大地打量起他。
他大約二十幾歲上下,額前發際沒過了眉毛,散亂的發絲經他隨意撥動,便露出了一雙愛笑如月的眼睛,五官如水一樣流暢而簡單,雖然拆開來看每一樣都不值得關注,但組合起來的那一張親和的面容,卻令人感覺很舒服,不易防備。
“你為什么要去搶青衣侯的馬車?”她問道。
她的話直接點明了,他們這次行動分明就是針對青衣侯,并非是一出意外。
“哎,真是完全被虞姑娘看穿了呢?!彼⑿χ锨?,看她一臉篤定認定的模樣,真想伸手揉揉她毛茸茸的腦袋,卻不想被虞子嬰輕易躲開,他只能垂手無奈地一笑。
像一個慈詳的長者面對任性的后輩般寬容。
而舞樂動了動,視線不住地投向她這邊,眼神流轉如光,并沒有立即摻和上去。
“小妹妹真是厲害,不如我們相互來交換問題,我也想知道你是怎么發現我的存在?”
虞子嬰蹙眉,卻還是答道:“姬三沖動,羅平耿直,都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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