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我是大夫,你是病人(1/3)
?等大祭師處理完部落剛發生的事情,便抑不住腳步趕回來,恰巧看到虞子嬰埋頭將自己蜷縮成一團,背蹭靠在墻角。
石壁的燈盞晃動影影綽綽,略微黯淡的光線撒在她微弓的背脊,垂落的脖頸上,令她看起來又些孤寂又可憐——他心驀地一顫。
“虞姑娘,你怎么了?”他放輕聲音,視線移到半敞的窗邊,若有所悟:“可是被剛才的事情嚇到了,已經沒事了……”
虞子嬰一言不發地站了起來,只是身形稍微有些不穩,左眼已經重新被掩蓋住了,她抬起頭,大祭師看到在那黝黑的膚色襯托下,她嘴唇幾乎蒼白無色。
之前那種像是要將她血液都凍結的寒意再度侵襲而來,她只覺小腹墜脹四肢僵沉軟綿,雖不及上次難受,卻也不自在。
大祭師一滯,看她經過他身邊時腳步一趔趄,立即伸臂扶著她。
一握住她光裸的藕臂時,那軟綿無骨的觸感令他不可思議地發怔,但他很快便穩住心神,凝眸看著她道:“哪里不舒服嗎?”
莫非是被感染上與鮮卑族一樣的病癥了?思及此,他心頭一緊,心緒驟然紊亂。
一靠近他身邊,虞子嬰就像干涸的沙土碰上雨霖,那種潺潺浸入的滋潤,煨燙撫摩著她每一寸肌膚,舒服得她每一根骨頭都松軟如綿,身輕如云御風。
“咦?”
虞子嬰瞇了瞇眼睫,試探性地更靠近他,而大祭師胸膛一觸及她湊上來的軟肉全身如觸電一樣,猛退了一步,而虞子嬰卻板著臉再度蹭上去,最后將他逼抵于床沿時,她直接地用蠻力將他按倒在床上,虎虎地重壓撲上去。
——果然很溫暖,她舒服地瞇彎起了眼睫毛。
“呃。”被猛地一下撞到胸腔腹部,大祭師禁不住痛哼了一聲。
那一聲呻吟如輕柔飄落的羽毛,掠過一池平靜湖面,虞子嬰渾身一顫,頓覺一陣口干舌燥,兩人緊貼的部位像是烈火干柴,愈燒愈烈,怕他掙扎逃脫,她下意識使出了一招精神病院專門針對窮兇極惡歹徒的禁錮手段,將他四肢鎖住不得動彈。
“不要動。”她的聲音依舊冷靜,但一雙眼睛此刻卻格外地亮,像兩簇火苗燃燒在饑餓轆轆的野獸眸中,一瞬不眨地盯著他。
大祭師喉中一動,眼睛晦澀至極,只覺她眼中的火焰像是要將他也焚成灰燼。
激烈跳動的心忽然停滯,他一動不動,然而聲音卻有些變幻清泠:“虞姑娘,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虞子嬰盯著那雙澄清,平和而蒼涼的眼睛,不知為何心就像澆了一盆涼水,剛才升起的絲絲異樣沖動情緒被這雙眼睛漸漸撫順了,她腦中突然出現了一幅畫面:陽光下就像彩色的鱗片競相閃耀地撒在菩提樹下,潔白的菩提花斑斕耀目,樹下一道氣度嫻雅靜謐的身影身著杏衫白袍站在那里,不悲不喜,卻已驚鴻了流光歲月,風華絕代。
但是她依舊沒有放開他,只是眼神已恢復了平淡,她面無表情的盯著他,表情像一柄沁水鋼刀一樣,又硬又冷:“不要動斗帝神話最新章節!”
但這句不要動明顯意味不同了,她的手如游蛇般在他身上不斷巡查,卻是在替他檢查經脈與肌肉,剛才窗外那一幕令她幡然醒悟,或許她想得太簡單了,這種疫蟲并非只能寄生于皮膚,它亦能潛藏得更深。
由于不是撫摸,所以她手中的力道有些重,令大祭師感覺到痛楚之外還有一種癢意,他微詫地看向虞子嬰的眼睛,如今里面只剩冷漠與專注,并不帶一絲輕浮之色。
實則上是虞子嬰一邊檢測一邊順便替他疏通全身淤塞的經脈,才會產生癢意,他身體機能并不理想,像這樣近隔離靠著他,令她感覺很舒服,她私認為,如果她也能令他感覺到一樣的舒服,他自然不會拒絕她了。
但事實上,疏通經脈后人體的確受益匪淺,但其過程卻并不輕松,大祭師只覺得被碰到的每一塊骨骼跟肌肉都又麻又酸又癢,哪里談得上舒服,不難受得喊出聲就不錯了,特別是當她的五根金鋼指滑落到他大腿內側時,他倏地渾身緊繃如鐵,既尷尬亦有些抗拒,但最多的卻是緊張。
“虞姑娘,那個地方……”
虞子嬰抬眼,黝黑的圓臉蛋兒正經頷首:“嗯,那個地方我會多按幾遍的。”
大祭師一噎,他并不是這個意思。
但看到她張翕著鼻翼,吐息粗重,額上汗水滑落,一雙侵略性十足的黑瞳此刻泛起一層朦朧的氤氳,顯然她現在做的事情,對她來說也并不輕松。
“若累了,那便……歇息一下吧。”
“這套疏通經脈整骨的手法若不一次完成,血脈不暢,你可能會變成一個癱子的。”虞子嬰一雙眼睛一瞬間亮得嚇人,幽幽地盯著他,仿佛對他的提議躍躍欲試。
大祭師對上那雙黑黝黝的眼睛,心頭一震,只覺滿腔熱血都快凍住了,本想問她為何要替他做這些,但話到嘴邊卻只剩無奈地嘆息:“那,還是麻煩虞姑娘了。”
等一整套疏通經脈的手法完成,虞子嬰腦袋一歪直接累趴睡下了,但覺著最后本能意識,她四肢頑強得像蔓藤依舊牢牢地纏住他。
而盯著那張憨睡無防備的稚容,大祭師愣神許久,看著圈鎖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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