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這進(jìn)展好像有點獵奇(1/3)
?“你會后悔的?!?
虞子嬰扯了扯脖子間的鐵索,無所謂地聳聳肩道。
她的話令周遭人錯愕一瞬,接著都不約而同地嗤笑鄙視,特別是十二鯨騎眼中恨不得對她殺之而后快的惡意毫不掩飾。
在他們眼中,此刻虞胖子跟宣布死刑的囚犯已經(jīng)沒有區(qū)別了。
青衣侯并不需要特地質(zhì)問她剛才的一番話究竟是真是假,他性格冷酷而狂傲,他從不相信從別人嘴里得出的答案,他只會自己親自去驗證一切。
“是嗎?那本侯倒是很期待。”
青衣侯周遭靜寂無風(fēng),凝滯無聲,他冷冷地注視著虞子嬰面目,嘴畔勾出一道冷冷的弧度,那至上斜下的眼神如睥渺小的螻蟻無疑。
“出發(fā)鄲單皇宮。”
千萬人的步伐,由近及遠(yuǎn)地匯成了猶如無數(shù)小溪低語似的沙沙聲,青衣侯策馬而去,像擂擊牛皮鼓似的馬蹄聲,“噠噠噠”地響起來,就像要把大地踏碎一樣。
其身后,一道圓鼓鼓的身影被急沖的力道一扯,奔跑不及,一個顛簸摔倒在地,被一路強(qiáng)行拖行……
最終到達(dá)鄲單王宮時,虞子嬰一身碎花布裙拖扯得破破爛爛,額頭,手肘,膝蓋皆有不同程度的擦傷,她匍匐在地面,撐著沉重的身子慢騰騰地喘息爬起,一般這種情況即使不是哀嚎凄叫,亦會痛得抽搐難忍,但她臉上卻依舊風(fēng)清云淡,瞧不出半分難受的表情龍神花都全文閱讀。
相反冷然挺直坐于馬背之上的青衣侯卻臉色鐵青,薄唇抿緊成一條線,如魔修長如藝術(shù)家的手,絲絲血脈清晰可見,鼓脹的青筋與蒼白的膚色形成鮮明的對比,仿佛方才一路被折磨的人是他一樣。
他死死地盯著虞子嬰:“你沒有痛覺?”
拋除開種種可能的猜測,他挑出了一個最令他意外的答案,除此他想不到還有別的原因,能夠讓她完全擯除痛意,在他的眼皮底下,不露絲毫破綻。
虞子嬰站了起來,拍拍灰塵,不置可否:“我說過你會后悔的吧?!?
想折磨她,想看她痛哭求饒,但很可惜她并沒有痛覺,所以最后到底受到折磨的人是誰,誰試誰知道。
她扭了扭腰,再全身大弧度抖了抖松垮的肥肉,手指捏按感受這具軀體并沒有感受到骨膜破裂等內(nèi)傷,只剩那條脫臼的手臂……
這種程度的小傷,她已經(jīng)輕車駕熟了,直接單臂撐在地上,調(diào)整好位置,咔嚓!一聲迅速接臂,最后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血痕,跟機(jī)械人一樣面無表情地站著。
周圍人顯然被虞子嬰這一手震驚了,看她的眼神多少帶著一些詭異。
能接臂接得如此干脆利落,如習(xí)空見慣的手法,簡直堪比戰(zhàn)場歸來的鐵血軍人。
她是一個女的吧?
她是一個養(yǎng)尊處憂的閨閣小姐吧?
他們怎么覺著……有種正在圍觀小怪物的錯覺呢?
果然如此!青衣侯一滯,視線猛地透視銳利,這是他第一次盯著虞子嬰?yún)s不知道一時該拿她怎么辦的表情。
殺不得,又不怕打的人,如此奇葩人物竟落在他手中了?
呵,青衣侯那張冷漠如百合般陰柔冷魅的面容,緩緩綻開一朵笑靨,那笑容如白雪皚皚的冰川,冰冷滲骨,卻又分外妖嬈,直刺傷了朝淵千百的將士,全部驚顫垂目,不敢直視。
唯有虞子嬰那直愣愣的眼視,從不躲閃,亦不驚懼,如萬頃碧波,無波無瀾。
“你笑起來很美……”
青衣侯倏地攥緊拳頭,面目一片冰冷緊緊盯著虞子嬰,只覺腦中一片轟鳴。
美?他生平最恨的便是這個膚淺而低俗的“字”,這個死胖子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嘶~這胖妞是找死呢找死呢還是找死呢?朝淵士兵刷地集體退了一步,接著瞠大眼睛看著虞子嬰難以置信。
“你要滅鄲單,是不是跟那日你在虞城找到的那個人有關(guān)系?”
在別人眼中罪大惡極的話,虞子嬰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她目光掃巡一圈鄲單宮門前的場面,一片瘡痍,此刻恐怕整座皇宮已成了一座擺設(shè)的空城了吧。
她隨便簡單一句試探性的話,便令青衣侯臉色遽變,他倏地動了,翻飛的衣袂凜凜一卷起她,便如一抹驚鴻掠影飛越宮墻揚身翩離,遠(yuǎn)遠(yuǎn)飄來一句命令。
“所有人嚴(yán)守鄲單皇宮各個入口,不準(zhǔn)任何一個活口踏入九霄圣帝全文閱讀!”
“是!”
依舊靜止在高塔上的嫉殿捏緊拳頭,看著下方那張風(fēng)清云淡,卻一身傷痕的豬妖,眼中陰霾濃起,陰晴難辨。
“這種情況下都能在青衣侯手中活下來……豬妖你究竟是誰?”
——
噗通!
盤龍旋柱,白色薄紗飄舞,玉濁池如一朵海棠盛滿裊裊溫泉,飄渺虛無,虞子嬰被裹成一個團(tuán)子扔砸進(jìn)了溫泉池水中,她下水時猛嗆了一口水,破水而出后抹了一把臉一抬眼,濕面淋漓朦朧中看到一臉陰冷氣息的青衣侯撩開輕紗靠近。
他高高舉起一掌,再勢若破竹地劈進(jìn)水中。
呯!嘩啦啦啦!
水花在那一掌激射下濺飛如雨,接著他一揚臂,那覆身的焦黑尾翼的青袍瞬間四分五裂,頓時迷亂滑落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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