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桃花相映紅(下)(3/5)
,哪怕不是一個干凈純凈的,也至少不會帶著一段難堪的回憶。”木堯視線落在手中的那一張面具上,眼神由冷清變得溫柔,嘴角微不可見地彎了一下。
黑衣人看著圣主那張面目全非的臉,眼睛紅著,聲音哽咽破碎不已:“圣主……您,您何苦啊!”
“只要能這樣近距離地看著她,嗅到她的氣息,感受到她的存在,我已滿足了。”木堯?qū)⒚婢咧匦麓魃希Z氣雖輕,但卻帶著不容置疑。
事已至此……黑衣人知道自己這一趟注定是無功而返了。
他深深地伏下身軀,顫抖道:“屬下……祝福您!”
“圣一,不用惦記我,以后的路,既是我自己選擇的,是苦是甜,我都甘之如飴。”木堯平靜道。
這時,在他們看不到的暗處,有一道尾隨著木堯而來的身影則將這一切全都盡收眼底。
——
第二日天還沒有亮徹底,木堯便早早便候在虞堡外,等到門僮開門后,才由他引領(lǐng)著帶去見族長。
“這個時辰族長應(yīng)該是在書莊,你跟我來吧。”
門僮帶著他來到書莊門前便止步,示意他自己進去后就轉(zhuǎn)身離開,而木堯目不斜視正要進去時,不經(jīng)意看到書莊那寬敞的院內(nèi),密密匝匝的紫藤樹下,架起一張木臺階,臺階上則鋪著一張圍邊的蘆葦席,席上擺放著裊裊的香爐,時令果盤與一張棋盤。
一道荼蘼紅艷的修長身影正柔弱無骨地斜躺在軟塌上,他仰著頭,優(yōu)美的面部輪廓令人遐想,他不點而朱的嘴角噙著魅惑的笑意,正與端坐認真的虞子嬰下著棋。
“皇太壞了,是你告訴無相咱們算計惰跟婪的事是吧,嗯哼?”他玉指纖纖,執(zhí)著一顆黑棋,力度過重“啪”地一下放在棋盤上,下了一計狠棋。
“……”虞子嬰面不改色,亦放下一顆白子棋。
“你總是這般偏心~真叫人心酸呢。”“啪”地一下,又一顆黑子截斷了白子的棋路。
“……”虞子嬰目光全集中在棋盤上,執(zhí)著一顆白子另辟蹊徑。
“你這小沒良心的,你可知這無相的陣法無雙,他在人家的門口布下了一個天雷陣,人家今日出門險些被劈成一塊黑炭~”*撅著嘴,哀怨地瞥了她一眼,又恨恨地“啪”下一顆棋子。
“……”她不知道。
“你若再不說話,那我等會兒就去找惰跟婪他們聯(lián)盟,毀了你給無相建造的寶貝觀星臺,你該知道,他這一次可得罪狠他們了~”*陰下神色,笑瞇瞇吐出一句話。
“你們?yōu)槭裁纯偸翘貏e針對無相?”虞子嬰一頓,淡淡道。
“還不是因為你的偏心,你總是偏幫他,我們就算被打得渾身是傷,你都從來不說一聲,偏只要他掛一點彩,你就會發(fā)怒。”*拂袖,冷笑一聲。
虞子嬰蹙眉,事實求事道:“他不會武功。”還有,他們七人打群架時總是各打各的目標(biāo),十分公平,可到了無相這兒,便是群挑單,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可他卻能比許多會武功的人還厲害。”*諷完,眼神在她身上勾了一圈,暗道——而且他還很會借勢。
“……我累了。”
虞子嬰扭了扭腰,放下棋子,也不下棋了,而*雖先前跟她針鋒相對,但這一刻卻動作溫柔地她拉過身邊來,讓她調(diào)整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在他身上,輕輕地替她揉了揉腰,一只手則輕點她額頭,不察其它。
“又開始轉(zhuǎn)移話題了,你越偏心,我們就越要針對他,你可得讓他小心點了。”
“*……我不是偏心。”虞子嬰正色道。
*停下動作,靜靜地看著她,等著她的話。
“你們每一個對我而言,都是一樣的,也是平等的。”
虞子嬰躺在他腿上,仰著頭,而他低著頭,垂下一縷發(fā)絲,而她輕輕就著這根頭發(fā)將他拉低,將唇印在他的唇角。
“你也是特別的。”
*笑了一聲,偏移了一下位置,直接含住她的唇。
“我知道……只是總想讓你哄哄我~”
說著,手慢慢移向她的腹部,聲音徒然柔軟得不可思議:“總怕你有了別人,將來或許有了孩子之后,便會忽略我,每次一想到你若對我冷淡了,便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所以……總想你多說說,我對你有多重要……”
虞子嬰覺得耳朵都快被他甜膩的告白融化了,有些不自在的抓過他的手:“我……沒有。”
這樣平躺著應(yīng)該摸不出什么吧……
“呵,沒有就算了嗎?你得多保證幾遍,讓我再聽一遍~”*枕在她頸窩處撒嬌道。
這時,站在門邊的木堯即使低著頭,還是將里面的聲音盡收耳中,他努力保持平靜的心態(tài),但握緊的雙拳分明已經(jīng)泛白。
“他是誰?”*早就知道有人來了,但他任性慣了,從不在意別的目光,如今心情愉悅了,才狐疑地瞟向木堯,提起他的事來。
“木堯。”虞子嬰簡短地介紹一句,便拍了拍他的肩膀推起他,站了起來。
“我一會兒要去巡器坊,午膳就不在這里吃了。”
*一聽,頓時沒好氣地瞪著她:“不想我陪,那去找無相吧,瞧你那腰酸的~看來他昨夜很賣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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