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蓮少年(完)(4/5)
為“怪物”,對不起,因為他的貪欲,因為他的自私,因為他對司的抵觸,而讓別人有機可趁,將一切事情最終演變成這樣一場慘烈而揉碎肝腸的憾事。
“蠢貨!”司看到自己的臉露出那種脆弱悲凄的神色,難以忍受地撇開臉,罵道。
始不在意司罵他,他揚起一抹脆弱、生無可戀的慘笑:“司,我不想活了,我將身體還給你,好不好?”
司一怔,徒然暴怒起來:“不好!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沒有了你,我要怎么活?”
始不懂這些:“可……”
司緩緩?fù)鲁鲆豢跉猓D(zhuǎn)開眼,眼神卻堅毅又自信道:“是因為她吧,你放心吧,她這樣的人,一定不會就這樣輕易就死在這種地方的……”
始一震,像懸崖底下觸碰到陽光即將枯萎的花,眼底原本黯淡的灰色終于一點一點地亮了起來。
“你說的真的嗎?”他激動地問道。
司看著始,一字一頓道:“等我們找到她,我們就將余生的全部補償給她,此生……”
始重復(fù)一遍:“此生……”
司飄近始,額頭抵于他額頭,兩人雙目相視,慢慢意識相融,意識相融,同步同調(diào)。
“此生只為她而活……”兩人異口同聲堅定而道。
九洲與殷圣的這一場大戰(zhàn)后……騰蛇一族復(fù)興與九洲大國簽立了和平協(xié)議并建立了獨立政權(quán)。
接著,騰蛇皇并帶著其族人再次淡出世人眼中,繼承祖先遺址不戀浮華功名利祿,變成了隱士一族。
而騰蛇皇無了雜物、政務(wù)攪擾,便撿起了前世的興趣,挑了個黃道吉日,當(dāng)起了一日算命先生。
“九渡”
“算命,五文一卦,十文定今生姻緣禍福,一銀能保管你禍事災(zāi)難通通遠離啊。”九渡最繁盛的古董一條街上,擺攤算命的一個一個都坐在攤上,梗著脖子使勁的吆喝。
一條小巷口的對角,算不上多顯眼的位置,插著一張迎風(fēng)齋布“天嬰道人”的招牌,一名穿著一身黑素的寬袖道袍少女抱臂,閉眼養(yǎng)神,端坐在那里安閑自得,與別人迥異不同。
除了招牌外,有人又發(fā)現(xiàn)她那張桌面上當(dāng)真是干干凈凈,除了一支筆一張紙一方墨硯,便再無其它,可再瞧瞧別的算命先生的桌面,那可是擺滿了各種算命道具,琳瑯滿目。
這條古董街平日里來來往往的人口便是密集,橋上橋下,走路的,搭乘船的,但由于被其它攤位遮擋,卻甚少人能夠注意到這角落的一個攤位。
但卻仍舊有一些常駐九渡的算命先生倒是記起了這個幾年前曾在這里擺攤二日的奇怪少女。
按道理,這距今都四五年過去了,當(dāng)年的少女如今恐怕亦該變成少婦了吧,然而她的容貌卻跟幾年前一樣,這讓他們都有些搞不懂了。
“嘿,天嬰道人,你怎么又來了,莫不是這一趟也是一金一卦?”有個摸骨的半瞎老道敲了敲他面前的研臺,揚高嗓音打趣道。
虞子嬰抬眸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皮。
“嗯。”
“哈哈哈哈……這性子這規(guī)矩倒是沒變,是你,是你啊,那道人您就忙著吧。”另一位仙風(fēng)道骨的算命師愉悅地摸了摸一把花白胡須,笑著擺了擺手。
果然,直辰時起一整個上午都沒有人光顧過她的攤位,周圍人都笑而不語地搖頭,心中并無意外。
正午時,大多數(shù)攤位都準備收拾收拾去吃東西時,從橋墩盡頭處,蹣跚地走來一個渾身惡臭臟兮兮的乞丐,他逆著光,身材修長,但卻很瘦,一身像泥地滾過又步經(jīng)風(fēng)塵的衣服紅黑交雜地掛在身上,頭發(fā)亂糟糟一團,縷縷交纏似麻繩,久不梳理清洗。
他走的這一路無不遭遇各種掩鼻嫌棄跟驅(qū)趕,但他仍舊一步一步堅定地走來,直到靠近虞子嬰的攤位時,他腳步頓了一下,然后緩慢轉(zhuǎn)過身。
他抬頭的那一刻,周圍人都露出一種想嘔吐的表情,因為那是一張完全被毀掉的臉,似火舌燎過一樣布滿猙獰凹凸不平的疤痕。
似乎周圍人的驚呼跟害怕眼神令他自卑,他迅速看了虞子嬰一眼,便迅速低下頭,但又過了一會兒,又抬起頭來。
他看向那寫著:一卦一金,恕不講價時,便哆哆嗦嗦地從袖子里摸出一物,輕輕放在桌上。
“我……算命。”
他的聲音就跟他的臉一樣被毀了,嘶啞難聽,像指甲刮過玻璃一樣刺耳。
四周一下靜得沒了聲音。
咦~眾人看到那一錠金燦燦時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這個看起來窮得連一個銅板都沒有的乞丐,竟然能夠掏出一錠金?!
偷的還是搶的……總不能是撿的吧?!他們的眼神一變再變,都死勁瞪著那個乞丐。
虞子嬰從桌面上的金錠移向那個側(cè)身站著的乞丐,他低低地垂著頭,就像是怕他的臉會冒犯了她一樣,微微偏過去,長頸僵硬。
她就這樣默默地看了他許久,直看得他全身都僵硬得快要顫抖時,她才道:“算什么?”
聲音冷漠依舊,不見絲毫波動,乞丐這時心底不知道該松一口氣還是失望。
“我、我算……”
另一邊,頭披幕蘺的始站在圓拱橋邊,像望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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