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抵達(dá)了‘盡頭’？”
    格林纏在尹凜身邊問。
    “是。”
    “你超越了主宰？”
    “是。”
    “因?yàn)椤M頭’？”
    “是，也不是。”
    “帶我去。”
    格林臉上的笑意陡然凝固，她第一次在尹凜面前流露出如此柔弱的表情。
    “以后偷偷摸摸看別人夢魔時(shí)，多篩選，別亂學(xué)。”尹凜嘆息：“你去了也是白去。”
    “帶我去，好不好嘛~”
    大格林搖晃著尹凜的手臂，小蝠依人狀。
    “行。”
    在“執(zhí)著”這一點(diǎn)上，主宰與人類毫無區(qū)別，不到黃河心不死，總要親眼看看。
    曾經(jīng)的九位主宰，都無比好奇，那里究竟是什么。
    “咳咳咳咳，我覺得……”洛基優(yōu)雅地出現(xiàn)，正準(zhǔn)備提議。
    “都去吧，去看看也好。”
    洛基抓著蒼白之主，影子悄咪咪貼上洛基背后，尹凜牽著格林。
    一行如今算是源海上中下，至高無上的存在，在尹凜的帶領(lǐng)下，徜徉在源海內(nèi)。
    他們無法形容眼下的感覺，源海內(nèi)沒有空間、時(shí)間、方向的概念，尹凜卻如“指南針”般，準(zhǔn)確地在混亂的源流中移動(dòng)。
    其實(shí)，尹凜一眨眼就能去到那里。
    畢竟，他誕生在那里。
    可是，他總不能讓格林幾位，覺得輕輕松松就能抵達(dá)“盡頭”不是？
    終于。
    耗費(fèi)不知多久，尹凜帶著他們，抵達(dá)“盡頭”。
    那是一片肉眼無法分辨的扭曲，主宰們的力量，在這里施展不出。
    洛基一開始還擔(dān)心受怕，怕尹凜趁機(jī)滅了它。可當(dāng)尹凜笑瞇瞇地看向自己時(shí)，洛基這才羞愧地低下頭，別人滅自己就跟空格鍵刪除似地，何必那么麻煩，君子須得坦蕩蕩啊。
    于是洛基重新抬起了頭。
    “真不愧是‘詭計(jì)之主’，真不要臉。”
    尹凜感慨地點(diǎn)頭說著。
    洛基正想說多謝夸獎(jiǎng)，可很快就被眼前一扇緊閉的門吸引了目光。
    蒼白之主果斷朝那扇門打出一拳。
    緊閉的門，巋然不動(dòng)。
    格林好奇上前敲了敲。
    沒有反應(yīng)。
    “這就是……盡頭？”
    格林愣住了。
    暗影之主問：“門后，是什么？”
    尹凜笑了笑：“我也想知道。”
    最后存活的四位主宰，聞言，皆是沉默不言。
    他們不知道該說什么。
    格林托著下巴，沉思道：“會(huì)不會(huì)是通往……”
    她欲言又止，看了看其余仨。
    尹凜微笑：“不是。”
    格林羊怒：“你能不能別讀我的想法？”
    尹凜撓撓頭：“你以前不總愛干這事么？”
    “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
    尹凜搖頭解釋：“我這不是‘讀心’，而是‘全知’。”
    “那你倒是說說，全知的你，門后是啥玩意？”
    格林叉著腰，拌嘴辦上了。
    “你以為，門后是通往‘其他象限’的路。”全知?jiǎng)C解釋：“源海內(nèi)共分四個(gè)象限，‘虛無’構(gòu)成了坐標(biāo)軸分割四大象限，象限扇區(qū)不可互通。當(dāng)初你在咕咕鎮(zhèn)囚禁至尊法師，也是為了尋找通往其他‘象限’的辦法。”
    “不僅是我們?chǔ)孪笙蓿@里是所有象限的‘盡頭’。”
    “門后，通往的是我所不知道的‘未知’。”
    尹凜說完。
    對(duì)尹凜性格非常了解的格林很是納悶：“可你為什么關(guān)上了？”
    她覺得這不符合尹凜的性格和一貫做法。
    “因?yàn)椋?
    尹凜轉(zhuǎn)身。
    “理由，只有我知道就夠了。”
    格林、洛基、影子、蒼白逼王，看著尹凜的背影，盡數(shù)愕然。
    它們同時(shí)生出一個(gè)念頭。
    “謎語人必須死！”
    ……
    ……
    是啊。
    理由，只有他獨(dú)自知道，就夠了。
    “終究是我獨(dú)自一人，扛下所有啊！”
    尹凜本想告別其他四位主宰，獨(dú)自返回。
    格林卻搖身一變，變成了蝙蝠，粉色的腳丫子踩在尹凜肩膀上。
    “謝謝你這些年的幫助，我已經(jīng)不需要了。”
    尹凜說出這句話時(shí)，又無奈搖頭：“算了，跟著吧。”
    他提前知道了勸不動(dòng)。
    格林好奇地拍了拍尹凜的臉頰：“全知全能是什么感覺？”
    “除了一件事外，其他都很無趣。”
    尹凜說著，再出現(xiàn)時(shí)，已重新返回希樂園內(nèi)。
    殘破的大地上，小伙伴們一個(gè)個(gè)躺在地上，盡情地享受著陽光浴。
    尹凜打了一個(gè)響指。
    蓋亞要塞上空下起傾盆暴雨。
    小伙伴們雞飛狗跳，彈射回駐地。
    “以后怎么辦？”
    格林與尹凜在高空，看著尹凜逗著小伙伴們，格林很好奇尹凜以后的打算。
    “你呢？”
    尹凜反問。
    “賺源唄！”
    格林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