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八四章 登門(1/2)
喬瑞昕雖然分派手下兵丁在城中搜找,甚至親自帶兵在城中搜捕,但也只是像無頭蒼蠅一樣在城中亂竄。
刺客是誰?來自何方?眼下在何處?
他一無所知。
但他卻不得不帶兵上街。
神策軍這次出兵江南,喬瑞昕作為先鋒營的副將,跟隨夏侯寧身邊,心中其實(shí)很歡喜,知道這一次江南之行,不但會立下功勞,而且還會收獲滿滿,自己的口袋一定會裝滿金銀珠寶。
他是宦官出身,少了那玩意,最大的追求就只能是財(cái)物。
可是眼下的處境,卻完全出乎他的預(yù)料。
夏侯寧死了,升官發(fā)財(cái)?shù)膲粝肫茰纾约荷踔吝€要擔(dān)上護(hù)衛(wèi)不力的大罪。
雖然神策軍自成一系,可是他也明白,如果國相因?yàn)閱首又矗且肪孔约旱呢?zé)任,宮里不會有人護(hù)著自己,神策軍大將軍左玄機(jī)也不會因?yàn)樽约号c夏侯家敵對。
他現(xiàn)在只能在街上游蕩,至少表明自己在侯爺死后,確實(shí)竭力在追拿刺客。
一匹快馬飛馳而來,喬瑞昕瞧見齊申下馬過來,不等齊申說話,已經(jīng)問道:“秦逍見了林宏?”
“中郎將,卑將該死!”齊申跪倒在地:“林宏.....林宏已經(jīng)被帶走了。”
喬瑞昕先是一怔,隨即顯出怒容:“是秦逍帶走的?”
“是。”齊申低頭道:“秦逍說侯爺遇刺,必是亂黨所為,要追查刺客的身份,必須要撬開林宏的嘴。他說要將林宏帶回去用刑,酷刑審訊.....!”
“你就讓他將人帶走?”
“卑將帶人阻攔,告訴他沒有中郎將的吩咐,誰也不能帶走形犯。”齊申道:“可他說自己是大理寺的官員,有權(quán)提審形犯。他還說刺客逃脫,如今尚在城中,如果不能盡快審出刺客的身份,一旦刺客在城中繼續(xù)刺殺,責(zé)任由誰擔(dān)當(dāng)?”抬頭看了喬瑞昕一眼,小心翼翼道:“秦逍鐵了心要帶走林宏,卑將又擔(dān)心如果真的抓不到刺客,他會將責(zé)任丟到中郎將的頭上,所以......!”
喬瑞昕恨不得一腳踹過去,雙手握拳,隨即松開手,嘆了口氣,心知夏侯寧既死,自己根本不可能是秦逍的對手。
自己手里只有幾千兵馬,秦逍那邊同樣也有數(shù)千人,兵力不在自己之下,如果正面對決,喬瑞昕當(dāng)然不怕秦逍,但杭州之事,卻不是擺開兵馬對面砍殺那般簡單。
秦逍如今得到了杭州上下官員的支持,而且因?yàn)檫@幾日替杭州世家翻案,更是成為杭州士紳們心中的活菩薩,夏侯寧活著的時候,也對秦逍利用國法與之爭鋒束手無策,就更不必提自己一個神策軍的中郎將。
夏侯寧活著的時候,在秦逍極有策略的攻勢下,就已經(jīng)處于下風(fēng),如今夏侯寧死了,神策軍這邊更是一敗涂地。
“中郎將,咱們接下來該怎么辦?”齊申見喬瑞昕神情凝重,小心翼翼問道。
“還能怎么辦?”喬瑞昕沒好氣道:“按兵不動,飛鴿傳書,向大將軍稟報(bào),等候大將軍的命令。”掃視身邊一群人,沉聲道:“以
后都給我老實(shí)點(diǎn),秦逍那伙人的眼睛盯著咱們,別讓他找到把柄。”
雖然面對秦逍,神策軍這邊處于絕對的下風(fēng),但好歹神策軍如今還駐守在城中,喬瑞昕不知左玄機(jī)接下來會有怎樣的籌劃,但有一點(diǎn)他很肯定,眼下神策軍必須堅(jiān)守在城中,一旦從城中退出,神策軍想要染指江南的計(jì)劃也就徹底落空。
所以大將軍左玄機(jī)下一步的命令抵達(dá)之前,絕不能被秦逍那伙人抓到把柄。
想到此后要在秦逍面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喬瑞昕心中說不出的窩火。
喬瑞昕的心情,秦逍是沒有時間去理會。
將林宏從林宅帶出之后,他直接將林宏交到了宇文承朝那邊,做了一番安排之后,便直接先回刺史府。
林宏在手中,就保證寶豐隆不至于落到其他勢力的手里,秦逍自始至終都沒有忘記征募新軍的計(jì)劃,要征募新軍的先決條件,就是有足夠的軍資,否則一切都只是空中樓閣。
朝廷的國庫肯定是指望不上。
國庫如今已經(jīng)十分虛弱,再加上這次夏侯寧死在江南,死前與秦逍已經(jīng)產(chǎn)生矛盾,國相當(dāng)然不可能再為了收復(fù)西陵而支持秦逍征募新軍。
所以秦逍唯一的指望,就只能是江南世家。
公主的承諾雖然重要,但得不到江南世家的支持,公主的承諾也無法實(shí)現(xiàn)。
從神策軍手中搶過林宏,也就保證了江南一大筆的資產(chǎn)不至于落入其它勢力手中,只要江南世家存活下去,也就保障了征募新軍的軍資來源。
秦逍如今在江南行事,進(jìn)退的選擇非常清晰,只要有利于新軍的籌建,他必然會全力以赴,一旦有障礙阻攔,他也絕不會心慈手段。
回到刺史府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午飯口,讓秦逍想不到的是,在刺史府門前,竟然聚集了一大批人,看到秦逍騎馬在刺史府門前停下,這群人都是盯著秦逍看,這讓秦逍都懷疑自己的臉上是不是刻了字。
“您是.....大理寺的秦少卿?”距離秦逍不遠(yuǎn)的一名男子小心翼翼問道。
秦逍見這群人都是綢衣在身,依稀明白什么,含笑道:“正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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