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二章 審訊(1/2)
丁子修自然不相信只是個普通人,斷臂依然在流血,但他卻還是咬牙堅忍。
“胖魚,先給他止血。”宇文承朝見大局已定,也是松了口氣,不過瞧見丁子修斷臂處鮮血直流,心知若是這般下去,丁子修必然會以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宇文承朝當(dāng)然不是在乎丁子修的死活。
只是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口供之前,宇文承朝自然不愿意讓他就此死去。
胖魚自然明白宇文承朝的心思,從懷中取出止血上藥,丁子修卻已經(jīng)笑道:“大公子準(zhǔn)備如何發(fā)落我?”
“你應(yīng)該知道結(jié)果。”宇文承朝冷冷道。
丁子修笑道:“我知道你想親手殺了我,如此便可以威名遠(yuǎn)播,只是很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丁某的性命,從來都是自己說了算。”丁子修淡淡道:“事到如今,我雖然無法選擇活下去,可是如何去死,那就由我做主。”
宇文承朝一怔,但立馬明白過來,驚聲道:“小心他......!”
卻見得丁子修臉上猛地一變,宇文承朝速度快極,搶上前去,掐住丁子修的腮骨,但一股鮮血已經(jīng)從丁子修口中噴出來。
秦逍也是吃了一驚,便是那些已經(jīng)投降的山匪也都是駭然變色。
咬舌自盡!
秦逍萬沒有想到丁子修竟然如此狠厲,竟然咬舌自盡。
丁子修自然明白,落入宇文承朝的手里,斷無活命的道理,一時半刻活下去,無非是宇文承朝想要對他刑訊逼供,他很清楚自己接下來要面對什么,卻偏偏不給宇文承朝這個機(jī)會。
宇文承朝見此情狀,知道回天無力,心下駭然。
他本以為已經(jīng)生擒了丁子修,那么無論利用什么方法,都要從丁子修口中問出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卻哪曾想這悍匪比他想的還要兇狠,斷然咬舌自盡,不給他任何逼問的機(jī)會。
直到丁子修的身體軟倒在地上,宇文承朝也沒能回過神來。
胖魚理解宇文承朝現(xiàn)在的心情。
這就像歷經(jīng)千辛萬苦找到的珍寶,剛剛看到,珍寶就摔成粉碎,對宇文承朝來說,這當(dāng)然是懊惱至極的事情。
“大鵬,你和陳....陳芝泰去吊橋。”胖魚知道看似大局已定,卻也不是萬無一失,只有等袁尚羽的兵馬過了吊橋,那才是大功告成:“讓他們迅速過來。告訴袁統(tǒng)領(lǐng),山上只要是繳械投降的人,都不要傷害他們。”
他這話其實也是告訴在場投降的山匪,只要老老實實投降,就不會有性命之虞。
大鵬也不耽擱,讓陳芝泰跟著一起去接應(yīng)袁尚羽。
“其他人都原地待命。”胖魚大聲道:“大公子一言九鼎,只要投降,絕不會有任何人傷害你們,可是誰要是冥頑不靈,那就沒有人保得住。”低聲道:“大公子,先進(jìn)屋休息一下。”
宇文承朝回過神,見胖魚向自己使了個眼色,心領(lǐng)神會,幾人押著二當(dāng)家張樹寶進(jìn)了丁子修那間木屋,屋里陳設(shè)簡單,胖魚等幾人進(jìn)屋后,這才關(guān)上門,長出一口氣,低聲道:“大公子,咱們就在這里等候,袁統(tǒng)領(lǐng)很快就會帶人趕到。”
宇文承朝點點頭,抬頭看向?qū)幹痉澹娒庳W粤粼谒珙^,問道:“瘋子,你情況如何?”
“問題不大。”寧志峰坐在地板上,嘆道:“幸好王逍身手不凡,否則咱們今晚只怕沒有一個能活著離開。”
宇文承朝嘆道:“是我剛愎自用,太過自信,連累了你們.....!”
“大公子,我不是這個意思。”寧志峰以為宇文承朝誤會,忙解釋道:“我是說......!”
“我明白。”宇文承朝笑道:“好在大家雖然有受傷,卻無性命之虞,我心稍安。”扭頭看向秦逍,見秦逍正拿刀守著二當(dāng)家張樹寶,靠近過去,盯著張樹寶道:“你想死想活?”
張樹寶當(dāng)然沒有丁子修那般骨氣,臉色慘白,抬手拭去額頭冷汗,聲音發(fā)抖:“大.....大公子,我沒有殺過人,只是.....只是被迫在丁子修手底下做事,沒有干過傷天害理的事情,求您.....!”
“我問一句,你答一句,若是老實,我可以留你狗命。”宇文承朝不和他啰嗦,直接問道:“丁子修為何會事先埋伏?當(dāng)真是他料到我們會過來?”
張樹寶眼角抽動,嘴唇張了張,秦逍的刀鋒卻已經(jīng)貼在他喉嚨處,冷冷道:“大公子問話,有一字欺瞞,立刻斬殺!”
張樹寶忙道:“不敢。”猶豫一下,才道:“大公子,幾天前有人上山,讓人送了一份信箋給丁子修,丁子修看過那份信函后,當(dāng)夜過橋,后來之后,就和我說,官兵最近要對雞公峽下手。”
宇文承朝和秦逍對視一眼,道:“果然是有人泄露了計劃。”
秦逍之前也尋思丁子修不可能有那等智慧,竟然料敵于先,設(shè)下如此周密的圈套。
“信函里寫的是什么?”
“小的不知道,真不知道。”張樹寶道:“丁子修看信的時候,我確實在旁邊,但他沒有給我瞧一眼,看過之后,直接丟進(jìn)火盤里燒了。”
宇文承朝皺眉道:“那他去見什么人,你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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