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九章 你能出宮?(1/2)
抓著孫延齡的正是馬喜,那宮女正一臉羞紅的著急穿衣,不時還朝帷幕后投來兩眼,發(fā)現(xiàn)是前不久剛剛被凈身送進宮來的那位據(jù)說是清朝額駙的小白臉,倒是多看了幾眼。這一看倒是中意得很,論相貌,這額駙可比自己那菜戶英俊得多,比馬喜更是好看百倍。
孫延齡可不知那沒弄成好事的宮女看他歡喜,這會只是又急又惱,因為他竟是掙脫不了一個閹人。
孫延齡雖說是將門虎子,其父孫龍乃是孔有德麾下大將,可孫龍死得早,所以孫延齡根本沒有機會在軍中歷練,沒得父親傳什么本事,反倒是一直在北京無所事事混日子。要不是孔四貞念著當年父親給他定下的這門婚事,孫延齡這小白臉又哪可能成為四格格的額駙。
說來也可憐,孫延齡為了能夠得到孔有德的舊部,離開京城自成一方勢力,這才機關算盡,哄得妻子孔四貞說動情人福臨,得以離京往廣西就職。怎想人還未到湖南,廣西就淪陷了,定南王的舊部連同大將線國安等都叫太平軍給滅了。
廣西既丟,定南王舊部又全軍覆沒,孫延齡的盤算便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可他不甘心就這樣灰溜溜的回到北京,繼續(xù)忍受妻子和皇帝的偷情,做那每日被妻子喝來罵去的綠帽相公,便不顧孔四貞和其家奴傅弘烈的勸阻,執(zhí)意留在湖南觀望,結果這一觀望便把自己給陷在了湖南。太平軍在廣西大敗羅托和線國安后,進軍神速,很快就攻入長沙,活捉了降清的孫可望,隨即便向武昌進軍。
長沙既丟,湖南自是不再安全,往武昌方向又走不得,孫延齡在鄉(xiāng)間躲了一陣,發(fā)現(xiàn)風頭實在不妙,不敢再躲下去,只得帶著孔四貞逃住江西,欲從九江北返。只這一次卻沒了好運氣,半路被隨明朝長公主北上的汪士榮給認出,夫妻二人連同家奴隨從被一鍋端,押到了南京。
孔四貞是孔有德的女兒,算清廷的封號,一個是四格格,一個是額駙,所以這夫妻二人被抓自是大事。汪士榮興高采烈的將捕獲偽駙馬和公主的大事向齊王稟報。可那時周士相正在江北指揮大軍作戰(zhàn),根本無心過問此事,便要汪士榮自己處置,是殺是剮都由他,只要不將人放了便成。
周士相如此不在乎孔四貞夫婦,歸根結底是這對夫婦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他能留洪士銘一命,是因為洪承疇在,可洪承疇死訊一到,他就立即派瞎子李宰掉洪士銘。孔四貞是孔有德的女兒不假,但她父親早就在桂林完蛋,孔有德的舊部又叫于世忠在廣西吃得干干凈凈,因此孔四貞夫婦于周士相而言,壓根就是無用之物。既是無用之物,周士相自然懶得理會。他又不是什么好色之徒,一聽是個格格便要撲倒在床,玩弄一番的。
周士相卻不知,他這“便宜處置”卻是真便宜了汪士榮。
汪士榮此人,投靠周士相后十分賣命,也很有才干,但骨子里卻是個貪財好色的小人。早在順治七年時,汪士榮曾北上投奔過他的把兄弟傅弘烈,為的就是傅弘烈能夠將他引見給孔四貞,這樣以后便能得孔四貞之助謀份官職。可是孔四貞卻看不上汪士榮,認為此人才干雖有,品德卻是不佳,不愿收他到門下,這讓汪士榮十分的憤恨。
并且這孔四貞生得極美,汪士榮當初一見就為之傾心,當真是垂涎欲滴。只人家孔四貞是大清的四格格,自己卻是個不第舉人,這口肥肉又哪里輪到他來吃,也只能每日深夜將四格格豐滿的身段在腦中過上幾遍,辛苦五妹妹了。
踏破鐵鞋無覓處,皇天不負有心人。
在江西看到孔四貞時,汪士榮當時就心跳的厲害,礙于這對夫婦身份來頭很大,長公主又在,他自是不好下手,后來倒也息了心思,想著大帥肯定會要去孔四貞。帥府已有一個石元靈,再多一個孔四貞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可誰料大帥竟然將人就這么交給他處置,這如何不讓汪士榮大喜過望。當年的天鵝肉送到嘴邊上,這大好機會,汪士榮如何不好生利用?
汪士榮干得也真狠,第一件事就是將孫延齡給閹了,然后將人交給司禮太監(jiān)潘應龍,打發(fā)進宮當太監(jiān)。可憐孫延齡已是27歲的人,不比那半大小子,活活叫人給凈了身,切去了命根子,當時疼得是死去活來,險些沒就此去了。
司禮太監(jiān)潘應龍早得了周士相吩咐,不得往宮中進新閹之人,可人卻是周士相的手下送進來的,他不收也得收。潘應龍可不知孫延齡被閹純粹是汪士榮公報私仇,發(fā)泄心理陰暗所致,只以為是齊王下的令。閹了孫延齡,孔四貞那里也是難逃汪士榮毒手,當晚就叫他給硬上了,如今就養(yǎng)在南京城中。
孫延齡天性能忍,不然也不會戴了這么多年綠帽子而不敢和孔四貞發(fā)作半句。被閹之后,熬過了那度日如年的頭三月,孫延齡竟是適應了這個新身份。至于內中存著多少臥薪嘗膽的念頭,卻是不足為外人道了。
馬喜緊緊抓著孫延齡的胳膊,孫延齡卻是掙不脫,但使力大了,下面便痛得厲害,真是急得不知怎么辦,只得喝問這馬喜:“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馬喜嘿嘿一笑,“額駙在這便看我的好事,卻反來問我干什么,似乎說不過去吧。”
“我”
孫延齡無話可說,他偷看人做那事自是理虧。心下很是后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