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七章 這天下是漢人的天下(1/2)
原先軍帥府所在是尚可喜的平南王府,監國至廣州后周士相將軍帥府遷至耿繼茂的靖南王府,這座原先的平南王府改為行宮所在。靖南王府比平南王府稍小一些,但內中也是亭院樓臺,無一不足,大大小小屋子有四百多間,花園、校武場等亦是俱全。
帥府被分為三部,最里面是內眷所在,前面則是軍帥府的六官及軍部所在;西側是鐵人衛的營房,東面一處院子卻是軍情司總部所在。
軍情司大使張安的公房不大,擺設也簡單,此刻他正與從安南回來的徐應元、郭紹、梁雙虎等人在談論監國不肯還都,還聲稱要歸政于天子的事。
因為在安南呆的太久,徐應元、郭紹他們都比從前黑多了,梁雙虎更是黑的要命,打回廣州后就天天悶在屋子里,說是要把自個悶白。屋內還有一人,卻是主管肅反,掛了一個刑部正五品郎中銜的汪士榮。
自從投靠周士相得了重用,主管肅反后,汪士榮在廣州也是日益權重,不過他這個新晉之人卻頗有自知之明,也很識趣,知道自己是新投之人,不比那些隨周士相在尸山血海里活下來的老人,所以一點也不敢因為自己手中的權力而沾沾自喜,怠慢這些老人,反而刻意巴結,唯恐得罪他們導致自己在周士相那里落下壞印象。他好不容易才為自己謀了進身之階,可不想因為小事而前功盡棄。
這次成功坐在張安的公房里,證明了他的努力沒有白費。更要緊的是,汪士榮比任何人都知道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張安權力有多重,如果不是張安的軍情司協助,恐怕他的肅反根本推行不下去。就是抓人,汪士榮靠的也是軍情司的那支秘密力量。而那些被抓的官員和將領聽說是軍情司的人,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就乖乖束手了,由此也可見軍情司這兩年在軍中經營出了多大的威風。所以不管別人怎么看,汪士榮都是打定主意要示好張安,倚為臂助了。如果非要形容,汪士榮認為張安就是崇禎朝以前那些掌管東廠的太監,只不過這人有鳥而矣。而他手下的人,就是廠衛那幫番子。
徐應元原先任的是六官的工官,后來做為報捷使去了昆明,官職一直沒有調動。好不容易從安南保著公主回來,大帥又領軍北伐去了,所以竟是沒了事干。畢竟他那工官只是閑職,沒有實際差遣。廣州這邊的老熟人大多在外面,也就一個張安和他談得來。
因為要協助張安調查安南回來的那批官員底細,徐應元便暫時在軍情司這里幫忙。當日偽造圣旨時,郭紹和梁雙虎都是當事人,到軍情司這里做了幾次陳述,一來二去和張安也是熟絡起來,連帶著也結識了汪士榮。
郭紹早前任的是香山的鹽巡大使,現在香山鹽巡大使早換了人,徐應元好歹還掛著工官,他倒好,成白丁了。沒人管他,廣州又沒什么親人朋友,所以一日三餐都是跑張安這兒來蹭,搞得張安很是郁悶。
梁雙虎的情形不錯,算是升官發財了,他跟郭紹去昆明時,還只是第一鎮中的總旗,所以回到廣州后就到第一鎮的留守部報了名。沒想到第二天軍部就有新的調令給他,卻是改任錦衣衛百戶,這會身上穿的可是晃眼的飛魚服,就是人黑了些。
錦衣親軍除了保衛行宮和監國就沒什么事,因此梁雙虎也很閑,沒事時要么呆在屋中悶白自己,要么就過來找徐應元和郭紹,畢竟也是共患過難的,彼此感情很深厚,潛意識的就喜歡呆在一塊。次數多了,幾人自然是無話不說的好友。
徐應元有些不滿的說道:“宋先生也真是,入了閣拜了大學士,真把自個當文官看了?唐王說什么,他就聽什么,光在那著急,卻沒個主張出來,難不成真由著唐王胡鬧不成?大帥留他在廣州,可是當門神使的,要的是鎮,不是看!”
在場幾人,張安和梁雙虎資歷最老。一個是大樵山老弟兄出身,一個則是羅定州最早參加太平軍的jx綠營兵。比起徐應元、郭紹、汪士榮三人來,他們的資歷可是軍中能排進前二十的。不過張安和梁雙虎可不敢像徐應元這樣大喇喇的評說宋襄公,因此聽著都是有些尷尬。
徐應元對幾人看他表情無所謂,他連偽造圣旨都敢干,更何況說幾句埋怨話呢。再怎么者,宋襄公身為廣州太平軍軍政體系的第一人,下面人都看著他辦事,他如此軟弱,下面人如何辦事!大帥這會是不知道廣州發生的事,要是知道了,只怕當場就會下令把人強行綁到南都去,而不是束手無策,任由事態惡化下去。只可惜他不是宋襄公,要不然快刀斬亂麻,保不得又是一樁大功。
張安知道徐應元做過的事,明白此人日后肯定會得大帥重用,所以倒沒有訓斥他什么,只是搖了搖頭,道:“宋先生有他的考慮,監國畢竟是君,朝廷上下又都看著,總不能硬逼著吧。”
“照我說,宋閣老就是膽小了點,真硬逼著監國還都,他還能不走?”徐應元冷笑一聲,“爾今這局面可是大帥一手打下來的,不是監國帶著大伙干出來的。這事,他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郭紹聽了心一凜,張安目光微瞇,梁雙虎一幅天經地義的樣子,汪士榮則是眼中精光一閃。
郭紹猶豫了一下,問張安:“有沒有可能將洪老兒的信判定為假的?如此監國自是沒有理由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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