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 皇上,出大事了!(2/4)
“等一下,元文你看看,這是否是趙子昂的真跡?”熊賜履突然從后面拉住了徐元文的衣袖,指著掛著的一幅八駿圖,那馬畫得昂首嘶風,很是精神。
“你們倆這前拉后扯,我這袍子可受不了啦!”
徐元文笑著撥開了程漢斌的手,悄聲對熊賜履說道:“這些馬畫得倒也神俊,可再仔細一瞧卻有欠缺之處,恐怕是幅贗品。”
店主見這幾個讀書人小聲嘀咕,便笑臉相迎:“幾位相公氣度不凡,想必是行家,本店雖不大,但好東西卻不少,真心想買您得仔細看看,來,來,里邊請!”
“多謝了,我們幾位不過隨便看看,不耽誤您做生意了!”
徐元文雙手抱拳向店家致歉,不經(jīng)意間卻發(fā)現(xiàn)了一只被擦拭得亮閃閃的宣德爐,不由眼睛一亮:“老板,這只宣德爐什么價?若價格合適我便買下。”
“這個…”
白白胖胖的店老板嘿嘿笑了兩聲,不好意思道:“相公果然是慧眼,一眼就相中了這只鼎爐。只不過您來遲了一步,眼下這爐子已經(jīng)有了買主,您就是給個天價咱也不賣。做買賣得講個信譽,先來后到,對不起,得罪您了。”
“看不出,你倒還真是個本分的商人。若我這位朋友愿意出高出你老買主幾倍的價錢你也不干?嘿嘿,人人都說無商不奸,這話到這兒行不通了。”熊賜履在一旁打著哈哈。
店主笑道:“幾位看樣子是江南文士,又通情達理,飽學詩書,你們就別為難我了。”
人家都這么說了,徐元文也不好再說什么,搖了搖頭離開了此間,往前面賣文房四寶的鋪子走去。
“熊兄,明年的春闈你考不考?”程漢斌掉頭問熊賜履。
熊賜履點頭道:“肯定要考的,只是,如今與徐兄、程兄一同赴京趕考,只怕愚兄要落在你二人之后呀。不過,只要不是名落孫山,便也沒什么可憂慮的。”
“熊兄過謙了。我輩讀書人只是順應天意,丁酉順天,江南兩案,朝廷執(zhí)法如山,求賢之意頗誠,我輩有緣一起為朝廷效力,還分什么先后呢?唉,時不我待,有時我真為白白浪費的幾年光蔭而惋惜。”
程漢斌有感而發(fā),原本十年前他就應該入京參加會試,可卻老想著朱明尚在,萬一滿州人做不得天下,他參加清朝的會試可不是搬石頭砸自己腳。結果一耽擱,就是十年,爾今雖才四十許歲,可卻有了白發(fā),便是真叫他中了進士,又能做得幾年官,且還只能做些地方官,入閣拜相今生是想也不敢想的了。
“現(xiàn)在朝廷大軍已經(jīng)攻入貴州,西南朱明肯定是撐不住的,天下一統(tǒng)也就是今明兩年的事。我以為皇上明年肯定要為天下統(tǒng)一特開恩科,咱們也算是時來運轉,便是春闈不中,也能再考恩科。自古慣例,恩科不黜,我們便是運氣再差總能考上,從此便一心一意做了太平盛世的賢臣,造福蒼生,也不枉此一生了。”熊賜履也大發(fā)感慨。
徐元文倒是年紀小,沒他二人這般感慨,倒是京中大人物都道明年狀元必是他昆山徐元文,這一點倒讓他心里有些驕傲。
三人說著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家飯莊門前,三人逛了半天,肚子正好餓了,便相視一笑,抬腳進去。
“三位相公里面請!”
跑堂的肩上搭著一條白手巾,顯得干凈利落,熱情地將三人讓到了一處臨窗的桌子前,又忙著徹茶倒水。紫砂的茶壺茶具,散發(fā)著一股淡淡的鄉(xiāng)土氣息,徐元文三人默默地品著茶,一時無語。
“這位爺,請問您吃些什么?”
跑堂的又招呼旁邊一桌的客人了,卻是逛累了的順治一行。順治正在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飯莊里的陳設,并沒有回答店跑堂的問話。
“這位爺,小的聽您說一口地道的京片子,不知這肴撰皆南味的隆盛軒里的菜肴合不合您的口胃。這么著,您若要吃那天福樓的吊爐鴨子、寶華春的熏雞熏肚片,還有那一品香餑餑鋪的奶油花糕,您只管吩付一聲,小的立馬出去給您買。”跑堂的滿臉堆笑,他看得出,這桌上一幫人是以扮作旗人小軍官的順治為首。
順治回過頭來打量跑堂的一眼,咧嘴一笑:“我這還沒開口呢,你倒說了一大籮。如果要吃那天福樓的烤鴨,我干嗎往這兒跑?”
“這…爺說的有理。”跑堂的嘻嘻一笑,“爺稍等片刻,小的立馬把本店上好的酒菜給您端來!”
“且慢,小二,您怎知我愛吃什么?”順治故意為難這個跑堂。
“嘿嘿!小的但聽爺吩咐。”
“你說說看,那里掛的一幅楹連說的是什么意思?”
順治用手一指,店小二隨口念了起來:“‘十斗酒依金谷罰,一盤春煮玉延肥。’爺,這是取元人薩雁門集中語稱頌本店的名撰糖蒸山藥的。要不先給您來一盤嘗嘗?”
“唔,看不出你還略通文墨。”
“哪里,耳濡目染吧,讓爺見笑了。”
“”
這邊順治閑著無事拿跑堂的開心,旁邊徐元文對程漢斌、熊賜履道:“今兒個我做東,你們倆點菜吧。”
徐元文家境殷實,比熊、程二人條件好得多。熊賜履出身于書香門第,家中雖不貧寒卻也非富族。當年張獻忠殺進湖廣,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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