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調查(1/2)
這個年代,偷盜國家財產是大罪,如果碰上嚴打,判個槍斃也不是不可能的是。就連趙慶山和趙有田,作為趙家溝的書記和村長,如果村里出了個偷盜國家財產的賊,他們也會被這件事牽連。
“舉報信?不知······”趙慶山眼巴巴地望著喬愛國,正想問問自己能不能看一下那封舉報信。
還沒說完,喬愛國就從隨身攜帶的一個公文包里拿出一封揉的皺巴巴的信。
信封上“鎮政府領導親啟”幾個大字雖然歪歪扭扭,難得的是沒有一個錯字,一看就知道舉報人是個讀過幾年書的。
喬愛國拿出信封就是讓趙慶山看一下筆跡,看看能不能發現什么線索。至于里面的舉報信,在這件事沒結束之前屬于重要材料放在鎮政府的檔案室,喬愛國也不能隨隨便便地帶在身上。
仔細地辨認了一下信封上的筆跡,趙慶山的眉頭皺了起來。在趙慶山的印象里,這幾個字有點眼熟。可惜,趙慶山在記憶中把自己認識的人扒拉個遍,也沒想起到底從哪兒見過這樣的字跡。
農村里,識字的人不多,趙家溝更加,因為地處山溝交通不便,趙家溝村民的日子比外面幾個交通方便的村子過的艱難許多。
趙家溝村子小,村里沒有學校。趙家溝的孩子,上學要去離趙家溝二十多里地的大王莊。
村民們肚子都剛剛填飽,巴不得自家大孩子帶著小孩子,讓自己可以松快一點,很多村民都不會送孩子上學,久而久之,趙家溝有文化的村民更少了。
趙有田就是因為上過三年小學,才被村民們選出來當了村長。沒辦法,村長每年都要去鎮上開會,傳達一下領導指示什么的,大字不識一個的人還真不能干的下來。
喬愛國沒打算給趙慶山看信里面的內容,趙慶山也不會沒眼色地去討要。畢竟,喬愛國如果不是看在大家有交情的份上,說不定連信封都不會拿出來的。
“慶山叔,鎮委鎮政府都很重視這件事,派我們幾個下來了解情況。這封信沒署名也沒有地址,甚至不是通過郵局寄到鎮里的,而是有人趁著天黑塞在了鎮政府的門衛室。”喬愛國既然想想趙慶山賣個好,也不隱瞞信件的來路。因為這封出現的莫名其妙的舉報信,鎮委書記和鎮長都大發雷霆,差點把看門的老鐵頭給開除了。
如果塞進來的不是一封信而是一個炸彈,我們整個鎮政府不是被人一鍋端了?這是鎮委書記罵老鐵頭時的原話。
這個年代,都講究提高警惕,老鐵頭這樣一到晚上就打瞌睡的人,還真不適合當鎮政府的門衛。不過誰讓老鐵頭是鎮長的岳父呢?鎮委書記就算再生氣,這點面子還是要給鎮長留著。
喬愛國還有些話沒有說。舉報信上,沒有寫明偷樹的人是誰,卻明晃晃地寫著趙家溝書記趙慶山是包庇盜竊犯的“保護傘”,昨天和鎮長一起研究了半天,喬愛國才把調查的第一站放在了趙家溝。
說實話,趙慶山是老革命,又是戰斗英雄,他的人品喬愛國和鎮政府的領導們都信的過。但是,那封舉報信上既然提到了趙慶山的名字,鎮政府就要去了解情況,把潑在英雄頭頂上的這盆污水給清理干凈。
在談話的時候,喬愛國的視線一直放在了趙慶山身上,觀察著趙慶山的一舉一動。從聽到有人偷樹時的驚訝,到喬愛國拿舉報信的信封出來的時候,喬愛國都特別注意了趙慶山的眼神。
聽到這些事,趙慶山的神色雖然不好,但是眼神卻是一片清明,絲毫沒有被舉報人的慌亂和心虛。
就憑這一點,喬愛國就可以斷定,趙慶山對于有人偷樹的事,一點都不知情。
趙慶山不知道自己是喬愛國的重點懷疑對象,思忖了一會后,向喬愛國建議:“愛國啊!這件事要好好調查調查,不要冤枉一個好人,也不能放過一個壞人。”
前些年再苦,趙家溝的村民們都沒有上山砍過一棵樹,這兩年,大家的日子已經好了很多,更沒可能會有人腦子不靈清。偷樹的罪名不小,要冒著掉腦袋的風險。
這個年代,批斗,貼大字報,都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有些人眼紅別人,胡亂寫封舉報信,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喬愛國呵呵一笑,說:“慶山叔,既然你們在村里沒有收到半點風聲,這件事,看來是有人瞎胡鬧,故意寫舉報信來讓我們頭疼。”
“愛國,你放心吧!待會兒,我和有田就召開村民大會,把這件事給大家伙兒說一遍。偷盜國家財產是大罪,希望村民們能認識到錯誤,做到互相監督,共同進步。”趙慶山腦子一轉,就想了個解決的辦法。
不管偷樹的事是真是假,村民們都該好好地教育教育。萬一真有哪個不開眼的小子犯渾,也好趕緊懸崖勒馬。畢竟,人的命只有一條,真被抓了個現行的話,可不是鬧著玩的。
喬愛國點了點頭,認同了趙慶山的做法。這件事,他們鎮政府也很被動,如果是有人開玩笑報的虛假舉報還好,如果真有偷樹的事,整個鎮領導班子都要擔責任。
喬愛國帶著幾個鎮里來的干部走遠了,趙有田才開口說話:“叔,怎么辦?真通知村民們開大會嗎?”
趙慶山點了點頭,說:“有田啊,通知下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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