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隨風飄散(1/2)
“不是憐憫,是敬意。”
面對瓦烏姆的怒火,袁滿平靜地搖了搖頭,黑色的眼睛中沒有雜質,只有真誠。
“你是一位了不起的戰士,一直都秉持戰士的精神進行公平的戰斗。但很遺憾,你我之間的戰斗從一開始就不公平。”
是的,這是一場不平等的戰斗。
打從一開始,袁滿就在想方設法限制和封鎖“柱之男”的種種優勢。
以“完美的艾哲紅石”和桑塔納的仇恨逼迫他們在這里決戰,不給沉睡兩千年的他們了解世界,融入世界,發展勢力,制造下仆的機會。
接著又憑借穿越者先知先覺的優勢分配對手,各自進行針對。
“柱之男”的身體機能,戰斗意識,流法絕招,袁滿不說全部,至少有大半了然于心。
從頭至尾,瓦烏姆的攻擊方式都沒有超出過袁滿的預料,自然也做好了應對之法。
小技能對小技能。
大招對大招。
你要近戰便近戰,你要遠攻就遠攻。
胸有成竹,所以游刃有余。
就連戰斗后期,瓦烏姆是出“奧義·神沙嵐”都被袁滿預判到了。
早在開“樹海降誕”搞綠化的時候,袁滿便制作出木分身留在原地,本體則遁入地面,操控分身和瓦烏姆戰斗。
已經掌握“木人之術”的袁老爺,操作木分身的水平也是越來越高。
木人從本質上說就是一個大號的木分身。大的都玩得轉,小的更不在話下,一番操作下來連被卡茲譽為“戰斗天才”的瓦烏姆都沒看出破綻。
怪不得總有人說,《火影忍者》里最強的其實不是那些高級忍術,而是最基礎的,每個忍者都會的“三身術”,即分身術、替身術、變身術。
瓦烏姆沒見過“分身術”,自然不會知道對手早就換人了,結果被騙出奧義,又被袁滿抓住機會潛到身后。
這還沒完,為了確保一擊得手,袁滿特地利用了瓦烏姆的本能——他極度厭惡別人進入他的影子,一旦有人這么做,身體就會自動進行攻擊,連卡茲都不能避免。
本能的反應讓瓦烏姆失去了最后的脫身機會,等待他的要么是被袁滿控制到死,要么是拼死一擊。
瓦烏姆選擇了后者,不惜自滅也要使出最終流法。
這確實是非常危險,非常可怕的一擊,無論是力度還是速度都是無可挑剔。只可惜,袁滿藏著的底牌一個比一個超乎常理,遠遠超出瓦烏姆的想象。
“渾楔颯”再快,快不過傳送。
瞬間回到事務所,又在下一個瞬間回歸。
回歸點坐標比原坐標稍作偏移,避免出現計算失誤,送上去挨打的尷尬場面。
如此一來,瓦烏姆的最終流法失去了目標。無論這一擊有多么強大,打不中也就沒有意義。
到了這一步,勝負其實已經分出。
瓦烏姆拼盡一切使出的第二次“渾楔颯”只不過是垂死掙扎,不足為慮。
一切都在袁滿的掌握之中。
稍微說得夸張一些,這根本不算戰斗,只能算是單方面的壓迫——從始至終。
如果對手不是一位追求戰斗,堅守戰斗操守的戰士,袁滿并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因為這是你死我活的種族之爭,不容留情。
但瓦烏姆的戰士精神已經超越了種族,袁滿做不到無動于衷。
“我本人不算是戰士。膽小、怕死、怕疼,戰士的風范與操守有大半和我無緣。但這并不妨礙我對一位真正的戰士表達尊敬,不是總有人說嘛,得不到的東西才會令人向往——這道傷口就是我對你的敬意。”
“呵呵,是這樣啊。”
聽到袁滿的解釋,瓦烏姆臉上的怒容逐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名為解脫的舒緩表情,既是心理的解脫,也是生命的解脫。
“我的名字是瓦烏姆,被你們稱為‘柱之男’的戰士。”
“我叫袁滿,超次元事務所的所長,自彼方而來的穿越者。”
對于一位將死之人,袁滿不再有所保留,實話實說。
“我會永遠記住你的,戰士·瓦烏姆。”
“那么……永別了……”
似乎是對于袁滿的回答很滿意,瓦烏姆牽動臉部肌肉,讓嘴角上揚。
接著他閉上眼睛,生命的反應越來越弱。
不知是巧合,還是這位操縱氣流的大師最后的呼喚。
風又一次卷起,不再是致命的風暴,僅僅是拂面的微風。
風自北方來,吹過古老的羅馬斗技場,吹過人為造出的樹海,吹動袁滿的衣角,也吹起了瓦烏姆散落的長發。
在這徐徐的微風之中,瓦烏姆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一直被壓著的波紋和“渾楔颯”的反傷徹底爆發,戰士最后殘存的部分身體以比先前十倍、百倍的速度土崩瓦解,還原為最基本的微粒,在微風的吹拂下飄向遠方。
戰士·瓦烏姆,離開人世,享年一萬兩千。
袁滿低下頭,看著瓦烏姆崩解的全過程,以此祭奠。
“走好,瓦烏姆……希望死后的世界沒有人類和‘柱之男’的分別。”
直到瓦烏姆的身體完全消失,袁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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