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半年(1/2)
嚴府內(nèi)。
一行人走回府邸都一身濕透了。
嚴睿抱著傾言再進去府之前就接到了府上人的消息,院子起火,是被人放的火,人沒有抓住。
現(xiàn)在,他除了關心傾言便是院子里的那棵樹怎么樣了,至于是誰放的火,那也得等傾言沒事了,他才會去查。
他早早的就叫了人去清風觀去請莫道長,自然還是沒忘記讓人去請大夫來。
他清楚的記得上回莫道長在傾言快不行的時候及時趕過來。
這一次不知道為何還沒有出現(xiàn),他也有了疑惑為何莫道長要數(shù)次救傾言,這續(xù)命的法子施法的人多少是要些消耗的。
臨安縣,蔣家玲瓏園的一處避雨亭中,李傾語靠坐在石凳上面。
冷眼瞧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水,這時候雨已經(jīng)變小了。
“這雨來的可真不是時候!”她自顧自的說了一句,身邊的丫鬟低著頭只當做什么也沒聽見。
這時候,蔣禹城撐著傘走了進來。
蔣禹城一個眼神,讓亭子內(nèi)的丫鬟退出去,這丫鬟不敢不聽,冒著雨慢慢的退出了亭子。
見丫鬟走遠了,蔣禹城才開口問道“是你叫人到嚴府放的火?!”
凝重的語氣,他剛剛從手下那里得知了此事,特地跑來問個清楚的。
現(xiàn)在他眼看著嚴霖已經(jīng)熄滅了對付嚴家的心思,嚴叫老爺子今日出殯,怎么能在這節(jié)骨眼去招惹嚴家,嚴家雖弱,但現(xiàn)在的蔣家沒了嚴霖的支持,怎么會是嚴睿的對手。
李傾語用手摸了摸嫣紅的嘴唇,還是繼續(xù)看著外面的雨水,“我想做邊做了,又有何不可?不知道你又在擔心些什么?”
“你知不知道若是此次讓嚴睿得知了是我的人在他家里放的火,他不會放過我的!”蔣禹城對著她橫眉怒目。
“那正好啊,你和他比比誰能更勝一籌,不過瞧你這樣,也只能避開嚴睿的鋒芒。”李傾語不在意的偏著頭望著他。
“你為何要讓人在嚴家放火,別人主人家今日又不在家,你燒誰啊?!”蔣禹城是被氣急了,又不敢動手打她,現(xiàn)在嚴霖考不了,只能靠李家了。
李傾語將手上的帕子絞成了一團,那折疊的紋路正如各種女子的心思,沒人能看透下面會在哪處轉(zhuǎn)彎,會在哪處與另一條紋路交織在一塊。
良久,李傾語才回答道,“我不想燒誰呀,只是今日嚴睿的父親出殯,這么多天了沒去看望祭拜,便差人送上這么一份大禮,他肯定喜歡,我可是讓人瞧準了,專燒他的院子,只是這雨來的不是時候,怕是還未燒完吧。”
說完對著蔣禹城會心一笑,明艷的頭飾白皙的面容,笑起來確實好看。
卻讓蔣禹城感到一陣心悸,他就不該來問她,他該想的是如何善后,該是想著如何將放火的人藏起來,他一甩袖子便轉(zhuǎn)身欲離開。
李傾語盯著他的背影發(fā)出一陣嗤笑聲,像是在笑他又像是在笑自己。
莫道長被請來了,沒有像上次那樣為傾言施法續(xù)命。
看著已經(jīng)將樹枝燒沒了,樹干漆黑的桂花樹,莫道長搖了搖頭。
三棱這會跟著來了,他在清風觀根本就沒法靜下心來,每一日想的最多的就是李傾言。
他這會正跪倒在莫道長的身前,“道長,用我的壽命,我的命理屬水,可以養(yǎng)樹的,只要能讓她好好活著,多少年的壽命我都愿意的。”
莫道長將他拉起,“這續(xù)命的法子只能用一次,之后就不能用了,這樹已經(jīng)逆天而活了一回,不能再逆天活第二回了。”
三棱想掙扎著不起身,可莫道長一拉他便起來了。
“道長,既然續(xù)命無用,可還有別的法子?無論付出什么我皆愿意?只求她平安一生。”嚴睿看了眼躺在床上氣息淺淺的傾言,轉(zhuǎn)頭對著莫道長問道。
“這樹現(xiàn)在還未曾徹底死亡,三百年的桂樹自有一股靈性,這桂樹里面有樹心取出來給她服下,可再活半年。”莫道長長嘆一口氣道。
“半年?!”嚴睿這一刻好想是自己聽錯了。
可是沒有,莫道長對著他點了點頭。
“這樹的樹心沒了,可還會活著嗎?”嚴睿眼眶通紅詢問道。
“自是不會,樹心沒了樹也就徹底亡了,只是現(xiàn)在你不取樹心,這樹也挺不過幾日了,正如李居士的生命。”
“沒別的辦法了嗎?”
“再無他法。”
“嚴睿明白了,還請,……還請莫道長幫忙取這樹心。”
這折桂院被燒得很徹底,現(xiàn)在是嚴睿叫人搬了張床,將床上鋪了軟綢緞被子,撐了好幾層帳幔,又叫人弄了木板將四周的風給擋住,才將傾言放在床上的。
他想著就算這折桂院燒了,她待在這兒也是能感覺的到的,能感覺到和她性命相連的那棵桂花樹,能夠快些醒過來。
莫道長叫人找了斧子,在樹干上幾經(jīng)尋找,摸定一點之后,一斧子劈了上去,依照莫道長的力量,這一斧子將這三百年的桂樹劈成了兩半,從里面拿出了晶瑩剔透的樹心。
橢圓形,不過是半個湯圓大小,散發(fā)出桂木的清香。
“三百年前說是樹死人亡,今日人與樹皆只余下一絲生命,便再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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