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卿意(1/2)
路上與縣衙的捕快匯合后,嚴睿將事情原委說與捕頭聽,他沒直說這些人是蔣禹城指使的,只是暗中提了句在山上見到了蔣禹城,嚴家在淳安縣經(jīng)營數(shù)十年,對這上任五年的縣令了解的很,貪財膽小。
若是他說出蔣禹城是幕后之人,怕是這縣令會聯(lián)合蔣家合力打壓嚴家,他倒是不怕,只是要顧及偌大的家族和楠香齋內的眾人。
嚴霖在店中一聽說大哥他們安全回來,緊繃的弦一下就松了,他終究是不想他們出事的,蔣禹城沒有得手最好不過了,他這天雖然人在店里,心卻老是想到霧云山,想到那天蔣禹城對他說的話。
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一面看嫉恨父親的偏袒,一面又在擔心著嚴睿,又不是親生父親也不是親兄弟,憑什么嫉恨又有什么好擔心的。
從霧云山回府已經(jīng)好些天了,嚴睿除了有時候去店子里看看,主要就是查蔣禹城當年的那件事,可當他查到當年那個書生的妻子現(xiàn)在居住的地方時,就聽到她幾天前失足落水淹死了,什么失足落水這樣不早不晚的,嚴睿頃刻間就意識到是蔣禹城那天一下山就將人殺死了。
嚴睿緊拽著手指,若不是自己那個女人或許還能多活些日子,身邊的李傾言將他的手指一根根慢慢的舒展開。
“這事不能托黑市查嗎?”李傾言突的想到了那一日見到的黑市的人的厲害。
“黑市就是不做消息的買賣,其余買賣一律都能做,若不是雇人殺了他太便宜他了,并且不一定會成功,我都想到黑市找人將他殺了一了百了。”嚴睿靠近她聞著淡雅的桂花香味,將心里的想法說了出來。
“不說他了,霖弟這幾日怎么樣?上次你和父親說的,父親當真是同意的?”李傾言說著這話,其實心里想著如何解決蔣禹城的事,嚴睿已經(jīng)為她這樣勞心了,她不該在他一回來就問他那件事,至于蔣禹城他也是靠山大,蔣洲允在一天他就猖狂一天。
“霖弟這幾天管理的不錯,父親自然是同意的,只是他催著讓我給他找個媳婦,真是……”嚴睿后面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了,臉上難得有些為難的表情,父親在這件事上既偏執(zhí)又不講理。
“改日你問問霖弟他自個有沒有中意的姑娘?若是有,那再好不過了。”李傾言接過菀清端來的水果笑道。
“說起來霖弟近幾日晚上都不曾回來,不知去了哪里?”嚴睿清雋的眉毛微微皺起。
嚴霖近來隔一兩天做完店子里的事,就會急忙的趕到臨安縣去,在凌河岸邊與蔣月相見,前幾次嚴霖只是出言說一些家常和關切之語,近幾天嚴霖每次都會有意無意的打探上回蔣老太爺去世的事。
蔣月心思敏感早就察覺到了,只是心上人不明說,她也就一直裝作不知道,一直到今天,嚴霖再次提到。
“嚴郎,你要是有什么要知道就直接問吧?”蔣月穿著天青色的衣裙靠著他坐在草地上,說這話時眼白分明的眼睛深深地望著嚴霖。
嚴霖被她這樣純凈的雙眼注視著,原本到了口里的話又打了個轉咽回去了。
“你說呀!你不說我也沒辦法幫你,這樣東一句西一句我也說不到點子上。”蔣月雙手挽過他的手,緊緊的抱著。
“我要做的事可能對你們家不利!”嚴睿摸了下她的頭道,心想為什么對自己這樣好,明知道我在利用你還主動幫我!我一定會娶你!絕不辜負!
“那我會有事嗎?”
“不……不會,我也不會讓你有事,我要娶你!”
“我沒事就好,這樣你才能娶我,對家中不利又怎么樣?里面的人早就黑了心,只是披著一層人皮罷了。”蔣月將頭湊得離他又近了些,像是回想起在族中見到的齷齪,身子發(fā)冷般抖了下。
嚴霖忙將手抽出來,把外袍脫下罩在她身上“現(xiàn)在還冷嗎?”心道其實我又何嘗不是黑了心的人。
“現(xiàn)在不冷了,你總這樣貼心,家中的人哪一個也不上你。”將月笑的很滿足,又將披在身上的衣裳緊了緊,其實她是不冷的,這天氣怎么會冷了,眼前這人關心則亂。
她的父母一門心思都放在她的哥哥身上,沒有人會關心她過得怎么樣,不然她也不至于會被蔣禹城威脅。
“你說呀,到底什么事?”見他不說話,蔣月再次問道。
嚴霖看著她好一會才道“蔣老太爺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蔣月笑了,白皙的小臉笑起來有個很小的酒窩“他是我大伯下毒毒死的,在曾老板將匕首刺進他胸口之前就已經(jīng)死了。”說這話一點也沒有傷心的感覺,就像話里面的兩個是陌生人一般,蔣月的心里只有嚴霖一人。
“你怎么知道的?”嚴霖聽到了這樣的結果,心道要是這樣確實是張庭所需要的,可以一舉搬到蔣洲允,也能讓他有娶蔣月的資格。
“那晚開了祠堂,卻沒允許我進去,不過我以前常跪祠堂知道有一處可以聽到里面人的對話,他們不讓我知道我偏就在外面偷聽。”蔣月笑的很開心,像是能幫到他而有些自豪。
嚴霖心疼的道了聲“傻姑娘。”
蔣月頭枕著他手臂接著道“大伯本來有一子一女的,可是在三叔進京城的那一日,家中年長些的都道城外相送,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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