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工服也能殺人(1/3)
李天大驚失色,想要阻止也來不及了。
刺入尸體的小刀輕輕一挑,陳亞倫沿著皮下組織的紋路切開,露出失去血色的肌肉塊。
陸婉也很震驚,沒想到陳亞倫可以如此面不改色地進行尸體解剖,這在刑事科中也沒多少人能做得到。
陳亞倫算不上面無表情,他只是忍著不適,迫使自己把注意力都集中某一點上。
除了在某些刑事報告上見過幾張現場圖,陳亞倫也是第一次零距離接觸尸體。
切開肌肉纖維,一抹鮮紅跳進了他的視線當中。
陳亞倫如釋重負地丟掉小刀:“你們來看。”
李天和陸婉都低下頭,貼近距離觀察。
“這是什么?”
“一根……針?”
在肌肉纖維內部,包裹著一根銀白色的針,銀針很短,大約4cm,針頭扎入血管,沒有造成失血。
反而針頭被肌肉擠壓,幾乎是嵌在了皮膚組織中,從而在外表看不到針眼。
“針頭上沾有氰化物,當針尖刺入菲戈的體內,毒素發作,他在短瞬間窒息昏厥,倒地身亡。”
陳亞倫起身,宣布了分析結果。
李天抱著胳膊:“你倒是說說,針頭是怎么插進他體內的?”
陳亞倫攤手道:“你只是讓我找兇器,我的任務完成了。”
李天不滿道:“你這是什么態度?對警方不準有隱瞞,把你知道得都說出來!”
陳亞倫察看掌機,任務沒有結算,他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配合。
“菲戈回寢室是幾點鐘?”
陸婉翻了一下報告說:“前天晚上十點鐘。”
“每天都是嗎?”
“不是,他上個星期排長白班,在遇害的前兩天,他因為嫌回宿舍太麻煩,直接在辦公室內搭床睡,為此被主管罵了一通。”
李天自作聰明地推理道:“兇手肯定趁那兩天已經在宿舍內藏好了。”
陸婉否定他的推理:“樓下的宿管說最近沒有可疑人員出入。”
“一個宿管的話怎么能信?”
“門口保衛科也是同樣的答案,而且工廠圍墻很高,頂部纏著兩圈鐵絲刺繩,翻進來是不可能的。”
李天有些氣惱:“你老拆我臺做什么?”
陸婉目光端正:“我只是實事求是。”
她又望向陳亞倫,不知為何她更相信陳亞倫能分析出真相,來自于女人的直覺。
陳亞倫說道:“我只提醒各位一點,這根針從菲戈的正胸刺入,說明當他開門后,針頭來自于室內,并且推力很大,直接深入肌肉內部。”
“會不會是手持弩之類的?”陸婉也提出自己的看法。
“前提是室內真的有人,按照門衛和宿管的說法,如果房間里沒人,要如何完成這樣的手法呢?”
“說不定是提前設置好的機關弩。”李天異想天開,他自認為在想象兇手作案手法上頗有些天賦。
陳亞倫白了他一眼,眼神像看一個傻子。
陳亞倫走到宿舍門正對著的桌子前,桌上大多是一些凌亂的雜物,毫無規律,很符合一個獨居男人的習性。
陳亞倫拿起一瓶白色液體,竟然有些眼熟,他曾在西嶺村,童心家后院的土里見過一模一樣的。
氟酯汀。
李天也上前查看,掃了一眼陳亞倫手中的藥劑,冷哼一聲:“又是個懦夫。”
“怎么說?”陳亞倫問。
“這種藥我見得太多了,基本都是青壯年男子會偷偷購買,喝下去可以導致雙腿麻痹,騙過體能檢查,假裝自己是一個殘廢,避免被征兵上戰場。”
李天盡管不太靠譜,這句話倒是意外提供了一個很有用的信息。
怪不得童心父親明明跑得如此快,體能優異,卻沒有被選上戰場,都是這瓶藥幫的忙。
但眼下這樣的信息不能解答菲戈的死亡,陳亞倫把藥劑放在了一邊。
“這是?”
當他準備放回藥劑時,發現桌子邊沿有一個淺淺的痕跡,正貼著墻邊,像是曾經擺放過什么東西。
因為這張桌子其他地方都沾滿灰塵,唯獨此處異常干凈,說明這樣東西放著有段時間,近期卻被拿走了。
陳亞倫比對了半天,引起了陸婉的注意。
“是不是這樣東西?”
陸婉拿出之前的圓鐵片放上去,正好與桌子墻角的凹痕對應得上!
三人皆是一喜,但很快就糊涂了。
“這鐵片后來是在哪發現的?”陳亞倫問。
“在死者的腳邊,距離門口大概十五厘米左右。”陸婉退回到門口,比了一個地方。
陳亞倫從桌邊望過去,發現正好對應著門口的方向,中間距離不過一米。
“他死前拿走了圓鐵片,這東西一定很重要!”李天從陳亞倫手里搶走圓鐵片,仔細地觀察。
他今天好不容易和師妹一同出任務,想著表現下自己,對陳亞倫各種挑刺,沒想到被陳亞倫出了風頭,于是暗下決心,抓準一切機會,展露自己的氣概。
陳亞倫正蹲在地上研究,翻遍了床腳和床底,似乎在找什么東西。
陸婉關切地詢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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