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童心父親的遺言(1/3)
【保護證人】是繼完成“找回童心母親的藥”后觸發的第二階段支線任務,目標是隨時隨地保護童心父親的安全。
陳亞倫中途也嘗試過各種方法尋找童心的父親,可自從西嶺村讓他溜走后,童心的父親如同人間蒸發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童心這段時間回家,家中都是出門前的模樣,完全沒有父親回家過的痕跡。
一個根本找不到的人,又談何保護呢?
陳亞倫拿著掌機,來來回回地閱讀這行提示小字,確定了一個事實。
童心的父親遇害了。
遇害暫且不等于死亡,但也差不了太多。
陳亞倫邊走邊皺眉深思,不知不覺走到了東郊回收站的大門,一個小小的身影此時正佇立在門口,望著漆黑的宿舍工棚發呆。
“童心?你怎么在這,不回家嗎?”陳亞倫認出了對方。
童心轉過頭,小臉上掛著兩行晶瑩的淚珠,即使在黑暗中也無比透亮。
“倫哥,我爸爸他,好像出事了。”童心帶著哭腔說道。
陳亞倫憐惜地擦干他的淚水,撫摸他的后背,柔聲道:“先上樓吧。”
兩人進了宿舍工棚,點了燈,室內收拾得井井有條。
納維亞邊國臨近荒漠,晚上會變得很冷,童心凍得鼻頭發紅,小手無措地搓著。
陳亞倫將木柴投入空桶里,點燃內部的引火木,空桶里升起火苗,凄寒的室內逐漸有了一點溫暖。
一間房內有兩張床,陳亞倫住的這間是獵頭幫龍哥住過的,除了床之外還有一些奇怪的東西,比如床頭掛著的手銬和床底的女士內衣,不知是干嘛用的。
陳亞倫和童心分別坐在兩張床上,兩人相對無言,童心低低地抽泣,陳亞倫則心事重重。
他才剛收到任務失敗的通知,童心應該比他更先得知該消息,連夜趕來了東郊回收站。
等到童心情緒稍微穩定下來,陳亞倫才開口問道:“跟我說說吧,怎么回事?”
童心深吸一口氣,緩緩地回憶起今天發生的事:“我傍晚下班后回家,給母親喂了藥,然后燒火做飯。直到晚上七八點,給母親擦身體的時候,我發現在母親的枕頭下壓著一封信。”
“又是信?”陳亞倫脫口而出。
隨后他自知失言,示意童心接著講。
“我將信取了出來,還沒打開,但信封上寫的是爸爸留給我們母子的信。另外床下面又多了一個衣服包,里面又包著一只厚厚的蛇皮包,打開后發現是80萬納幣,我從來沒見過那么多的錢!”
陳亞倫提問:“信封和衣服包是同時出現的嗎?”
童心說:“昨天晚上沒有,可能是今天早上送來的。”
“既然這封信是你爸爸留下的,可能錢也是。”
“我問過媽媽,她什么都不肯說。我也檢查過房間,爸爸沒有回來過。”
陳亞倫也想不明白,童心的父親是讓他最摸不著頭腦的人了,一見他就要跑,消失數天也不出現。
明明他又不認識自己,為何要跑?又為何要躲著自己?
最關鍵的是,掌機給的任務名稱是【保護證人】。證人一般是在法庭上作證的人,難道童心的父親知道什么內幕?害怕被人滅口?
他把陳亞倫當作是來滅口的人之一?
陳亞倫聳聳肩,自己長得和藹可親,哪里像是殺人滅口的兇手?
“除了信和錢,沒有其他的了?”陳亞倫問道。
“沒了,信和錢,還有包錢的衣服。”
童心打開外套,從貼身的位置抽出一副陳舊的工服,他一直把這套工服抱在懷里。
工服在地板上展開,胸口的刺繡寫著“大亞鋼鐵廠”,而最引人注目的,是腹部的位置有一大團褐色的血跡,出血量非常驚人。
“這是我爸爸的工服。”童心眼睛紅紅的。
如此看來,童心的父親可能已經……
“大亞鋼鐵廠?”陳亞倫咀嚼著這個令他哭笑不得的名字。
童心好奇地問:“倫哥你認識我爸爸的工廠?”
“何止是認識,”陳亞倫表情有點奇怪,“這是我家早倒閉的鋼鐵廠啊。”
陳亞倫從遺產公證大廳繼承了那個不靠譜老爹的遺產,其中一樣就是破產的大亞鋼鐵廠,早于兩年前倒閉了,廠區所有設備變賣,只剩下一塊空廠房。
“倒閉了?可我爸爸每天都穿著這件衣服出去工作……”童心眨巴著困惑的小眼睛,轉不過彎來。
陳亞倫忽然想起曾經擔任見習律師時經手的一個案件,案件的原告因為失去工作,長期為案件奔波又想要瞞著家里人,每天早上七點準時出門上班,晚上回家,實則只是在地鐵站和公交站來回徘徊,干坐一天打發時間。
大亞鋼鐵廠倒閉,童心的父親不會穿著這件衣服真的上班,唯一的可能是他裝出一副為工作奔波的模樣,實則出了門就奔向他處。
但這80萬納幣不是一筆小數目,只能猜測他在背地里進行一些不太見得光的交易勾當。
“我想只能從信件的內容入手了。”陳亞倫征詢童心的意見。
“好。”
童心把信遞給陳亞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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