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五十四章:用藥(1/2)
這小宦官拜在地上。
聽了蕭敬問起:“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太子和齊國公,領著一群大夫,烏泱泱的來,說是有什么藥……”
他的話,倒是令弘治皇帝和蕭敬對視了一眼。
蕭敬心疼的看了一眼已是氣若游絲的弘治皇帝。
他咬咬牙:“快請他們進來,不過……卻是要小心了,不可讓他們靠近。”
……
一群大夫們,一個個感慨著皇宮的宏偉。
這是新皇宮,是咱們的祖師爺建的,了不起啊,從前遠遠眺望,還不覺得什么,現在置身其中,竟是別樣的感受。
大家都顯得緊張,此番被太子殿下和方繼藩帶入宮中來,他們本是激動不已。
新藥已經制出來了,將近一個月功夫,無數人不知疲倦,日日夜夜的進行反復的研究。
有了培育霉菌的方法,有了一個大致的方向,在經過了數百次的試錯之后。
當有人小心翼翼的將肺癆的病毒里注入這新的霉菌之后,病菌開始漸漸的從組織里脫落。
當時整個研究所,都沸騰了。
朱厚照尋了人來臨床,研究了一番,已經來不及等那病人是否好轉,在確認對身體無害之后,便拉著方繼藩,入宮覲見。
至于這些醫學生,既是帶來打下手,也是帶來臨床的。
醫學生們對于治任何‘疑難雜癥’,都有濃厚的興趣。
這主要得益于求索期刊。
誰第一次見證了治療肺癆,那么……在此基礎上,論文通過的幾率就極大。
一群人,至奉天殿。
奉天殿顯得蕭索,因為陛下不希望將此病,在宮中傳播開來,這些日子,他都在奉天殿里養病,尋常人等,不得靠近皇帝五十步。
當值的宦官,銳減了不少。
朱厚照急匆匆的入殿,抬頭看了弘治皇帝一眼,鼻頭有點發酸。
這已一個多月不見了,心思都撲在新藥上頭,可若是說不急,卻是假的。
朱厚照拜下:“兒臣見過父皇。”
弘治皇帝只看了朱厚照一眼,他已極虛弱了,胸口像堵了棉花,只微微頷首。
接著,朱厚照起身,大手一揮:“準備。”
一聲令下。
醫學生們頓時開始忙碌了起來,有人出去床榻,有人準備了架子。
有人打開了藥箱,有人取出了針,用鑷子放入了消毒的藥液里。
每一個人,激動的臉微微發紅,卻又有些害怕。
方繼藩道:“請陛下下殿,來……躺在這里。”方繼藩頓了頓,見弘治皇帝沒什么動靜,便又道:“陛下只和蕭公公在此,太子殿下的性子,陛下豈會不知,陛下,三思啊。”
這是威脅。
赤裸裸的威脅。
什么三思。
不就是說,以太子的蠻勁,說不準親自把弘治皇帝拽下來。
是自己下來,還是太子動手,陛下看著辦吧,我方繼藩,是無能為力了。
弘治皇帝頓時有一種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感覺。
他和蕭敬對視一眼,蕭敬跪下:“陛下,事到如今,試一試,又何妨呢,奴婢……扶陛下下殿。”
說著,他起身,小心翼翼將弘治皇帝攙扶起來。
弘治皇帝既是無奈,卻也知道,太子定是為了這一場醫治,花費了無數的心思。
別人家的兒子,所謂的孝心是哭的死去活來,到病榻之前,盡心服侍。
自己的兒子,卻是連續一個多月,沒有丁點的蹤影。
弘治皇帝嘆了口氣,十分配合的起身:“朕只擔心,此病染給了厚照和繼藩。”
朱厚照笑嘻嘻的從袖里取了一個口罩:“陛下,有這個就成了。”
所有人都戴上口罩。
蕭敬有點發懵。
戴口罩可以免感染……為何不早說?
他硬著頭皮,將弘治皇帝攙扶下殿。
而后,睡下。
朱厚照便道:“平時三更半夜也不睡覺,清早又起得這么早,還不愛吃牛肉,你看看,這百病就滋生了。”
弘治皇帝居然擺出了和王勇一樣,生無可戀的表情。
“先來看看病情到了何等的地步,張嘴。”
還來?
弘治皇帝眼睛落在方繼藩身上。
方繼藩在一旁,笑嘻嘻的道:“陛下,配合太子殿下便是。”
弘治皇帝輕車熟路,張嘴,而后啊的一聲。
朱厚照便翻白眼:“沒叫你‘啊’,你偏要‘啊、啊、啊’,自作聰明,和一個孩子一樣。”
弘治皇帝:“……”
方繼藩在一旁,取了一根繩子,綁住了弘治皇帝的胳膊。
而后,另一邊,已有醫學生取了針來了。
見著這針……
弘治皇帝心里想,還好,這一次不是刀子,朕這一次……是幸運的……
可朱厚照已是一針,扎入了弘治皇帝胳膊上。
這猝不及防的一針下來……疼痛感竟比動刀子要疼的多,弘治皇帝驟然渾身像是炸了一般,發出了啊的聲音。
一針下去之后,世界清凈了。
幾十個大夫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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