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七章:圣駕出巡(2/2)
卻又覺得,總算是解決了一樁心事。
他繼續(xù)翻了下一篇的奏疏,這份奏疏,竟是東宮送來的。
見是太子的奏疏,再一看,內(nèi)閣顯然因為是太子的緣故,所以不敢票擬,于是細(xì)細(xì)讀來,這一讀,又要跳腳:“朕不是批了一個東宮衛(wèi)嗎?怎么出來了一個正德右衛(wèi),還有一個缺德左衛(wèi)?”
“呀……”蕭敬瞠目結(jié)舌。
正德右衛(wèi),他是能夠理解的,可是缺德左衛(wèi)……
只是事涉太子,蕭敬哪里敢啰嗦什么,忙道:“奴婢不知。”
弘治皇帝臉色鐵青的可怕,不禁怒道:“朕治不了吳卿家,還治不了你朱厚照?”
于是,提了朱筆,下批道:“曲解朕意,恣意胡為……”
寫到這里,又不是該說什么。
細(xì)細(xì)一想,太子再怎么不著調(diào),至少沒有指著鼻子罵朕,恰是吳寬,罵了朕,朕還批了要三思,這樣想來,豈不是太子更得朕心。
于是,心軟了,便將此前的批語一劃拉,又寫道:“汝乃儲君,不可使性。”
寫完之后,也就沒有再繼續(xù)追究了。
弘治皇帝坐下,抬頭看了看蕭敬:“新政現(xiàn)下如何?”
“陛下說的是保定府和通州?”
弘治皇帝頷首。
“奴婢也說不上來,奴婢不懂這個。”
弘治皇帝便道:“這些日子,朕倒是心情煩悶,上一次,方繼藩請朕去通州和保定府親眼看看,朕想,是該看看,不看,不知深淺,新政,乃國家大事,關(guān)系的,乃是我大明百年大計,不容疏忽,傳旨,擇吉日出巡。”
弘治皇帝頓了頓,而后深深的看了蕭敬一眼:“朕出巡期間,以太子監(jiān)國,朕一旦出巡,某些圖謀不軌之人,定當(dāng)會松一口氣,以為朕既敢出巡,定當(dāng)對于世子中毒之事,沒有放在心上,朝中要外松內(nèi)緊,切切要將某些宗親們盯牢了,若有異常舉動,隨時來報。”
蕭敬明白了什么。
此次召宗親入朝,陛下是志在必得,也勢必要殺雞儆猴,可誰是雞呢?
出巡,自有無數(shù)的禁衛(wèi)、親衛(wèi)、京營官兵保護(hù),絕不會有任何的問題,卻可借此機(jī)會,試探宗親們的反應(yīng)。
既可視察地方,了解新政的推行,同時還可借此觀察宗親,這是一箭雙雕。
蕭敬躬身道:“奴婢……遵旨。”
…………
西山……
王金元目瞪口呆的這鎮(zhèn)國府的大門前,左右兩邊,各自的掛起了旌旗,左邊寫著,奉旨督辦正德衛(wèi),招募義勇。另一邊,則也是掛著旗,上書:欽命募缺德衛(wèi)義勇。
那缺德衛(wèi)下頭,是東宮的宦官谷大用,谷大用坐在一個幾案后頭,喝著茶,幾個宦官和東宮的禁衛(wèi)八字排開,很有氣勢。
哎呀……這一下子是大雨沖了龍王廟了。
那谷大用,更是斜眼看著這邊來,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仿佛要將王金元吞了。
王金元有些擔(dān)心,這是自己得罪太子殿下了嗎?
太子殿下好像很不好惹。
可是……自家的少爺,也不好惹啊。
王金元要哭了。
過不一會兒……
谷大用那邊,又掛出來了一個旌旗,上書:“太子殿下親募親軍。”
這一下子。
本來來的不少聞風(fēng)而來的青年大多選擇在正德衛(wèi)外頭排起長龍,卻一個個開始往缺德衛(wèi)那兒跑了,傻子都明白,太子殿下的親衛(wèi)意味著什么,太子殿下哪,將來做了天子,自己就是天子親師,大有可為。
王金元見來的人,越來越少。
倒是谷大用那兒,忙碌開了,那谷大用眉開眼笑,像挑牲口一般,苛刻的檢驗著每一個應(yīng)募者。
王金元覺得自己的脖子,涼颼颼的。
這可咋辦,挑太子殿下剩下的?
似乎……也只有……
卻在此時……又有一隊人來了,到了正德衛(wèi)旗幟邊,掛起了新旗:“皇孫殿下親募親軍!”
呀……
王金元看得眼睛都直了,本是兄弟相爭,現(xiàn)在看來,卻是父子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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