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六章:恩師至高(2/2)
甚至有人開始質(zhì)疑,錢文是否因為《國富論》的作者乃是劉文善,這位赫赫有名的方門弟子,方才極力推薦。
一時之間,圍繞著這國富論,數(shù)十個評議員們,面紅耳赤,差一點要掀桌子。
“今時今日,難道諸公還沒看明白嗎?”錢文赤紅著眼睛,咆哮:“當今之時,有太多太多從前的四書五經(jīng)無法解釋的事,出現(xiàn)了。這些無法解釋的事,至今還沒有人進行概括,沒有人可以進行如此精準的提出各種建言,新城、西山錢莊、房貸、新稅,甚至,還囊括了我們《求索期刊》本身,人們只在想,我們身邊新出現(xiàn)了什么,可是……卻從來沒有人去深究,出現(xiàn)在身邊的東西,它絕非是理所當然,也不是憑空而降,它產(chǎn)生之后,會有什么規(guī)律,未來……迎接我等的是什么,我們一概不去深究,我們也一概,繼續(xù)懵懂,可是……諸公啊,此書的出現(xiàn),可貴之處,就在于此,哪怕它是錯誤的,可它在深究今時今日我們身邊發(fā)生的改變之成因,它在嘗試進行概括,進行詮釋;它在摸索著其規(guī)律。單憑這一點,此書……足以登上期刊,任何一篇論文,都無法應其鋒芒!”
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批判反對。
“不對,里頭有太多的預言,這和占卜之學,有什么分別……”
“我看此書若是隱去了劉文善先生的高姓大名,會有人認為此書貴重嗎?錢先生,我等并非是質(zhì)疑你的私德,只是……此書之中,確實預言過多了……求索期刊,只進行論證,而不進行預言,預言是天一道真人們的事。”
“這會敗壞我們求索期刊的名聲,這個責任,我們承擔不起。”
“我愿意承擔這個責任。”錢文狠狠一拳砸在了案牘上。
“我也愿意承擔,我覺得其中的理論,令人醍醐灌頂,耳目一新。”
“荒謬!”
“你才荒謬,你全家都荒謬。”
“你怎可罵人?”
…………
評議審查會打起來了。
打的很激烈。
消息傳到了方繼藩的耳朵里,方繼藩大吃一驚:“還在打嗎?”
“……”前來報信的乃是唐寅:“打完了。”
方繼藩嘆了口氣:“為何不早點叫我,難得打一次,真是遺憾啊。”
唐寅紅著臉:“恩師,是為了劉師兄那篇《國富論》的事。”
這本書的草稿,方繼藩看過。
當然,最終的成稿如何,方繼藩不知道,想來劉文善是個自卑的人,他不愿意恩師看他的成書之后,然后露出一臉失望的表情。
方繼藩噢了一聲。
“恩師對此怎么看?”唐寅忍不住道。
方繼藩想了想:“我怎么看不重要,重要的是,評議審查會的人怎么看……所以……他們愛登不登。”
唐寅嘴皮子動了動,其實他很想說,若是恩師肯站出來,說一句話,此書,就好辦了。
可看恩師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令他為劉師兄擔憂起來。
劉師兄為了此書,忙碌了足足一年多,再受不得任何的打擊了啊。
他嘆了一口氣:“恩師說的不錯,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既然恩師立下了規(guī)矩,一旦恩師親自去打破它,那么這《求索期刊》,就失去了本身的價值。恩師公正,學生佩服。”
果然……什么事經(jīng)過了唐寅解釋之后,最后總是要佩服恩師的。
方繼藩也很佩服自己,他樂了:“好啦,這期刊的事,就別狗拿耗子了,好好看著西山縣,別他娘的再出什么破財?shù)氖铝耍鬆敚瑸閹煼懦隽恕陡婕议L書》,到現(xiàn)在,一個來加錢的人都沒有,這一屆的家長,對于尊師重道,顯然有點兒認知上的偏差。看著皇孫和那些小混賬,再出事,為師打死你!”
果然不愧是恩師啊,唐寅心里又想,謹言慎行,哪怕是小混賬,都會說將皇孫和其他孩子區(qū)隔開來,佩服,佩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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