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第二章(1/3)
?回到易道堂,幸虧老板不在,看不到我這厚臉皮小員工在專人護送下上班的情形。
老吳和隨車助理將我住的房間里里外外打掃了一遍,檢查過房門的鎖,又把我的衣服整整齊齊地掛在衣柜里,這才告辭離開。
將他們送出門,我終于松了口氣,回到房間倒在床上舒舒服服地伸了一個懶腰,瞇起了眼睛。
心驚膽顫一年,現在終于有了個落腳處。雖然還在那人的監控之下,但至少不用回去向他乞食,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不知何時,覺得身體隱隱發冷,莫名其妙地不自在。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見身邊站著一條黑影,慌忙一骨碌坐起身:“你誰???”
黑影沉默片刻,冷冷道:“吃飯。”說完走了出去。
我這才想起自己已經離開學校,剛才睡覺竟然忘了關門,幸虧老板沒趁機吃我豆腐。往窗外一看,天已經黑透。一骨碌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物,打起精神走到門外。
寫字臺上的臺燈散發著瑩黃色的柔光。老板側坐在寫字臺邊,倚在藤椅靠背上,優雅地翹著二郎腿。靜靜地盯著黑黝黝的星空出神,墨黑的眼眸仿佛和天空融成了一種顏色。左手支著頭,手指間夾著一支煙。
“吃食在廚房。”他頭也不回,輕聲道。
“哦,老板不吃?”
“我在樓上吃?!?
才工作就遇到和員工分餐的老板,社會真殘酷。我沒有再客氣,獨自進了廚房。飯桌上放著一個盤子,盤子里放著兩個大白饅頭,旁邊是一碟咸菜。這就是我的吃食?果真只是吃食而已。包吃包住,這就是包吃?奸商,易道這個刻薄的奸商。
恨恨地吃完可憐巴巴的工作餐,又將盤子洗了,我意猶未盡地嚼著嘴里的饅頭走到客廳。易道依然保持著那個姿勢,似乎一動也未曾動過。手指間夾的煙已燃了一大半,煙的前半部分掛著一條長長的灰。
“吃飽了嗎?”他問。
兩個素饅頭怎么可能吃飽?但這份工作來之不易,我咬牙笑道:“今天累了,吃不了多少,兩個饅頭就夠了?!睗撆_詞是,不累的時候兩個饅頭是不夠的。
聞言,他將手里的煙捻在煙灰缸里,起身朝樓梯走去:“我住樓上,有事叫我,明天8點吃早餐,9點開店門,中午十一點吃飯,下午四點關店門?!?
他住樓上,那我們豈不是孤男寡女?怎么想都不踏實,我回到房間將門鎖了個嚴嚴實實,又拖過梳妝臺把門堵上,這才小心翼翼地睡覺。
一夜平安無事,第二天我早早地起來洗漱。從洗手間出來,廚房小桌上已擺好了兩個饅頭,原來這就是老板說的早餐。客廳里不見人,也不知老板什么時候蒸的饅頭。
吃過早餐打開店門,一個早上只接待了一對情侶,兩人轉了一圈什么都沒買便出去了。這也不奇怪,信這些的雖多,但人家多半是去廟里求,有多少人肯到這個年輕老板的店里買這些東西。再說易道堂外面又沒有招牌,有多少人會注意到這里面還藏著一家店?
到了吃飯時間我回到里屋,廚房里又擺好了兩個饅頭,還冒著熱氣。廚房中并沒有半點開火的痕跡,老板的饅頭在哪蒸的呢?莫非樓上還有有廚房?
因為工作清閑,我一點都不累,可整整一天只吃饅頭,胃里一點油水沒有寡淡得難受。終于熬到下班,我關上店門進廚房一看,頓時一陣哀嚎,又是饅頭!天下沒有白吃的餡餅,所謂包吃就是每天六個饅頭,我特么活脫脫當代苦逼包身工。
一連幾天,我看完店吃饅頭,吃完饅頭看店,卻始終沒再見到老板的身影。樓上靜悄悄的,幾乎察覺不到有人居住。奸商易道只是每天定時定量無聲無息地在廚房放上兩個饅頭,也不下樓,也不出門。
而我對饅頭的仇恨越來越深,每次進廚房都恨不得拿槍把里面的饅頭君打成篩子。我甚至懷念起了大學食堂。以前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食堂雖然用地溝油,但地溝油也是油。我,我要吃油。
五天后,忍無可忍的我約方怡到火鍋店拯救我的胃。
銅鍋里的紅油湯起起伏伏。
“這么說,你現在是神棍?”方怡用筷子慢理絲條地撥弄著碗里的水果沙拉,笑道,“會念急急如律令嗎?”
上班五天就賣出去三張減肥符,接待過兩個想驅邪的顧客,悲催的是兩個顧客在聽說老板的年齡之后,覺得他太年輕肯定沒本事,扭頭就走了。現在還背上神棍的名聲,我冤吶。
氣憤地夾了一筷肥牛:“NO,NO,NO,我不是神棍,也不是大仙,是心理輔導師,的助理?,F在社會如此混亂,人們生活壓力大,不免有那么些人會疑神疑鬼。在我們店里求道符,或是請我們老板去打點打點,他們的疑慮消了,心情自然就好了。不過天天吃饅頭太他么痛苦了,何以解憂,唯有肉肉?!蔽蚁硎艿亟乐?,“肥牛好香哦。”
方怡噗嗤一笑:“吃點素還不好,你早該減肥了。再胖下去就和我一樣,我現在100斤,人生已步入灰暗的殿堂?!?
大姐,你168CM好不,何必刺激我這身高163cm體重55KG的小肉腰呢。方怡是我們系的班花,身材火辣,皮膚雪白,標準的瓜子臉,有“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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